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一切都胜利在握。
结婚是件大事,白丽梅说要好好张罗,给聂家冲冲喜气,让他们去置办一切事宜,自己也走亲访友去了,聂雪超离开之前和聂开进行了简短的眼神交流,聂开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他才长舒一口气地离开。
聂开虽然已经辞职了,但是余威仍在,打电话叫了检测科的两个人来,果然在病房里发现两个窃听器,一个在卫生间的百叶窗下,一个在电视机的背后,聂开懒洋洋地说了声:“我要睡觉了,你别吵啊。”然后才拿胶带封上,跟那两个人辞谢后,聂开神情严峻地给白丽梅说了这些事,后者顿时就着急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道:“那小鸿会不会有事?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聂开也有些焦急,沉声道:“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警署的人,不然小鸿有危险。”说完又在床上狠捶一笑,恨声道:“这小兔崽子,一天不惹事他就全身痒痒是不是。”
白丽梅又哭了,果然女人就是水做的,聂开赶紧抱住她安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他的,毕竟他是我……侄子。”说到最后聂开表情有些古怪,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但十几年的父子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关键时候,他还是会挺身而出。
白丽梅点点头,满怀期待地看着聂开,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聂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在连接时对白丽梅说道:“我认识一个私家侦探,叫他去做这件事,你现在去给我办住院手续。”
很快,两人在窃听器前演了一场出院的戏后就回到家了,那个叫谢行川的侦探早已等在他们家楼下,聂开观察了下四周没有人跟踪,确定韦丁萍他们没有太多人协同后也稍微放了点心。
“走,上去说。”聂开大步流星地迈入自家大门,边倒茶边用最简短的语言告诉了谢行川目前的情况,谢行川推推眼镜,道:“如您所说,他们应该没有太多人。”
“对,最多四个,”聂开点点头,道:“韦丁萍负责盯梢,夏单城控制主要行动,有一个詹医生应该是给夏单城看病的,如果夏单城的话属实,那么原件应该在他手里。”
谢行川皱眉,手指无意识地在大腿上轻敲,道:“如果只有这三个人倒还好办,就怕还有一个人隐藏在暗处,拿着真正的原件。”
聂开脸上满是愁容,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不如,我们就从他们最薄弱的环节下手,”谢行川眼中闪着精光,道:“如您所说,韦丁萍这个蠢女人现在完全被爱情给烧坏脑子了,现在忙着结婚,结婚要准备什么?买钻戒、买婚纱,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反正我没结过婚,只知道很麻烦,只要他们进入闹市区,我就能和聂雪超有接触,了解更多的情况。”
聂开眼睛一亮,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谢行川眼睛贼贼地在四周一转,疑惑地问道:“三爷呢?”
“三爷?”聂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谢行川才连忙赔笑道:“嘿嘿,我说的是聂鸿皓,聂鸿皓。”
聂开脸一下就黑了,阴测测道:“怎么?你也是跟他混的?”
“嘿嘿,”谢行川望望天,打着哈哈道:“您别生气,我这不一时没改过来嘛,要知道当初爆出三爷就是聂鸿皓,我们都惊呆了啊,大家心里的困惑都解开了,为什么三爷年纪轻轻就能在道上站稳脚跟,为什么三爷的消息总是那么准确,为什么三爷面对多项指控还能绝地反击,这还不是有您的扶持嘛。”谢行川说完撞撞聂开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聂雪超看着谢行川那双贼亮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你不用解释我都懂”,顿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只能默默地把这个黑锅背下了,淡定道:“我不管过去怎么样,他现在只是聂鸿皓。”
“诶,那是,那是,”谢行川点头附和,道:“不过这事您就没告诉三……聂鸿皓?他一出马保准就解决了。”
聂开道:“他电话从昨天开始就没打通。”
谢行川眼神一凛,道:“这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我打电话问问。”然后他打了君临会所赵老板的电话、凯嘉饭店王老板的电话……所有聂鸿皓经常去的地方他都打过了,对方都说方三爷没有来过。
谢行川眉头深深皱起,慢慢道:“如果他们连聂鸿皓都能绑架走,说明势力不小,绝对不止三个人这么简单。”
聂开也忧心忡忡,他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电话薄,一页页地翻着看哪些人不属于警署系统又能在这个节骨眼帮上忙,白丽梅给两人添了茶,满怀愁绪地坐在旁边,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感觉很无力,她一直自责没有把小鸿教育好,不然也不能让他惹上这么多事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聂开背靠在沙发上,揉揉眼睛,鼓起精神道:“你先去接触阿超,看看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小鸿这边,我再找找关系。”
谢行川点点头,给了聂开一个电话号码,道:“这是我的助理小黄,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他,我先走了。”
临沧毕竟是个小城市,婚纱店只有两家,一家在遥远的东城,那么聂雪超和韦丁萍肯定就去的西城那一家,谢行川直接在那里蹲点,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两个容貌出色的人携手而来,谢行川拿出照片比较,确定是聂雪超后也走进婚纱店,对导购说道:“我来帮我太太看下婚纱,我们纪念结婚三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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