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重重一掌差点给拍成内伤,未出口的话也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去。
偏偏吴老三还笑的跟个傻白甜似的:“小四,这你朋友啊?”
说完视线绕着旁边的车垂涎三尺转了一圈,凑到张云耳边讲悄悄话:“我靠!!!劳斯莱斯曜影!牛逼啊!你这朋友什么人啊?”
短短时间接受信息量奇大,张云的心情本来已经够跌宕起伏,被他插科打诨,顿时更加不耐烦:“去去去,回你家去,别跟这捣乱。”
本以为以吴昊的赖皮性子,不搁这跟他纠缠半小时不能了事,谁知这小子跟见鬼似的,跑的比谁都快,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连声再见都没说。
张云疑惑回头,正好撞见李绍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阴沉视线。
呵呵——
张云表示自己真的该去看眼科,他十分肯定不管是三年前心高气傲的小少爷,还是和他朝夕相处的傻子,都不可能发出这种高难度自带变态气息的邪恶眼神。
见张云神色变幻莫测,李绍清终于不再沉默,他伸手牵起张云垂在身侧的手,声音软绵绵的明显在示弱:“太阳好大啊,我热的难受,咱们先上车好不好,回家我再仔细和你说。”
听起来是在寻求张云的同意,却因为笃定张云舍不得拒绝他,语气十分肯定。
李绍清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看起来是不舒服的样子。
张云心里一刺,什么距离、什么陌生感通通飘到九霄云外,赶紧把李绍清往车里塞。
哼!夫妻间的事才不在外人面前讲呢!
张云跟着上了后座,刚才给李绍清撑伞的黑衣保镖坐到副驾驶,其余几位则分散到后方,张云这才发现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车。
这边张云还在为李少爷的土豪做派深深折服,那头李绍清已经将车中间的消音隔板降下来,后座不大的空间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绍清向后靠上椅背,完全放松了刚才还一直紧绷的身体,一副任君采撷……哦不……随便你怎么问我一点不剩全部告诉你的架势。
张云:……
沉默许久,张云突然一把揪住李少爷白皙的耳垂往外扯,一边吐槽:“还敢给我摆p!还敢给我装逼!赶紧老老实实给我解释清楚。”
好不容易把耳朵从魔爪下解救出来,李少爷脸都红透了,不过是气还是羞这点不得而知,估计得是永远的秘密。
还没等李绍清来得及生气,张云的手紧贴着他质地良好的西服,从背部与车后座之间的缝隙穿过,张云搂住李绍清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好跟我说说呗,我想知道。”
李少爷卒。
症状:浑身瘫软,四肢无力,酥软到骨头里。
死于情话。
李绍清靠在张云怀里闭目养神。
张云双手放在他额头上,轻轻揉捏为他按摩。
他一边帮李绍清缓解疲劳,一边整理刚才汹涌进脑海的巨大信息量:“也就是说,韩齐教唆赵医生利用给你治病的机会,喂你喝毒药。”
李绍清点头。
“恰好毒药刺激了你的神经,你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趁机策反赵医生,让他替你开药治病。”
李绍清再点头。
“你恢复清醒之后,在我爸的帮助下,夺回李氏集团大权。”
李绍清继续点头。
张云依然懵逼。
他消化了一下,提出几点疑问。
“等等啊,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怀里的脑袋上下动了动,表示同意以及你随便问。
“你身体怎么样?不是喝了一段时间毒药吗?对身体一点影响也没有吗?我看你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和这有关系吗?”比起其他如何夺权,如何谋划,如何整垮韩齐的事儿,张云最担心的不过是李绍清的身体,当他听到当他离开家在大学散漫地上课、和同学交往的同时,李绍清却在家里被人算计着生死,而他却完全不知道,他的整颗心都蜷成一团。
李绍清闭着眼微微笑起来。
他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只有张云,永远将李绍清这个人而不是其他摆在第一位。
他很想说出不让张云担心的答案,内心却明白张云总是能轻易看穿他的谎话,也并不开心他对自己有所保留,而且他们是爱人、是伴侣,互相承诺过携手一生,有义务、有责任向对方保持忠诚。
因此,李绍清选择实话实说:“先前毒药的影响有,之后我害怕事情出现变数,有些急于求成,恢复时用的药副作用挺大,加上原本身体不好,现在就更是一个病秧子,你不知道今天我在你校门口站那么久有多难受。”
话说到后面,李绍清已然带上撒娇的语气,满心满眼都写着求抚摸求安慰求抱抱。
张云哪能视而不见,自然把他抱的更紧,手搁在李绍清头顶,一下一下轻轻爱抚。
李绍清没有说完的是,他强撑着报完大仇之后就病倒了,在床上呆了一个多星期,里里外外都靠林然在打理,李绍清虽然不放心,奈何受身体限制实在力不从心,也只能无可奈何,好在始终没出大乱子。而他前天才从床上起身,一直靠着轮椅行动,知道张云今天放假,硬撑着亲自到a大接他。谁知一下就看到一只苍蝇绕着张云飞来飞去,“嗡嗡嗡”真是讨厌。
一定得想个办法把他弄走。
“这么说你很早就清醒了对吗?至少在我上个月回家见到那碗药之前,那碗药是解药吧?否则你没有充裕的时间安排一切。但你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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