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随长得实在是漂亮,如今他轻抚相框淡淡微笑的情景简直可以入画一般。
忽然,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的收回了指尖,伸手捻着自己拂过秦临渊的少年影像的指尖,方随紧紧的抿起了嘴唇。
慌乱的将目光转向秦临渊的书桌上的另一个相框,仿佛能够减轻自己脸上的热度和心悸。另一个相框之中并没有相片,只是一行清隽的行楷——一蓑烟雨任平生。
苏轼的词,被认认真真的誊写在雪浪笺上。大概是因为岁月侵蚀,雪浪笺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黄色,然而却被人仔细的收藏在相框之中,仿佛封印一般的被摆在时常能够看见的地方。
方随跟了秦临渊三年,他是能够看出来的,那样清秀纤细的字体并不属于秦临渊。秦爷的手腕很细,但是他的字却是霸道张狂,铁画银钩一般的仿佛被嵌入纸张之中,张牙舞爪的仿佛要扑面而来。
“一蓑烟雨任平生。”清凉的语句跌落在唇齿,泛起些微的酸涩。忽如其来的一阵心烦意乱,方随抬手将那个相框扣了过来,自己也趴在了冰凉的书桌上,用额头贴着沁凉的桌案,方随想要从混沌的心绪之中寻找一丝理智。
他对秦临渊的态度越来越奇怪,而他的流景才离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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