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的出现,给人一种极度的惊恐。
这种惊恐就像是半夜无人时突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一样。让人发自灵魂的产生恐惧。
恐惧一旦滋生,我就忍不住想要后退,清玄就在一旁鄙视我说,就你这样,还想给你外公报仇,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被清玄这么一说,我立刻就不高兴了,可是又觉得清玄的话语也有几分道理,便强装胆儿肥的跟在他后面。
我从清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直直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而,目光所及,尽数昏暗,根本就看不到半点儿可疑的东西。
我吃惊,恐惧,还有他妈的懦弱,这些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让我再次瞪眼瞧去,可就是啥也没有啊!
我撇头看向清玄,只见他一脸凝重,满头大汗,脚步有些后退的盯着前方。看他这幅模样,我也不忘挖苦他,说他胆子小,然而,清玄撇头看了我一眼却说,这叫谨慎。
我去,这叫什么理,别人后退那叫胆小,自己后退就叫谨慎,这脸皮厚的也是没谁了。
在我与清玄斗嘴的时候,心情也在这种语境中放松了不少,一时间,竟然也没有那么多的消极情绪了。仿佛觉得天空好像都变的蓝澈许多。
可就在这时候,清玄身体突然一紧,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惊呼一声,目光全被一片红光占据了……
只见一片昏黄中,大约在十米之外的空地上,居然凭空出现了一顶火红色的花轿。
这花轿样式古朴,看着喜庆,但却红的诡异,像是鲜血染的一样,虽然没有轿夫,可这花轿却缓缓往前飘动。
伴随花轿的前行,还有阵阵莫名的笑声传来,这笑声听着缥缈,可却真实存在,像是远方有人正在嬉戏打闹一般。
可是随着花轿渐渐靠近,我惊恐的发现,花轿并非无人自行,而是有八个轿夫抬着,然而每个轿夫都如同虚影,看的并不真实。
伴随他们每前进一步,那花轿仿佛也就更加潮湿一分,越到进前,就越潮湿,到最后仿佛都可以滴出水儿来,可这水却带着十足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直到他们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觉,那哪里是水啊,那分明就是鲜血啊。
鲜血的面积还在一点点的扩散,很快就从轿子上蔓延而出,将那八个轿夫也都跟着全身变得湿漉漉,如同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缓步轻摇,居然没有看我一眼,直接往前走去,在鬼孩子前停了下来!
花轿平稳落在地上,其中一个轿夫缓缓走出,将鬼孩子轻轻抱起,沿途返回时,他瞪眼朝我们幽幽看来,目光中带着怨毒之色。
我起先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花轿身上,一心想花轿里会走下来女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抱着鬼孩子的轿夫,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恶狠狠的瞪着我的时候,我才抬头与那轿夫四目相对,这一对视,双腿登时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
我满腹震惊的发现,这轿夫,居然是我的外公!
我惊呼一声,此时的轿夫,与我梦中所见外公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尺多长的红舌头,更加让我毛骨悚然。
这居然真是外公,我不敢相信,外公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玄清会说,鬼孩子害死了外公,此刻一见,我感觉满腔怒火。可是在面对红轿子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此刻外公已经变成鬼魂,根本不认识我,别说那轿子里坐了什么鬼,就是外公出手,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先看看再说!”
这时候清玄按住我的肩膀,他生怕我克制不住自己,会冲上去。
但是人一旦愤怒到了极点,理智根本束缚不了感性,我当时脑子里想的就全是他们害死了外公,我亲眼看见凶手就在面前,我却一直乌龟似的缩着脑袋,难道这就是一个孙子该做的吗?
想到这里,我再难抑制,直接甩开清玄的手臂,愤怒的向红轿子冲了过去。
我还对着轿子边跑边骂,说你这个女鬼连半截都入土的老人家也不放过,活该做鬼,活该不得超生。
可是我怎么去骂,那轿子始终都不动,就像她根本听不到我说话一样。
奶奶的,我有点火了,心想你弄死了外公,现在还装作没事一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看爷我不一脚踹烂你的破轿子。
这人啊,要是在气头上,就他娘的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我承认我有点鲁莽了,我发誓,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冷静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对这女鬼这么大胆。
因为,当我伸出脚去踹轿子的时候,轿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了!
这门帘被掀开的刹那,我才反应过来,娘的,玩大了啊!这轿子里坐的可是女鬼啊,不是女善人,也不是女菩萨,而是真正的女鬼啊。什么是女鬼啊,那可是食要人肉,喝要人血的存在啊。我居然叫嚣要给人家的轿子踹烂?妈妈呀!我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果然,在那轿子的门帘一掀开,我就感到有一股阴风吹来,这阴风似乎是从粪坑里吹出来的一样,臭的我眼睛直冒金星,晕晕乎乎的,似乎就要倒地不起了。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有一种危机意识,这种意识,往往只有在生死一刻间才会出现。
就像此刻的我一样,生怕给这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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