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秘密,就不能告诉我吗?就算是再不堪的事实,我都不会在意。思明,为什么不让我分担,哪怕是一点点我能分担的,或者我能帮你的,都好。”
大美人在我怀里轻轻地笑了一声,像安抚小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接着,说了一句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话:“君尘,你说这里可算是干净稳妥?”
我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美人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笑容,主动吻上了我的嘴唇。之前压抑的愤懑、不解和思恋,在大美人的撩拨下很快变成了如火般的欲念。原来他的意思是“在干净稳妥的地方试一试云雨之情”吗?他怎么还记着这句话?
我推开大美人。大美人一瞬间似乎有些失落。
“这是人家姑娘的床,弄脏了不好。”我从行李中拿出一件长衫铺在床上。我脱去大美人衣衫的时候,他两眼空洞而紧张的看着我。这模样,是以前从来没和人做过吗?
大美人彻底□□的时候,我愣住了。一个原因是他身上新旧交叠的伤痕。怎么会有人把他打成这样?另一个原因……原来他竟然是天阉之体。
大美人的眼神寂然如同死灰。
我一边吻着他一边把他按在之前铺好的衣服上:“何必紧张?这哪里算‘不堪’了?”
少爷我不敢放得太开。大美人在□□上十分生涩,伤又没好,略微动两下,就疼得满头满身都是冷汗,咬牙强忍着不□□出声。再者,我怕动静被人听见,少爷我没脸没皮,可大美人还要脸呢。
“算了,以后再说……”我和大美人分开,正打算半路强行偃旗息鼓,却不料大美人翻身骑在我身上,一边撩拨着在我耳垂、锁骨上舔吻,一边喃喃低语:“哪有什么以后……”
他俯看我的眼神既有“君要如何便如何”的魅惑放荡,又燃烧着恨不得把人敲骨吸髓,吃得连渣子都不剩的控制欲和贪欲,仿佛越是疼痛他反而越是兴奋。少爷我完全□□,不知此地何地,今夕何夕了。
等我终于偷偷打了水来,给大美人擦洗净身体,离天亮只有一个半多时辰了。
我一边收起那件褶皱黏腻的长衫,一边对大美人说:“赶紧睡吧,再不好好歇着,明天就更难受了。”
大美人只是默默笑着看我。
我收拾好了回到床上,大美人抱着我,额头蹭着我的额头,鼻尖蹭着我的鼻尖,一副餍足不已,眷恋不已的模样。
“兴奋得睡不着吗?”
“嗯,给我讲个笑话吧……”大美人说道。
“你这笑话可真是挺好笑的。听了笑话你不是更睡不着?”我把大美人抱得更紧了些。大美人闭上了眼睛。回想着之前的憋闷和相思之苦,此情此景如同做梦。
“你在我后背上划什么呢?’闲愁都几许‘?”大美人忽然问。
似乎是不小心把之前一直念叨的酸诗划拉出来了。我看着大美人,灵机一动,继续在他背上划着。
大美人睁开眼睛,随着我在他后背的笔画念道:“闲愁都几许……孤影对伶仃。方寸煎心处,思量独到明……”
这首歪诗里面,嵌着他的名字。
大美人的脸瞬间通红。他在我嘴上啄了一啄:“这笑话不错。”
有美在怀如是,奈此良宵何!
第12章 长歌
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身边没有看见大美人的踪影,房间里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枕头上,放着一片蕨叶。
“蕨”?“诀”?什么意思?这是告别吗?这是告诉我,从今之后又要分别了吗?
我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出去问绿萝:“绿萝姑娘,那位美人哥哥去哪了?”
“梅大侠,你起得好晚呀。”绿萝一边打趣我,一边从厨房里端来早饭,“美人哥哥?他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出门了。”
“他说他要去哪了吗?”
“美人哥哥一早起来,又和我聊了我们摩云村和壶口村的烂事。我跟他说,两个村子里祖上是亲戚,怎么就不能相互原谅?非要打啊恨啊,无止无休的,就不能记一点彼此的好处?让你和美人哥哥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看了,岂不是被你们笑话死?他什么也没说,帮我做了些农活,然后就出门啦,说是有些事情,晚上还要回来呢。”
还回来就好。我放心了。
“额……农活?”我想象着锦衣玉食,大概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美人干农活的样子,心里竟然痒痒的。少爷我现在是彻底坏掉了,和大美人相关的一切都能狠狠戳中我的兴奋点。
“是呀!你看,这是我从山上采的草药,美人哥哥帮我拾掇好的,干净吧?他还教我怎么摘出长得相似的杂草。美人哥哥懂得真多!”
看来大美人果然懂药材。
绿萝妹子眼睛发亮地问我:“梅大侠,能帮我个忙吗?”
绿萝担心她在壶口村的好朋友凉生,想让我帮忙找到他。我更加对这小妹子刮目相看。她不会功夫,却像一个真正的大侠。所谓侠,不就是坚持内心的道义而非世俗成见,勇往直前,想尽办法、拼尽全力保护别人吗?大美人对她高看一眼,说明大美人看人的眼光不错。
然而这一天跑下来,我十分头大地发现,即便不是江湖,仅仅是两个小村落的蜗角之争也轻易解不开。因为这就是人心人性,受了委屈不报复回来就难受,报复过去了,又会带来新的伤痕和隔阂,即便事后把话说开了,早就造成的误会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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