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自己是在为那些无辜的民众担心,还是在为这个身负血债的男人担心。贩卖毒品,贩卖人口,贩卖器官,各种军火贸易,秘密交换……他已不忍再去回想。
“……joe,你太小。”男人想摸摸joe的头,却被躲开了,“除了以毒攻毒,没有别的办法。”
“你……”joe的胸膛起伏着,说不出一句话。其实他也知道,没有一样新事物是建立在完全光明的基础上。黑暗与光明本就是相辅相成相互依赖的两种存在。要创造一个新的未来,必须得付出一些代价。但是……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呢?自己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吗?他们是最亲最近的两个人啊……
“joe。”男人低下身来,看着他,眼神温柔,“你是我的孩子。一切肮脏黑暗由我这个父亲来承担,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男人握住他的手,“我和你的母亲生下你,不是让你来这世上受苦的……你明白传承的含义吗?”joe怔怔地看着他,“你并不是‘我’的延续,但是,你会是我的爱的延续。”
joe,你并不是我所操控的一个虚拟角色,也不是作为另一个我存活于世上。你就是你,作为我的爱的延续,记得我的存在,却拥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传承。
对我来说,你的笑,你的成长,你喊我爸爸时那信赖的语气,就是最灿烂的阳光。而为此,我愿意背负一切代价,哪怕堕入阿鼻地狱,哪怕永世不得超生。
“爸爸……”再也抑不住泪意的joe哭出声来,紧紧地抱着他。
十多年的怨恨,终于在此刻全数化作泪水倾泻出来,在心里没有一点余地。
这个男人,实在为他做了太多太多。
他一辈子也难以偿还。
男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乖,不哭了。”
也许以后还会有争吵,还会有分歧,但父子间血缘的羁绊,永远都不会分开二人。
他们不是对方的另一种存在。
但他们,永远属于对方。
三天后,先帝陵墓外,浮着一个小飞艇。
从这个角度看去,整个天岛像是被一层透明的泡泡包裹着,只是那泡泡虽然柔韧却无比坚硬,什么力量都无法刺破它。
“多年前,我就是败在这里,还未进去,就已输了。为此,我之后才多次寻找破解之法。”joe操纵着飞艇,对众人说道。
长秋凝视着那特殊的力量,心里觉得莫名的熟悉。
joe套上了飞行衣,出了飞行艇,“后来,我终于找到了。这股力量,或许就是魂力。”
joe把双手贴上那层透明的保护罩,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从他身上闪现出了耀眼的白光,紧接着,那包裹着天岛数十年的力量缺了个口子。
“快进来,等会儿它就会恢复正常了。”joe招呼众人穿上飞行衣,与他一起穿过那道口子。
沉鹤担心地走到他身边,“没事吧?”
joe脸色有些惨白,“没事,抵抗魂力远没有使用魂力对人体的伤害大。”
长秋在穿过那透明罩时,右手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
凉凉的,没有一点感觉。但不知为何,传导到心里时,有一种熟悉的温暖。
“这个岛多年没有人闯入,大家小心。”joe在前头开路。
这个天岛,说是私人陵墓,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空中花园。岛中盛放着各种硕大鲜艳的花草,虽然生机盎然,但那足有一人高的花茎给人带来莫名的骇人感。众人推开那些在自己头上花枝招展的巨花,缓缓向前走去。不多时,眼前敞亮起来,面前是一大片空地,不远处是一朵大白花,垂着花朵,懒洋洋的。
“怎么到这就没有路了……”长秋感到疑惑,正想踏上前,突然阿休拦住了他。
“有异常。”阿休对他摇摇头,举起id表,“能量异常。”
“我的天!……”前方的joe轻呼着,“往后退!是激光!”
众人一惊,不住地往后退去,但后方不知何时竖起了透明的屏障,让众人无法退回安全地带。进退维谷,这该如何是好?!
前方的紫色激光呈“一”字型向众人驶来,带着凛然的杀意,像是横着的死神镰刀,不见血不罢休。长秋不知为何,心里涌荡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只是太过久远,无法瞬间想起。像是远古洪荒之际,在记忆的羊水里见过它。
“慢慢向前,记得找死角!”长秋大喊着,众人反应灵敏,缓缓前进着,同时找着周围的死角。
但这里就像是个透明的屋子,四周是透明可见的屏障,像是墙壁一般,隔绝了外界。那些妖冶的花朵就在屋子之外摇曳,而里面除了空地还是空白,一览无余,哪有什么死角?
“长秋,这里看起来没有死角。”四周都是一片光滑,怎么可能有地方让他们躲得进去。
长秋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虽然有些疑惑,但眼见激光在不断向前,他大喊道:“先趴下!等会儿慢慢找!”
随着激光的迫近,众人立即趴下,看着身体上方那强杀伤力的紫色激光缓缓通过,似乎连空气中的微尘都被那无情的激光切成了两半。
众人爬起,还未喘口气,长秋的声音就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里。
“下一个,是二字型。”
长秋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盯着敌人或是死神,倒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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