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是个倔强的女人,一把甩开他,恶狠狠地说:“你干么帮他?难道她和你也好过?”
“杨华舒!”周子琛忍无可忍地呵斥了她,“你够了!”
“我够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周家就这么一个孙子。他和这白眼狼在一起的话,你是要家里无后么?”
“爷爷根本不认周肃,孩子的问题都不需要他操心!”
何景言觉得自己差劲透了,因为自己的存在,自己这份情感的存在,让本来和谐的三个人,一个家庭走到如此箭拨弩张的地步。太不堪了。
杨华舒发完了火,脱力的抽泣起来,念叨着:“小肃安安稳稳当上医生,公公就会接受他的。去年都让他进家里吃饭了……你会害死他的。”
“伯母……对不起,我是真的……”
“你妈救你下来就是让你去破坏别人的生活的么?!”
杨华舒的这句话,声音不大,却给何景言重重一击。如果妈妈还活着……她是不是也如杨华舒一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这么一想,何景言忽然觉得空气都凝结了。
“妈,你话太重了。”
不知不觉,何景言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没人说什么,他绕过身子取出钥匙打开门。提上母亲和叔父的行礼请他们入屋。
杨华舒此刻的表情是厌恶,但周子琛还是把她拉进来了。
“怎么早回来了?”他朝门口呆立的何景言招招手,轻声问。
“下午有个手术取消了,回来拿些东西。”
明明是自己的额屋子,他却有些不敢进去。周肃嗯了一声,牵起他的手走到母亲面前。杨华舒看这个样子,不可置信得抬头看着自己儿子。
“我打算和小言结婚。”
杨华舒脑子一片空白,像是受了极度惊吓一样,她感受不到喜悦活着愤怒,但是恐惧爬满了全身。看到了周肃脖子里挂着的那根链子,那个她一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东西,此时像是绞在自己脖子上。眼前两个人在用他们的爱情扼杀自己的生活。
周肃没有多说什么,帮何景言拿了些衣物送他下楼。
“哥……”何景言现在是慌乱的,“你还是……”
周肃俯身吻了他,没让他说下去。
“专心上班,我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即便是这么说,他还是不安。何景言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周肃为难。因为是孤儿,他知道有个情人是多么重要且珍贵的。杨华舒就是周肃最珍贵的这个亲人。
过往,周肃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才选择回避母亲。但是他错了。分开的这几年,他给母亲的是永不结束的担忧和一次次在婚姻上的失望。母亲其实一直都很怕,怕何景言回来,回来毁了他们辛苦建立起的形象,或者说社会地位。
“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你就别人我这么妈。”杨华舒冷言道,“我丢不起这个人。我宁愿你是死了,说不定你爷爷他们还能念我们一点好。”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周肃跪在母亲面前,“妈,这边学校不错,医院福利也很好。你要是愿意可以和叔父一起来。”
“哼。说的轻松,老家那边怎么交代?还有这地方我呆不惯。”
“妈妈,如果你担心的是我,那我很负责的和你说我们在一起很好。如果,你担心的是外面人的流言蜚语,我不在乎,希望你也不要在乎。”
提到这个,杨华舒气不打一处来。噌的一下起身,指着周肃:“你不在话,你当然不在话。你在乎过什么?你只在乎你自己!流言蜚语,你是不痛不痒,可是替你承受的人是我!怕你受伤,怕你受委屈,怕你将来被人看不起,我起早贪黑地,热脸去贴冷屁股,就换来你个不在乎。”
“我要是和一般人一样,娶妻生子,功成名就了,他们就会正眼看我们吗?”
“会!当然会!”杨华舒受不了周肃这种冷淡,只感到心酸。
“不会的。”周肃无情地否认,“爸爸当年违背家里得意愿和妈妈在一起,不是为了让他们接受你认可你。仅仅是因为他爱你,你爱她,你们一起生活在一起可以越来越好。即便我是周家唯一的孙子,家里的亲戚也不是从没尊重过我们。如果母都不能凭子贵,他们又怎么可能因为我当上了医生,生活风生水起这些于他们毫无关系的事情而就不再嚼舌根?”
“是,他们是不看。但最差也就这样了。你要是和个男人在一起,他们会说的更难听!你让我怎么办?你这是打算抛弃你妈,就为了一个半点血缘的人?”
“我没打算抛弃你。我爱你不仅仅是因为血缘,更是因为你爱我,你对我好。同样的,我爱小言,也是如此。”杨华舒看着儿子的这幅样子,他从没这样低声下气,几乎是求人的样子,“外人的非议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即便你和叔父刻意保持距离,他们依然说你们有私情。即便后来他们笑着脸找我腾个床位,介绍个医生,背地里还不是说母亲手段高,周肃走到这步也是靠手段。上次去老宅吃饭,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根本就是惊吓。怕我进了老宅抢他们一份财产。而爷爷呢,不过想用我吓吓那几个亲戚。谁在乎过我们究竟过得好还是不好。”
杨华舒不反驳,但也不服气。周肃的话,一字一句根本就是在否定她过去的一切努力。
“妈,我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为了在谁谁面前扳回一局。这世界上,虚情假意的问候太多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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