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可温尽眼下的情况是,他即便不装傻也只有死路一条。
“爸,你们弄走了这个,也不保证没有下一个吧。”温尽讥讽地看着温仲远。
温仲远霍地起身,劈手甩了温尽一个巴掌!
温尽本来就刚刚病愈,被他打得向一旁斜过身子,撑着边桌才勉强站住。
张萍听到声音急忙跑出来,扶住温尽:“先生,您消消气,他身子还没好,小孩子不懂事……”
“张姐,你回去吧,这是家事。”
张萍看了看脸上已经浮出红色掌印的温尽,又看了看张萍。
“这是温家家事。”温仲远一字一顿,这是最后的容忍。
张萍叹了口气,拍了拍温尽,离开了。
再心疼这个孩子,毕竟,他不是自己的儿子,毕竟,他不是自己的亲人。
温仲远扯出一根高尔夫球杆,温尽抬头看着他,神色如常。
球杆落在膝弯,温尽“普通”一声跪在地板上,膝盖“咚”地撞击着地面,疼得他皱起眉头。
“我改不了,这是天生的。”温尽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改不了也得改!”
第二杆抽在温尽的肩头。
温炀和温颜是被张萍的电话叫回家的,回去时,温尽还跪在大厅里,肩头已经渗出血迹。
“爸!”温炀上去扯下温仲远的球杆,“大哥才刚好一点,不能打了!”
“畜生!”温仲远气的发抖,“我告诉你,你想在这个家里,就给我断了这个念想!不然,就给我滚!”
温颜扶起温尽,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身子细细密密地颤抖着,脸上却兀自笑着,扯着嘴角望着温仲远。
“以前,你不让我认我妈,现在,我妈死了,你还想不让我认他!你说说,我留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温尽我告诉你!你有种走,就别回这个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温仲远一把将球杆扔在一旁,坐进沙发里,嘴角有些抽搐。
“你……什么时候当有过我这个儿子了?”
温尽脱开温颜的手,晃着身子,朝门外走去。肩背上一条条的血痕透过白色衬衫漾开,刺痛着温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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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锥的彼岸——r 33
to:乔伦恩
我没有现在和未来,只能依赖回忆生存。
如果我是风筝,你一定是牵线的人。
我走不远,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离开你的日子,其实,我也没有很害怕。
我告诉我自己,我不会失去你。我不允许自己失去你。
如果你累了,我陪着你,如果你想一个人,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守护你。
如果你想着我,而我还没有出现,我一定在奔向你的路上。
from:温尽
初秋的街道上晚风还有些凉。
温尽沿着别墅区往外走,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转过弯,是一条背阴小路。
那个小路,就是温尽第一次遇见乔伦恩的地方。
手脚都有些发麻,膝盖也不堪重负地直不起来,温尽扶着一旁的墙壁,缓缓坐在路边。
低低地笑着,喉头挤出一两声哽咽。
后背传来的钝痛感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乔伦恩,你看老子为了你,真他妈像个烈士。
温尽揉着膝盖,再没有丝毫力气站起来,小路边没有灯光,没有人看到落魄的温尽。
就是这里,他看到乔伦恩像是拼了命的斗士,救了温颜。
他在外面睡了一夜,天亮时被冻醒。
头痛欲裂,背上叫嚣着的疼。摸上手机,给章言打了个电话。
于是刚出院的温尽又被送了回去——章言强制的。
章言算是个够义气的兄弟,换了一家医院,住了一天,打了一天的吊瓶,又把温尽接回家。
温尽睡了一天,睁眼就要走。
章言按住他:“少爷,你真出柜了?”
“你看看呢?”温尽指了指一身的绷带和伤口,“你要换主子了。”
章言眼泪汪汪:“别,到哪我都跟你。”
“你可别跟我,我没工资给你,自身难保呢。”温尽笑了笑,拍拍章言的肩膀,“放心吧,医药费回头还你。”
他说着从沙发里站起来,还是有些摇晃,章言伸手扶住了他。
“你别走了,再说,家回不去,你这会儿去哪?”
去哪?
温尽摸了摸口袋。
钥匙还在。
小书店的钥匙。
心里突然暖起来了,推开章言扶着的手臂:“去找他吧。”
章言一路跟着他走到楼下,他住的是老式小区,六楼,没有电梯。一路下楼,看着温尽停了两次休息。
给他塞了些钱,也不论他要还是不要,硬塞了进去。
温尽打了个车,直接到小书店。
他知道乔伦恩的性格,他不会住在这里的。至少,在两个人仍旧眷恋着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定不会回来——他害怕自己找到他。
温尽苦笑着推开门,原来有一天我回来,竟是因为你不在。
拖着步子走进去。
抹黑进了乔伦恩的房间,趴在床上。
是他的味道呵。
温尽将头埋进那一床被子里,蜷起身子。闭着眼睛,想象着以前的样子,乔伦恩就躺在这里,自己的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在胸口,像一只猫。
温尽伸手扣住胸口,睡着。
梦里也是他在怀里抱着自己,难得的美好的梦境。
章言上午打电话来,把温尽一直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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