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包间儿里乌烟瘴气的,林月塘抬起了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他想起来看见小白意气风发的样子,听说他开了家饭店,不知道在哪里。
白月光这样自信满满他一向是喜欢的,不只是喜欢,还隐隐约约夹杂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欣赏源于一种未曾拥有,白月光也穿白色衬衫,可穿出来的感觉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自己活着就应该瑟缩在某个角落里,而他们那种人天生就是应该是万众瞩目。
林月塘其实没装,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装的,明明就是连走路都吃力,也不知道用什么和别人争,活的越大越知道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他见的事儿多了,也知道人情冷暖,这些都是如人饮水的事儿,活的好活的不好在别人那里是嘴一张一闭的功夫。
而在自己这里什么苦呀、累呀的都得忍着,对他这种人,活着不就是这么回事。
小时候以为自己和人生赢家差得只不过是一点儿火候,活的越大越知道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一点儿火候,差得分明就是一个科罗拉多大峡谷,开车过去都得坠谷。他想回家了,可又想打听打听小白的饭店开在那儿了。
等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发现小白坐在了自己旁边儿的那个空位上,林月塘愣了一下,一瘸一拐地坐了回去。白月光笑盈盈地打量着林月塘,老实说林月塘比小时候顺眼多了,脸型长开了,细长的眼睛看着有些风韵了。
“听说你当高中老师了?”
“嗯。”
“在那个学校?”
林月塘说了自己的工作单位,小白笑了出来。“不就在我饭店的旁边儿吗?到时候你来找我,我请你吃饭。”小林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他心里知道自己和白月光这点儿交情,他这么说也就是客套客套。
白富强属于那种走到哪里都不会冷场的那种人,之后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只不过基本上都是小白在那里说。白月光对于这种饭局简直就是处理得八面玲珑、游刃有余,即和大家聊到了一块儿也不让林月塘冷着。
小林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变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很快话题就被扯到他身上了,别人问他是那个学校的老师,他如实说了,林月塘待的学校不错,大家听完之后都客气了一下,有些到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觉得将来没准儿可以走这层关系。
人生赢家见话题围绕着林月塘进行心里很不舒畅,到是也没说什么。
本来小林学校的校长也快退了,对新校长的人选大家都议论纷纷,等后来调令一下来,林月塘觉得老天简直对他太优待了,看着自己初中的时候受压迫还不过多,居然把人生赢家给调到这里来了。
林月塘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面批作业,他资历比较浅,主任看他一直带班带的不错就想接着让他带高三,人家人生赢家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林月塘给换下去了,理由是资历不够,不能带高三。
正好高二缺一个语文老师就把他补过去了。
小林早就料到了这个人生赢家不是个省油的灯,果不其然,一来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好在马上就放假了交接工作也不是很难做,他有点儿头疼,高二那个班成分比较复杂,有几个孩子挺难对付的,把他们原来的班主任在第一节课上活活给气哭了,可谓是声明远扬、威震江湖。
林月塘卷子上的错误答案上打了个叉,心想千万别让他当班主任。
可能是因为教学主任太信任他了,他刚祈祷完主任就跟他说了当班主任的事儿,小林心里犯难,这个班不仅学生难带,连带着原来的老师也是个刺头,这个班的数学李老师是副校长的亲戚,平时虽不说特别跋扈,但是也属于那个点火就着的主儿。跟他搭班的老师没有一个说他好的。
林月塘简单找李老师了解了一下班里的情况,等要走的时候李越油腔滑调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得罪新领导了怎么让你带这么个班。”
“我都不认识新校长,上那儿得罪他去呀。”
两个人都笑了笑,毕盈在门外咬牙切齿地听着林月塘的话,狠狠地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又被忽视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太“善良”了,对付林月塘这种阶级敌人根本就不能心慈手软!
小林领了工资之后想请老林在外边下顿馆子,侧背着包刚往学校外边走就看见人生赢家了,毕盈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推着自己的那辆凤凰车昂首挺胸地就走了,合着你在这儿等了半天就为了瞪我一眼是吗?
毕盈,咱商量商量,能别这么幼稚吗?
林月塘背着包就去挤公交去了,在站台上等车的时候正好又碰上白月光了,老实说其实现在小林也不是很想碰见小白,清楚见了也没必要,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与其见面互相客套还不如他不搭理自己呢。
小白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显得既不是很客气又不是很热络,分寸拿捏地很好,两人在站台那里闲聊了几句,小白说要请林月塘吃饭,林月塘心想他们俩也没熟到这种地步呀,再说他就是一个中学老师,白富强犯不上请他。
“不用了,我回家吃就好。”
“走吧,走吧。”小白轻轻揽了揽他,不亲热也不刻意,好像就是两个人很熟悉彼此一样,林月塘又推脱了一会儿,最后拗不过他还是和白富强来到了他开的馆子,两人坐在了窗户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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