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你这般重要,我当然是说实话。”
凌青原想想也觉得很梦幻,谭岳能和家里人说出“和一个名字上带方框,破折号两边有生卒的人在一起”这种话,还摆出一副这就是事实,不管你们咋想,要么接受,要么……来咬我啊的诡异态度。
“我妈退休前是个大学老师,一节课八十个学生选修,只有百分之二的出勤率她都没哭,那半个人,只到了腿,脑袋倒在门外面睡晕过去了。由此可见她神经无比坚韧。”
“我爸……唉,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信-访-局局长。见惯了上访的奇葩,老头子早就铁杵磨成针。他那韧劲儿比我妈反正有过之而不及。你见了就知道。”
不管谭岳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凌青原笑了,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谭岳和凌青原隐姓埋名住在颐春花园的消息除了某些密友,没有任何人知道。大批记者本想去和庄堵谭岳,结果扑了个空。后来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斗击》剧组。
谭岳决定暂时先做凌青原的助理,陪他拍完这部戏。两人赶到片场,不出意料地遇到了大批僵尸的围堵。他们的问题只有一个:网传谭男神和程小白在一起是真的么是真的么是真的么!
谭岳和凌青原从两边车门下来,绕过车走一起,肩并肩牵着手。不用开口,众多记者的眼睛已经饥渴地泛着绿光,打雷闪电地一通拍照。
“我本来想选一个好一点儿的日子对公众公布。场合再正式一点。”谭岳侧头贴着凌青原的耳朵:“比如你生日。”
“捡日不如撞日。算算日子也差不了几天。”凌青原偏头扫过,几乎要贴上他唇角。
当众接吻!记者要被他们旁若无人的举动雷得大小shī_jìn,这两人居然坦荡赤-裸不加遮拦到这个地步!雷得忘了按快门……呆若木鸡的记者同志们目送当事人进了片场,嘈杂声腾空而起一浪高过一浪:
“刚才的观众福利谁照到了,谁照到了,谁照到了!”无限回音高分贝。
进了场凌青原变身成工作小超人,立马去更衣化妆。谭岳晃悠到关芃身边,戳了戳他:“你片场外面好多人,可得把他们拦住了,别叫他们坏了拍摄。”
“把你扔出去,让恶狗分食。我看行。”关芃觉得谭岳做演员的时候还算正经,这怎么一不上台了,人也变得不上台面。开口刺他说:“你就没正经事儿做?”
“我最近打烊歇业,主演我都不要何况龙套。关导您别想压榨我。”谭岳摆明立场:“我就是给我家那口子做助理的。省得他一根筋,入了戏再出不来了。”
“闲人和恶犬不得入内。谭岳我看你怎么就那么讨厌呢。”袁凭一边扣着袖扣,一边逛荡到关芃和谭岳这边儿。昨天《斗击》剧组众多工作人员,深受暴风骤雨的洗礼,背过气去的若干人已经在补缴欠费的三观之后重新活过来。
“谁叫你是单身狗打光棍。”
袁凭还想跟谭岳吵吵。谭岳没理他,转头看见凌青原出来,迎了几步,想牵他手,忍住了。
袁凭凉凉:“祝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关芃摸了摸鼻子:“又不生小孩儿,兄弟也能搅基。”
因为昨天那段最后超越剧本的发挥,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关芃让程鹤白和袁凭把两人对打那一幕再重拍一遍。开了机的关芃就不跟谭岳闲扯了,而谭岳也因为关注凌青原的表演,理都不理别人。
袁凭挺好意地问程鹤白:“能分清戏里戏外不。”
凌青原深舒了一口气,点点头,示意没问题。他想昨天谭岳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了,“我”就是“我”,完完整整一个。自己现在要扮演的是庄弘,戏中角色。
用热情去演戏和把自己代换到戏中人物去,终究截然不同。热情来源于演员,是演员有意识用主观能动性地去操纵自己适应角色,是分得清界限的全情投入。把自己代换成戏中人物,哪怕演得好,也是模糊了边界,走火入魔。
收放自如。凌青原听他说。还听他说口头传道授业风一吹就过了,为了让凌青原时刻铭记,谭岳很没有节操地用双人运动加以论证。
谭岳看到凌青原这回的表演,终于舒了一口气。
关芃看出来庄弘前后的差异,人物塑造差不离,但演员精神状态的差异挺明显。一幕过了他让俩演员休整,又随口和谭岳唠上了:“你给他灌了什么药,治病救人,专管入戏太深。”
“治病根,包准药到病除。”谭岳当仁不让,转而又吐槽关芃对演员精神虐待。
“有虐待么,我眼拙没看出来。而且我选择演员,除了合适能演好,还默认他得进去出得来。不过你要说程鹤白入了庄弘,”关芃摸了一下光溜溜的前脑门:“我之前也挺惊诧一个年轻演员,不说演得感同身受,至少挺到位。”
谭岳哼了一声,没把亲身经历者给说出口。只听关芃又在打探程鹤白演技是不是谭岳教的。关芃说程鹤白身上有那么点儿科班的味儿,匠气又不太明显。结论就是人不可貌相,也不能听信街头传言。
“你真不打算给我跑个龙套露露脸吗,来都来了。”关芃话题奔逸的速度十分惊人,又想着免费从谭岳身上顺道捞一把。
“哪里呀。我现在真是在主内。况且我心肝都给你使唤了,知足吧。”
关芃满口二十八颗牙被他酸掉了,心里念叨这谭岳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关导一整天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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