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司远阳却像个塞听的昏庸君主,依旧慢条斯理地用餐,全然不顾餐桌另一边大儿子的节节败退。片刻后,司远阳抬头看了司德勖一眼,却仍是不发话。司德勖拿起筷子,有些难以回神。他突然有种错觉——他是没有资格说司文勉的,其他人也都没有,除了司远阳自己。
精致的餐具溢出一层细腻的光润,气氛冷下了来。
“那些文章就不要再写了。”司远阳终于打破沉默:“你要收敛一点。但凡和政治沾上边,关系就复杂得多,想摆脱也不容易,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了你。”
司文勉最近赞美受了不少,指责吃得更多,不耐烦之下话也失了准头:“我不要你保!如果不谈政治,怎么能评论时势?不论时势怎么能唤醒民众?”
司远阳没想到他对自己态度竟也这么差,“噹”地放下餐具,雕塑一般英挺的面容显得冷峻而强硬:“你不要?那你自己行么?!你所谓的评论时势就等于攻击政府?那些看了报纸的人,是不是接着就要上街造反了?”
司文勉光听了前两句,就如同猫被踩到尾巴,立刻要跳起来针锋相对:“妥协政策再实行下去,推翻政府是一定的!傀儡的政府比没有政府还要糟糕!”
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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