的动作让季颂稍显弱势,可他神情冷漠孤高如初,依旧似云中月,高高在上难以触及。让容惶无端想起来婚礼时,这人的背也是如现在这样挺的笔直。
容惶不知想到发出嗤笑声。这让一旁的季颂心里生出了许多无缘由的猜测甚至猜是不是自己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以至于让容惶觉得自己面上太过冷漠,或者容惶和他一样觉得这婚礼太过荒唐。
季颂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容惶突然伸出手揽住了还坐在床上发呆的季颂的肩膀。导致两人离的极近,近到季颂甚至能闻到容惶身上的熏香味。就在他还在怔愣的时候容惶的手突然用起力来,季颂控制不住的和容惶一起躺倒在了床上。
“莫要太紧张了,倒好像是本王欺负小孩子了一样。”两人躺倒在床上,季颂的头发也早就弄乱了。容惶一只手搭在季颂身上,一只手慢悠悠的拍着季颂的背。那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
季颂原本以为今夜他会像白天喜娘交给他的春宫册子里画的那样来服侍容惶,没想到容惶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抱住了他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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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圣
季颂微微惊讶过后就理解了,想必这都是今日婚礼容惶被灌了太多酒的缘故。
容惶身上不止有浅淡的熏香味还混着酒香的味道,季颂原本以为他今晚是睡不着了,却没想到自己闻着容惶身上的味道很快就睡意昏沉。
季颂向来浅眠丁点声音都能把他惊醒,所以第二天一早,季颂就被门外小厮的扣门声给吵醒。醒来之后季颂扫了一眼躺在他身边的容惶,容惶的一只手还维持着和昨日同样的姿势搭在他的身上。
季颂很早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一夜之间卧榻之侧突然多了一个人这让他觉得很古怪,不过倒也没相像中那么反感。
容惶依旧在睡,甚至因为听到响动有些不耐的缩了缩身子。
“什么事?”季颂看了一眼睡姿……狂放随意的容惶,轻声应答了一句。
“王君,圣上刚刚命人来请您和王爷进宫一趟。您看……”不一会,小厮那显得可怜兮兮的声音就透着门传了进来。
“知道了。”季颂回了一句后。就开始观察起容惶来,容惶原本样貌就好,睡着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比平时多了几分稚气。
季颂还在季府的时候就一直自律的很,不喜人随身侍候就连身边跟着的小厮也只有一个。所以也没叫侍女进来侍候,等他自己穿戴好后才伸手摇着容惶手臂,叫容惶起身。
“王爷起来了,今日是要进宫的。”容惶被季颂叫醒后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盯了季颂一会儿才懒洋洋的坐起来换衣服。
等两人都收拾妥当了之后容惶就叫人上了早点,一起吃过早饭容惶就领着季颂坐上了下人早就备好的王府轿子进宫面圣。
坐上轿子后,季颂才确定容惶果然和坊间传言的一样喜欢铺张享受。因为要进宫面圣的原因,所以容惶并没有像他平时出行时那样让侍女随身服侍。可即使只看轿子内的摆设,容惶吃穿用度的华贵也远超过其他皇族子弟。
容惶和季颂进了皇宫就直接去宣德殿打算面圣,却被负责守着宣德殿的太监拦了下来。
“这圣上还未下早朝,劳烦启王爷您二人先进殿内稍等片刻。”守着宣德殿的太监年纪不大,却早就是个人精儿,行事说话无一不周全。可季颂总觉得这宫里人的态度有种说不出来怪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容惶也不觉意外,直接牵起季颂的手就进了殿随便找了个两个座位就坐了下来。季颂被容惶牵他手的这个举动弄的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容惶突然这么做,是在担心他会……害怕?季颂猜不出原因,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因为容惶的这一个动作而悄悄的翘起嘴角。
容惶二人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不同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容惶,季颂始终坐姿端正泰然自若丝毫不肯失仪。越发显得他眉目清冷似雪。
“别着急,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反正他总不敢不见我们。”一旁的容惶睁开眼睛扫过宣德殿大门,慢悠悠的
和季颂说起了话。季颂注意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容惶的目光变得很奇怪,即像是自嘲又像是自信。
只是听容惶那语气,倒像是已经习惯被天子如此冷待了。季颂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进宫后会隐隐约约感觉太监宫女们的态度古怪。季颂看了眼低眉顺眼恭敬的站立在宫殿一旁的小太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宫里的人对容惶明面上虽然不敢有丝毫不恭敬,可是态度上却颇为不以为意。不像是对待一个高高在上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生死的王爷,而是像对待一个和他们同等身份,甚至比他们身份更低微的人。
季颂虽然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只是到底没敢确定。就在季颂胡乱猜想的时候,当今天子就在几个太监随侍下来了宣德殿。
当今天子名直年约三十,模样虽然不及容惶俊美却也周正。容直身着龙袍神情严肃,颇有帝王威仪。
“既已成家,往后你也该收收心了。莫要再去那些个勾栏妓坊寻欢作乐了,皇室脸面也不够让你丢的。若是闲来无事想要领个差事做只需进宫和朕说一声就好。”和容直样貌一样,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威严。单单听这话的内容倒像是兄长对不成器的弟弟恨铁不成钢,只是想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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