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为媒的声音轻且细,温柔似水,带着脂粉香气,可是陈皮不吃这一套,拿着铁爪就要上,可是铁爪还没丢出来,平白刮来一阵阴风,眼前黑蒙蒙一片,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朦朦胧胧中,陈皮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还有参杂其中的酒香,上等女儿红。
“啊……齐先生,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你又不吃,掉下来扔了便是。”齐铁嘴的声音很是平淡。
“齐先生你画的真漂亮。”
“你也别总盯着,童子血阳气太重,你吃了不受用。”
“可是不吃也不行啊。”花为媒的嗓音欣喜里带着撒娇,忽而一冷道,“他好像醒了,我们要怎么处理啊,一样做成画行么?”
“别闹,这是九门四爷,让他师父过来领人。”
“可是,他欺负你!”
“我没事,你放了他吧。”
“唔。”
这花为媒和齐铁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后来陈皮被人蒙着眼睛直接丢上了马车,然后被人一脚踹翻在二月红的大门前,至于带着的弟兄全都不见了。
二月红打探了一番,确实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陈皮险些拿着铁爪去砸了齐铁嘴香堂,被二月红一顿骂,“孽障!还嫌惹得祸事不够么?”
陈皮冲动,但是不傻,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明不白,花为媒那女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透着邪乎 ,到了佛爷跟前,照实说了童子血的事情,那厢张启山青着脸沉默不语。
二月红幽幽道,“老八没气量跟你怄气也罢了,你怎么也只顾生气,都不管老八死活了?没看老八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了么?”
“他自己愿意!”张启山一直在等,若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他自是愿意帮忙,可是麻烦就麻烦在,这齐铁嘴把花为媒当宝,护在怀里抱在身前,白天出门买个栗子酥都能用斗篷围个结实然后亲自撑伞一路把人遮着。
外人看来是伉俪情深。
可是他们看来,这是在要齐铁嘴的命。
花为媒根本不是人,是墓里出来的活尸。
张启山命人去了甘肃,打听到齐铁嘴下的是南北朝古墓,这花为媒是直接从墓里带出来的,是以带着大堆的金银,那都是她的陪葬。这僵尸离了墓穴,沾染了阳气就容易腐烂,所以不得进食,只得饮酒洗肠胃。
这些九门提督都知道,齐铁嘴更应该清楚,可他却把花为媒抱在怀里护着,生他的气用得着这样糟蹋自己?
“佛爷,你和老八的事情,如今先放放,救他的命要紧。”
偶尔,齐铁嘴会带着花为媒出门,大多是晚上,极少白日里去看看花会买上一点栗子酥,用油纸包了,让花为媒一路拿在手上闻香。
花为媒很想吃,但是她不能吃,她在墓里游荡了千年,才遇着人带她出来,但是齐铁嘴敢带她出来话也说的明白,要听他的。
饮酒灌肠,食血醒胃,在齐铁嘴的管理下花为媒居然活得比墓里还舒坦。
这日齐铁嘴在店里接了电话,青白着脸呛了两句,“家国天下?走捷径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呵。”
花为媒看着对方脸色不佳,好奇的眨着眼睛。她是活尸,行不了交合之事,占着八夫人的名头其实也只是在小堂口里陪着他,古物明器上她还能帮帮忙,当然,没事也翻翻各种小册子,看到齐铁嘴这反应也猜了个大概,“又是那什么张启山?”
“哼,撩而不娶必不举。”齐铁嘴心烦,看着花为媒又不禁莞尔,道,“走,我带你去买栗子酥。”
花为媒顿时笑了,刚刚出炉的栗子酥最香了,一路闻回来比吃了还高兴。
可是两人一出巷子口便被按到了,张启山冷眼看着齐铁嘴,张副官直接扯了花为媒的斗篷,没了斗篷太阳光一晒,花为媒直接满地打滚,煞白的脸皮顿时一片血红。
齐铁嘴是真着急,一脚踹断揪着自己的小兵腿肚子直接拔了枪,对着副官就是一枪,没打到人却把众人都给惊倒了。
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用斗篷给花为媒罩好,只是太阳底下走一遭,花为媒已经出气多进气少,面颊更是没一点血色。
齐铁嘴把人抱住了,道,我送你回去,花为媒摇摇头,再开口声如蚊讷,“我想吃栗子酥。”
“老八,这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明白,当真不要命了?”
“我的命轮不到外人来管,张启山你要还拿我当九门八爷,就少管闲事!”
看着死犟的齐铁嘴背影,张副官问道,“佛爷,我们要不要拦下他们?”
“不必了,活尸见了太阳,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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