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风也穿上了固定胎腹的小衣,挺着肚子上马后,心中颇有些忐忑。李怡便又问过牵马的侍从,得到允许后上马与他共乘。这下,有李怡在身后抱着他保护他,他不禁踏实了许多。
碧绿的草原上,一匹漂亮的白骏驮着两人,即便只是由人牵着慢慢行走,亦如画般美好。
“开心吗?”李怡在杜松风身后问道。
“嗯。”杜松风重重地点头,望着前方蓝天流云,感受着身后温暖结实的怀抱,只觉得再满足也没有了,“唔,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嗯?”李怡故意道,“你还同谁这样过?”
杜松风不快地用手肘怼了李怡一下,“听不懂话,不同你说了。”
“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没习惯呢?”李怡嘴唇压在杜松风耳根低语,“我怎么就听不懂话了?我自然知道,你想说的是,此时与我在一起的场景,你已经想了多时,又或者,就仿佛上辈子命定、梦里梦过一般,是不是?”
杜松风脸微微红了,低声辩白道:“哪有这么复杂。”嘴边却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怡自然没有放过那小小的弧度,探头过去将杜松风白嫩的面颊和弯起的嘴角亲了又亲,又不满足似的,伸手在他肚子上缓缓抚摸。
二人行了半个多时辰,转回马厩旁的棚下饮水歇息。李怡帮杜松风解下束腹的小衣,一朝轻松,杜松风向后腆着肚子喘息,脸色红扑扑的,额边落了几滴汗。
李怡递上水袋,笑问:“可满足了?”
杜松风捧着水袋咕嘟咕嘟一阵喝,喝完开心地点了点头,又将水袋交给李怡,道:“你也喝。”
李怡从善如流,然后大大地伸个懒腰,望着草原叹道:“在如此天地中,方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回想以往日日就是想着怎么赚钱,实在太无趣、太低俗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杜松风蹙眉认真思索着,“世间万物各有其位,但凡不要坑蒙拐骗、违令犯纪,对得起良心,就不低俗。”
“有道理。”李怡道,“有朝一r,i你我老了,做不动生意了,不如就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快活。”顺势拉起杜松风的手。杜松风笑了,将头垂下轻轻点了点。
又歇了一阵,草原上两匹黑色骏马由远渐近,马上的人衣衫飞扬,正是夏昭与韩梦柳。
李怡与杜松风立刻迎上去,夏昭与韩梦柳手中各自提着一个网,韩梦柳那个网大些,夏昭的小一些,网上可见血迹。
杜松风一脸羡慕,李怡瞪大双眼,“猎物?”
“正是。”韩梦柳笑着将网交给围场侍从,“他不让我再跑了,因此只猎到一头鹿并一只狡兔。”
夏昭亦将网递上,“你身子重要,约略耍耍也就是了,以后多得是机会。”
“明白。”韩梦柳脱下束腹的小衣,“让他们拿下去清理干净,我们烤着吃。这等生鲜山珍,比之从前的暖锅又有大大不同。”
篝火生起,木架搭好,清理并加入佐料略作腌制的全鹿与狡兔送上,李怡、杜松风与夏昭都是头回亲见生烤全活的兽类,无处下手,韩梦柳便主动担起责任,一面刷油一面转动木架。
杜松风好奇地凑上去观察,“咦?这r_ou_上似乎有许多刀纹?”
“杜公子好眼力。”韩梦柳道,“是方才围场的人清理时切的,方便烤,否则这么一大头全的,等到下顿饭也熟不了。”
“原来如此。这火生得似乎也很是不同……”杜松风又往前凑凑,还伸出手欲摸火架。
李怡赶紧按着他的肩膀将人揪回来,“当心烫着!你怎么什么都敢摸呢。”
“我不是要摸。”杜松风扭头认真并不满地望着李怡,“我就是想靠近了试试有多热。”
“试那干嘛?就你问题多。”
杜松风不忿地坐着,韩梦柳笑道:“其实杜公子想的不错,梁州属边塞,牧人居多,用火之处亦多,生火之法自与中原不同,此火中大概也有些特别的燃料。”
杜松风扭头瞪了李怡一下,一副“看吧”的神情。李怡就当没看见,反正他坚决不允许土木公这家伙掉以轻心做危险的事。
置身于草原,四人随意聊着,不多时,油香之气由篝火中心升起,迅速向四周弥漫,令人食指大动。李怡舔舔嘴唇,“韩兄,可能吃了么?”杜松风与夏昭虽未说话,但也目露j-i,ng光。然而韩梦柳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了句“快了”。
这一“快”又是不少时候,杜松风肚子“咕咕”叫起来,他尴尬地红了脸,只好吃围场送来的果品掩饰。
好容易兔子可以吃了,却因为他身怀有孕不可食兔r_ou_,就只眼巴巴地看着李怡与夏昭大快朵颐,好在还有韩梦柳陪他。又过去许久,鹿r_ou_终于烤好,围场的侍从将其切开装盘,一人一份。杜松风开开心心吃起来,唇齿溢满r_ou_香。
韩梦柳道:“这一顿吃完,怕是得先回客栈一趟,再议其他。”
杜松风愣愣地从盘子上抬头,“为何?”
韩梦柳笑了一下,并未答话。杜松风更愣了,扭头以眼神询问李怡,李怡原本也愣着,看向韩梦柳欲寻答案,只见韩梦柳又意有所指地笑了一下,李怡顿时明白过来。再看夏昭,夏昭也正望着韩梦柳,脸颊微微泛红。
李怡望向杜松风的盘子几乎被鹿r_ou_堆满,不禁道:“土木公,你少吃些。”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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