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军舰猝不及防地冲向那些魔鬼山群之间,倾斜而精准地穿过那些狭窄的间隙,犹如一颗提前设定好了路线的鱼雷。
可白鹰确信,他们可绝对不像鱼雷一样有轨道这种东西存在!他头皮发麻地松开已没了用武之地的操控盘,紧紧贴在靠背上,肾上腺素一瞬间飙到了顶峰。
这家伙是个比他还不要命的疯子!
军舰在旋转翻飞间发出嗡嗡的轰鸣声,这声音于赫洛而言却是动听的,他抓紧方向柄,也似乎一同抓住了狂跳不止的心脏,恍惚与几年前在“荆棘天堂”的航空舰的起飞轨道上一路狂飙的那一刻重合。如果当时追上去了该多好?
但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呢?
时间永远只朝向不可回头不可改变的未来,就像军舰只能沿着轨道向前冲去。
穿越过魔鬼山后,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绵延起伏的沙漠。雷达显示,沙耶罗的军舰位置就在这里。果不其然的,赫洛看见那个放出去的定位追踪器在一个较为低矮的魔鬼山的山脚下停了下来,一闪一闪地散发着红光。
他的心脏无可抑制地缩紧,急迫又迟疑的,按下了降落的按钮。
走出去时他有些精神恍惚,以至于当脚踩在一片柔软的沙砾上时,仍感觉自己还漂浮在太空之中。
“长官,这里的重力居然跟地球差不多,连空气里的含氧指数也是!”白鹰有些兴奋地蹦了几下,脸上难得了露出了他这个年龄的少年特有的孩子气。
“别大呼小叫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别忘了,我们不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幸运儿。”
早在六年之前,沙耶罗就踏上了这颗星球。
赫洛松了松喉部上勒得过分紧的输氧器,目光掠过此时过分兴奋的少年,若有所思地游离到远处,却不得不在一阵猛烈袭来的狂风中闭上了眼睛。
在一片朦胧的沙尘包围中,赫洛揉了揉发红的眼角,戴上护目镜,也顺势敛去了刚才那种一闪而逝的哀伤,逆着风力举起手里的追踪器,将一记信标弹射进沙地里,在少年仰慕的注视里潇洒地走了过去。
信标弹散发出一圈放射形的光网,准确锁定了目标的所在处。
赫洛半蹲下来,顺着指示望向不远处沙层下隆起的形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看见自己的呼吸在玻璃罩上形成的雾气仿佛凝结成了模糊的影像,并且令他闻到一股实际并不存在的烟草味。
“给,生日礼物。喜欢吗?”
男人在烟雾里低声问。
他的声线是烟熏出的暗哑,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魅力。他们并排坐在天台上,脚底车水马龙,灯火斑斓,大大小小飞行器在远处的高楼与轨道之间穿梭来去,轰鸣声像暴风一样袭来,又如烟火消逝。
“这是什么?”
“昨晚从赌场赢来的小玩意。点燃吸一口试试。你会看到一个奇迹。”
“真美,像一个梦。”
“不,赫洛,那是未来。假如你愿意迈开脚步追逐,而不是动动嘴唇,否则它就是一场幻觉。”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手上还带着搏击比赛留下的伤痕。
“我会的,哥哥。我会追上你。”
白影看见青年在沙坡上站起身来,抬头仰望着头顶的云层。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比起“星际雇佣兵”这种身份更像从事文职工作的精英,但此刻,皮质防护服将他纤瘦的身材衬得十分挺拔,束成一股的银发在背后桀骜的舞动着,在夜空的印衬下远远望去,白鹰觉得那人的身影犹如自己常年惯用的那柄银鞘黑刃的忍者刀,看似柔美却锋芒内敛。
他一动不动的屹立在狂烈的沙风中,一如穿越虫洞时那样坚定决绝。
身后驾驶舱的舱门发出一阵开启的喷气声,赫洛如梦初醒地回过头,对着里面走出来的同伴们扬了扬手,微笑了一下:“早上好,应该没人晕船吧?”
“看不出来你的驾驶技术真不错,不是光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安藤——整个狩猎小队里最讨厌的家伙抬头望着头顶光雾弥漫的夜空,慢悠悠走到他旁边,长臂猿一样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一脸斯文败类的笑容。
“行啊你,居然真的成功了。老实说,我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滚吧,要是你死了,得叫做人道毁灭。”赫洛冷笑着拍开他的贼爪,却冷不防手背一痛,被对方手中的“暗器”扎了一针。
安藤把一整管不明药液注入他的血管里,白牙璨然:“喂,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色苍白得像刚从太平间里出来的?”
赫洛抹了抹额上干了的伤口,才感觉到一丝丝眩晕。
的确,连续了驾驶了几天几夜的军舰,他实在太虚弱了。也许他该休息一下,但沙耶罗的军舰就在近在眼前,他一分一秒也等不了。
看见青年歪着头闭上眼睛,脖筋慢慢松弛下来的难得的柔弱模样,安藤趁机搂住他的腰,凑近对方隔离服紧束的领口处露出的一条窄缝,往里吹了口气:“身为队伍里唯一的医生,今晚我得好好检查一下指挥官大人的健康状态……”
赫洛浑身一紧,狠狠地拍掉了身上粘着的魔爪,坐下来,平缓血液流速。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安藤这种家伙实施的手术中活下来的。
安藤是个日本人,原本在地下诊所里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违法勾当,把那些星际猎手带回来又卖不出去的外星物质制成药品,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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