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是大人拿回来放到您的床边的, 说是能帮您治病。本来我们还不信,没想到在您旁边放了一天后您真的醒了。”
“原来是这样啊。”
越轻离点了点头,然后装作不在意的问,“现在既然我已经醒了, 那么这把刀要怎么处理啊?”
“大人没有说,可能会还回去吧。”
越轻离想,是还回仓库里吗?
“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会儿。”越轻离抬头对少女开口。
“是。”
少女离开之后越轻离点了点大典太光世锃亮的刀身, 然后笑着开口,“你能说话吗?”
半米多长的刀在床上纹丝不动。
“你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以为我的病还没好。”大概是因为少女的嗓音确实多了几分甜腻,越轻离放软了声音之后就像在撒娇一样。
然而刀身依旧纹丝不动。
越轻离轻轻敲了敲他的炳,然后小声说“那你是认不出来我了?我是越轻离。”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刀身激动的颤动了两下。不要问他怎么看出激动的,他就是这么感觉。
“现在会说话了吗?”
“越—轻—离!”
“嗯,越轻离就是我。”越轻离其实是觉得有些感动的,他是见过小姐的这张脸的,说实话并不比自己差。但大典太光世面对这样一张脸都能理都不理,但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却那么激动,起码说明自己没白担忧他。
“越轻离。”
“我有些好奇,你是真的能够治病还是恰好我在这个身体里醒来呢?”越轻离问完后想起来他现在可不会说话,于是补充道,“如果是第一个的话就动一下,如果是第二个的话就动两下。
然后越轻离就看到刀身动了一下。
“原来你真的能治病啊。”
越轻离清醒了没多久就又困了,打了个哈欠跟大典太光世说了一声就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很沉,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又换了一个地方。还是那个潮s-hi又漆黑的仓库,墙上依旧挂着大典太光世,他不禁在想难道之前的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轻离问大典太光世,“你出去过吗?你之前是不是被带出去过?”
“是——”
“那就不是假的了。”
越轻离在猜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记忆又到底有什么意义。
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皎洁的圆月被乌云遮住,天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像是被戳了个洞一样,一点点红光开始从缝隙中冒了出来。那红光一点点变大,侵蚀着乌云与明月,等越轻离注意到的时候红月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空。
那血红色的圆月暗红的妖异,风簌簌的吹着,树叶哗啦啦的摇,这样的夜晚仿佛预示着什么将要发生。避无可避,躲亦不能躲。
越轻离看到大典太光世剧烈的颤动着,一丝浅浅的黑雾在他的刀身上游走。那声音像是动物绝望的嘶鸣,又像是天敌对抗的挣扎。
就是这个了!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么一刻。大典太光世暗堕的开端就是这个血月之夜。
越轻离表情冷淡,鸦羽似的长发被风咧咧的吹着。他拿起大典太光世,然后缓缓的注入自己的灵力。黑色的雾气与白色的光芒想撞击,引起大典太光世的巨颤。
黑雾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大口,随着血月颜色的变化开始变大。到最后整个把越轻离笼入其中。越轻离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通过这巨大的黑雾在注视着他,不!也许当时是注视大典太光世。
越轻离想,如果这就是开端的话,那么只要战胜这个黑雾,也许就可以避免大典太光世暗堕的结果了。
他分出一丝心神微微的碰触了一下大典太光世。
大典太光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嘈杂的声响在自己耳边回荡,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毁了这一切吧!把所有人都杀了,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离开!你不想离开吗?外面的阳光那么好,为什么你要呆在这里呢?”
“你甘心吗?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吗?反抗吧!”
甘心吗?这里实在是太孤独寂寞了,他时常听见战场厮杀的声音,可是那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他可以是装饰,可以驱邪去病,可唯独不能上战场,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身为一把刀还有什么用处呢?
大典太光世开始动摇,那声音注意到了他的动摇,继续蛊惑道,“你看看那些丢在一边的废物,在别人眼中你也是废物的一个。大典太光世啊,就是一个笑话呢!”
“我…我不是!”
大典太光世暴怒,另一边黑色的雾气突然高涨,变得愈发的强大。
“大典太?”越轻离终于得以和大典太光世沟通。
“我是越轻离,你现在还好吗?”越轻离的声音很温柔,大典太光世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
“不要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是谁?越轻离是谁……
大典太光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的就像念了千百遍一样。
浓雾不在涨大,越轻离松了口气,继续安抚道,“听我说,我们要想办法出去。你要配合我知道吗?不要被蛊惑。”
“你是……”
“我是越轻离你忘了吗?就是在仓库里教你说话的那个人。”
大典太光世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疑惑。是啊,在仓库里有个人一直在教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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