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虽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却紧咬牙关不肯撒手,口中呼喝连连,剑招越出越急,越出越没章法。
龙阳见状微微皱眉,倏然定住了身形。
玄启见状即刻大喜过望,满以为逮到了破绽,掌中树枝一抖,全力向龙阳冲去。
哪想龙阳却像胸有成竹般微微一笑,身子猛然蹿高,玄启扑了个空的同时,握着树枝的手腕顿时一痛,龙阳的枝条剑正不偏不倚地打在上面,若这是真实的较量,玄启此刻左手能不能保住端的全看龙阳的一念之差。
“陛下……玄启?”微笑对着玄启怔愣的龙阳在玄启把树枝一扔,转身将他抱个满怀时呆住了,他深怕是玄启少年气盛犹不服输,小心翼翼地试探喊了声。
所幸,玄启埋首于他肩头,声音虽闷闷的,却听不出怒意,相反,一定要形容的话,龙阳会说那更似小情郎的耍赖:“龙阳,我输了,输了。我是真想等,等到你入主后宫,我李玄启与你并肩作帝后,可是……可是现在我真不想等了!”
“……玄启,龙阳……”他咬咬下唇,下定决心,轻声细语地道,“如今已身在后宫……”
这话出口,龙阳先自羞得无地自容,虽说他一堂堂男子,之前又与玄启尝过鱼水之欢,不该这般扭捏如未出闺阁的大姑娘,只是话中的相邀之意,这有违矜持本性的大胆放肆,让他脸红过耳,目光垂落,唯恐玄启再拒绝一次,地上没有洞可以钻去躲避。
稍待,气死不过一呼一吸的时间,龙阳却觉得宛若万年已过,他听见玄启低低的一声笑语:“你真愿意?”
龙阳抬头,眼中深情坚定:“臣早已说过,臣倾慕陛下多年,能得偿所愿,前朝重臣抑或后宫嫔妃,于臣并无区别。臣只愿……”
他话语未尽,已然被封了口。
唇舌间甘甜辗转,龙阳不知不觉闭上了眼,全身心地感受到他的帝王予他一爿鸟语花香的仙境,美轮美奂中荡漾着轰然雷动的激情,他不由自主地双手抚摸上玄启的脸,手心的触感甚至让他泫然欲泣。
原来,他竟是如此地思念玄启,他自己都不晓得!
一吻终了,两人都快要缓不过气来,玄启微微地喘息,额头抵住龙阳的,苦苦一笑:“若我不是……该多好?”
龙阳没搭腔,他默默地抚摸着玄启的眉眼,痴痴地凝望着他。
有些话,他不说,但玄启和他心照不宣。
纵是玄启有心禅让,当今李氏皇家人丁凋零,谁能替他重整这破碎山河?激流行舟,不进则退,不,可能连偏安一隅的侥幸都没有,当今形式,退就是灭亡,就是死路一条。
玄启深深吸了口气,他牵起龙阳的手,往宫内走去,一路行至卧榻,才松开,转身对龙阳正色:“龙阳,你若有半点勉强,不妨直说。你我在世俗眼中,虽是有君臣之分,但在我心底,从来是视你作可并肩与共乃至同生共死的知交,现下你我两情相悦,我也绝不愿委屈你……”
龙阳微微一笑,他忍着羞怯,主动替玄启解开皇袍上的腰带,眼中微红地瞟向玄启。
玄启到了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猛然一拽,两人双双倒在榻上。
这一次的缠绵交颈,又与上次不同,两人仍是极尽温婉之能事,然玄启毕竟是惯于风月的人,又有了前回的体验,对龙阳可谓呵护入骨。
龙阳赤身在玄启身下,几乎寸寸肌肤都饱尝玄启的爱抚,不管是舔舐,还是仅仅指腹的滑过,他浑身难以克制地轻颤,当玄启分开他的双腿时,他差点就因为心潮澎湃得太过厉害而晕厥。
痛,却满心欢喜。
自己终于属于他了——龙阳的眼角禁不住地滑下泪水。
两人心有灵犀,玄启即刻察觉到龙阳的情动,他既觉爱怜到无以复加,又不禁要打趣,舐去龙阳的眼泪,他啄着龙阳的唇喃喃道:“从今往后,是该叫你爱卿呢还是爱妃呢?”
龙阳仍是不答,主动环住玄启的腰,眉间半羞半喜,真是玄启此生见过最动人的风情。
不眠之夜易过,两人一夜中诉尽相思情衷,携手对看,都恨不得身长双翼,早早飞出这宫禁之地。
耳听着宫中值更之人报了卯时已尽,玄启默然起身,亲了亲龙阳的脸颊,这才开口:“你多睡会儿,我去上早朝。那个事,等我今日回来就有信儿,你再在金陵待一日,应是无妨。”
龙阳扯了扯玄启的衣袖,他原想起身恭送君王,奈何昨夜纵情太过,饶是玄启轻怜蜜爱也挡不得周身百骸酸楚,得玄启宠溺,他又何必逞强?
便微微一笑,轻声应了个“嗯”。
两人相视片刻,心意流转,尤其是玄启,不禁责问诸天神佛,为何非将他按上皇座?他若是个处江湖之远的布衣侠士,与龙阳从流飘荡,任意东西,却是多好啊!
第 17 章
17、
再回头说那一晚的小王爷李俨,他少年心性,自幼得宠,连当年曾与他生母明争暗斗的如今太后都对他多有疼爱,于是养得他顽皮古怪不拘礼法,行事随心所欲。
本来偷听到皇兄与太傅的一番安排,小王爷满以为跟着皇兄能见到什么奇人异事,哪想到御驾就停在了襄阳候府,不过换了几个迎接圣驾的臣子,他顿时扫了兴致。
小王爷眼不拙,即刻从发现龙阳,想着这皇兄的宠臣风尘仆仆由临安归来,不照常理面圣,深更半夜搞得鬼鬼祟祟,怕是接下来又要讲什么国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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