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资格管你。我是你爸。”他强迫性地吻着顾斯人的嘴唇,啃咬着那柔软的唇瓣,泪水一滴滴地滑进他的嘴里,被他一一吮掉:“你还想和我谈判?宝宝你真可爱。”
“你真的爱我吗……”
“如果你听话。”顾亦言笑着说,和他的语气不同,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快速席卷了顾斯人的全身,如火般炽烈的激情才是顾亦言所需要的,至于儿子那些拗折的小心思他哪儿顾得过来!顾斯人在颤抖中接受父亲的爱的洗礼,父亲越是狂热地爱抚他,他越是仿佛置身冰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挣扎和反抗在父亲看来永远缺乏理由,而所达到的结果永远是愚蠢到可笑,还有比他更蠢更可笑的人吗?在顾亦言亲口说出“做不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无法无动于衷,依然会感到心痛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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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七月,w市迎来了十二年来最热的夏季,白日蚊鸣,炎夏的暑热带有一种明朗的寂寞,顾斯人每天跑面试,到家时常常夕阳已染红了云边,远处不时传来幽幽的雷鸣,暴雨如期而至。
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他回家后就洗脸洗手,换上家居的衣服开始准备晚饭。
伴着不断加大的雨势,潮味夹杂着腥气一下子盖过了闷热,大约八点钟左右,顾亦言也到家了,此时天刚擦黑,残雨将停,他挥别了马不停蹄的成功人士的日程表,而他的儿子则仍驻守在厨房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辛苦钻营。
蝉声清越,湿漉漉的天空上现出一抹弯月,一阵阵饭菜的香味从厨房中传出,父子俩一个说:“我回来了。”一个只回答“哦”,像是许多有话不说的家庭那样,他们静静地坐下吃饭,有点演默剧的意味,让人很难分辨这究竟是一对永远看对方不顺眼的父子,抑或只是一对平平常常在闹别扭的爱人。
自从前阵子顾斯人给了顾亦言一个下马威,说自己真的没法只守着他一个人之后,这对要面子的父子便一直如此。眼看七月已过了大半,离大家说好要去旅游的日子也只差了一个星期,顾亦言却还持缰以待,毫无表示,好在顾斯人最近忙于找工作,风花雪月的事情能不想则不想,别说旅行了,就连这每天仅有的一顿和父亲共进的晚餐都让他疲于应付,似乎家对他来说俨然成了另一个工作的场所,而顾亦言是他的老板,老板本事大手段多,他就是老板的奴隶。
“宝宝,你上来一下。”
吃完饭,顾亦言叫儿子给他揉揉腰,近来他“腰肌劳损”,儿子是害他腰疼的小妖精,这个工作不交给儿子交给谁?
“你刚吃饱饭,别趴着。”顾斯人说,双手却还是服从地揉起来,力道不轻不重,按得和挠痒痒差不多,顾亦言索性tuō_guāng了上半身,让他坐到自己腰上放开了揉,顾斯人无论如何不答应,只推说“要是我把你坐吐出来怎么办?”,老顾于是说:“那我帮你揉?”顾斯人心想:“这是要和好了么?”他还有点抗拒,正在愣神,他爹已经主动坐起身,一把将他按倒在了自己坚实的大腿上,双手啪啪啪啪地打起了他的屁股,他先是呆住了,接着憋不住地放声大笑。“终于肯笑了?”顾亦言改打为拍,接着变为充满父爱的轻揉。“你拍够了没有……”顾斯人笑完指责父亲:“你真的会打电话给周衡他爸吗?”“我吃饱了饭撑的是吧。”顾亦言哼了声,表情不爽到有点做作,懒懒地躺下了,跟快睡着了似的。没一会,顾斯人就自己爬了过去,像小猫舔奶一般把他英气的额头到粗犷的下颚都舔了个遍,“怎么了这么骚?”顾亦言闭着眼,架子摆得很足,顾斯人又再舔一舔父亲的耳垂,饱含兴味地盯着他,轻声说:“好了。别吃醋了。”
就这样,父子俩只当没发生过之前那桩看上去很大,其实也许比个屁大不了多少的破事,重新恢复了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所该有的那种状态,那就是--好好处,两个人互相容忍。
不过矛盾总是存在的,人和人的距离过近时会产生亲密感,但亲密感又总以牺牲个人的自由为代价,顾斯人作为家庭里年龄最小、阅历最少、感情最细腻的人,他所体会到的不自由感也最深,限制最多。不可否认,尽管每个家庭成员都多多少少要为彼此牺牲一些自由,但仍然会有个“最自由的人”存在,在顾家,顾亦言始终高高在上,或许顾斯人可以忍受得了这种不公平,但那终归是忍。每当他显现出和父亲在行为和想法上的差异时,顾亦言极强的个人意志和理念、理所当然的控制欲、占有欲……都会使父子俩产生很深的隔阂,父亲当然希望儿子理解自己,而儿子也迫切希望父亲能稍微软化,因为作为人而不是一只猫一只狗,是喜欢不了地位上的高低差别的。
“爸爸,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星期五,顾亦言提前回家说给儿子烧大餐,好像父子俩最近都陶醉于烹饪,这大概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表现,顾斯人站在厨房门口边观赏父亲腰系围裙的英姿,边努力应付着微信上好友的问题。
顾亦言把韭菜花倒进锅里,油味喷香,抽油烟机呼呼地运转,他一手挥动锅铲一手提着锅子翻炒,回头问:“你说什么?”
“我朋友问房价有没有可能降……”
“没有!”顾亦言大声说,被油烟呛得咳嗽。
顾斯人的朋友是他在a市认识的,一个gay,和他不太熟,本来考上了a市的公务员,最近因为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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