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就钻进了帘子,没多一会就出来,手脚利落的办完了事。
“唉!真是没用。”那掌柜生气的发泄了一句,又低骂,“还愣著做什麽,快点收拾啊,还想让人观赏你这副丑态啊,哼,你不嫌败兴,我还嫌这张脸没面子呢!”说完,就甩袖子离开了。
他看著那只被踢的有些发红的手腕,使劲的咬了咬唇,然後才快速的将最後一只酒盏放回盘中,转身跑入了帘中。
“舒恒?”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一扭头,居然是刚才那个小二。
“易莲?”江舒恒见他朝自己跑了过来,然後很小心的拉开他的袖子,“一定很痛吧!”
“没、没事,其实只是看上去比较恐怖而已。”
易莲一脸他打抱不平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骂,“掌柜真是个坏蛋,一天不打人会死啊,不就是摔了一壶酒吗,有什麽了不起的,反正後院里放著那麽多,这点算什麽,动不动的教训人,真是该死。”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小心被他听到,咱们又该吃不了兜著走了。”舒恒笑著安慰他。
“哦,对了,白天忙没时间,你先将就将就,等晚上回去,我给你擦点药,告诉你,”易莲说的很神秘,“那药可是我祖宗的祖宗传下来的秘方,什麽跌打损伤,一抹就见效,很灵的,嘿嘿,保准一擦上就不痛了。”
舒恒满眼的感激,说了声谢谢,就见易莲乐呵呵的跑开了。
他吐了一口长气,又开始默默的洗著那些刚才没有洗完的碗盘来。
自打他离开飘香苑,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当初他走的时候,寒霄为了他准备了很多银票,即使是他以後什麽事都不做也够生活了,可是他却没有要,只带了几件平日里穿的衣裳,但是现在全都压了箱底。
累了一天,到了晚上,舒恒拖著疲惫的双腿回到了後院的一个大房子里。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当然,这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房子里只有一张大通铺,大约只能容纳十五六个人睡的地方却足足挤了将近三十个枕头,被子乱七八糟的散在床上。
刚一进门,一股脚臭味就钻进了鼻孔,舒恒只是皱了皱眉,便朝最边起的那个角落走去。
床底下,一堆破烂的脸盆,他找来找去,里面不是塞著脏衣服就是躺著死蟑螂,他本来是有自己的脸盆的,也放在自己所睡的床下,可是这里面住著的都是粗人,他才不管那是谁的盆,捡起来就用,害的他到头来连那个是自己的都不知道了。
“用我的吧!”易莲跑了过来,将自己的盆塞到了他手中,“告诉你,像脸盆和毛巾这类东西不能放在床下的,会被别人捡去用的。”
“不放在这里?”舒恒诧异的盯著他,又看了看易莲手中的干干净净的脸盆,“那你刚在哪里?”
“我呐!嘿嘿,你跟我来。”易莲拉起舒恒的手就朝外面跑,拐了几道弯,然後到了一口枯树旁,然後指了指右边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叶子,“喏,这里平常几乎没什麽人来,我在枯树的旁边挖了一个坑,然後把自己洗漱的东西放在里面,上面再铺上一层树叶,这里就不会有灰尘落进去了。”
舒恒有些不可思议的笑道:“亏你能想的出来。”
易莲挠著後脑勺笑了笑,“这不也是被逼出来的吗?好了,快点洗吧,洗完了我给你涂我家那个祖传药膏。”
舒恒点点头,两个人来到了离住处不远的一口水井前,打了半桶水,依次洗漱完後,就回到了那间散发著恶臭的房子里。
房子里叽叽喳喳吵的很,到处都是飞溅的吐沫星子,再加上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恶臭,搞的舒恒一进去就觉得头晕。
但是相比之下,易莲就没他反应的那麽厉害。
“来,我们去角落里,这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见。”易莲神秘兮兮的冲著他的耳朵说。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就只垫了一层薄褥子的石板上,易莲一边小心的涂药,一边得意的炫耀著这药膏的疗效,舒恒看著他的笑容,郁闷的心顿时舒畅了许多。
涂完药,易莲收好宝贝似的将药瓶在身上藏好,扭头一看,人都已经睡的下不多,也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夥累了一天,都盼著晚上能睡会儿,於是只要看到床,立即倒头就能睡著。
“咱们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他手半遮著嘴,压低声音冲舒恒说。
“嗯!”舒恒点点头,放好枕头,将脚下的有些散发著霉味的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体很累,头也有些微微泛痛,可就是怎麽都睡不著,想翻个身子换个姿势,可因为地方狭窄,一翻身就会惊动旁边的人,於是只能忍著,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然而过了一会,一道极低的声音惊动了舒恒,“舒恒,你睡著了没有?”
舒恒右边靠著墙,听到易莲的声音,知道他还没睡著,就翻了个身子对著他,“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睡著了。”
易莲咧了咧嘴,“我刚才还以为你睡著了呢,不敢叫你,可你知道吗,那种睡不著觉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抓狂,我真受不了了,所以试著叫了你一声,没想到你也没睡,舒恒,你能陪我聊会天吗?”
“聊什麽?”舒恒应承道,正好,他也睡不著。
(11鲜币)第57章 难道──会是他?
易莲兴奋的笑了笑,“嗯,你的名字真好听,舒恒,舒──恒,嘿嘿,哎,你的名字
喜欢花楼韵事(H)请大家收藏:(m.csanma.com),bl文库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