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也在一些同阶层的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有的人生活糜烂奢侈在爹妈的庇荫下胡作非为;也有的人自律刻苦凭借应有的优势资源更上一层楼。然而他却不想成为其中的任何一类,他都不感兴趣。也许在某一个时刻他会有,但很快这种兴趣就会莫名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忽然之间觉得没意思到了极点。
这,大概就是他频繁喜新厌旧的最主要的原因。
无论是人还是物。
而学医以及成为一名医生是霍龙这么多年唯一坚持下来并付诸心血的事。至于为什么?在他与王子陵相遇之前他也不清楚,只是脑海里恍然记得有谁曾说过要当医生的话。于是,在高考后无所谓的他便选择了医科专业,甚至不喜欢孩子的他还诡异地报了儿科。
多年后的一次研讨会上,霍龙对台上做着研究报告正色庄容的王子陵一见钟情。在这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但那种怦然心动是如此地彰明较著不可忽视。
他曾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医生这一职业,又在可遇而不可求的迷惘日子里一遍遍后悔过。如果从未与之相遇的话,大概他还会是从前那个被人羡慕恣意随性的自己吧。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如果。
王子陵是他此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挫折与执念。无望的等待和求而不得让他一旦有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都会牢牢地攥住它不肯放弃,甚至在越积越多的贪念中变得不择手段做出一些再也无法挽回的事。
这就好比钻进罐子里因为贪吃再也出不来的老鼠,终将自食其果悔恨一生。
霍龙手捧一束玫瑰花站在阿迪雅酒店的房门口不停地拔拉扒拉头发理理衣领似个还未谈过恋爱的愣头青年一样,畏首畏尾地磨蹭了五六分钟后才推开了虚掩的门。
“……子…子陵?”因为紧张激动声音不自觉得有些颤抖。
“子陵,我来了。”房间面积并不大,霍龙里里外外巡视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心想也许是子陵有事出去了,他也不着急刚好可以平复一下心情。
而霍龙坐在茶桌旁等了有近半个小时后,他按耐不住地起身再次转悠了会儿,直到又过去了十几二十分钟他拿出手机打通了保镖们的电话。
“子陵出酒店了?”
“没有,王先生一直在酒店里。”保镖有点疑惑,霍少之前不是已经在酒店大厅问过他们王先生的情况了吗?
“……”霍龙的心猛得沉了下来,“为什么你们没有守在他的房间门口?!”
保镖意识到肯定出事了,他连忙解释道:“是是…王先生说怕我们打扰到您们…”
“马上查一下手机定位!”霍龙直接打断他命令道。
“是!”
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顶,霍龙y-in沉着脸不停地快步走来走去,先前的欣喜悸动之情在此刻荡然无存。
就在这蓦然间,他发现了电视旁一块指甲盖大小不起眼的黑色微盘。
而此时,保镖来电话了。
“霍少,定位器的信号没…没了。”
“快去查酒店监控!”霍龙拿起微盘冷喝。
“是。”
手指摩擦着微盘,沉默半晌,他将它c-h-a.入了电视接口。
按下电视开机键后没几秒钟王子陵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画面中。
他看向前方,目光没有焦点,像只是在陈述某件事实般一脸平淡的说道:
“我知道你参与了我的绑架案,无论是主谋还是间接更或者不知情,你都脱不了关系。所以…
我要报复你。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接近你给你下药,这么多年来我所研制出的失败品药物足够取你性命。但为了不怀疑到我身上,这还需要一个慢性过程。
我以为我可以同你虚与委蛇到最后,然而我低估了自己对你的厌恶程度;又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失去林严的生活,我一天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因此,我打算换一种方法。”
他抬高眼睑目光汇集,语气依然平静无波“你喜欢我,或者更准确的说你已经爱上我了。……亲手逼死自己爱的人…”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恍然,“很痛苦吧,可谓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活着才是最残酷的刑罚……”
他顿了顿,结束道,“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还满意吗?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来找我,否则你得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啊——啊——!!!”霍龙发狂地吼叫着一脚踹烂了电视屏幕,将柜台上所有的东西都狠狠地扫到了地上。哈哈哈,他明明知道子陵这段期间的转变和亲近如此的让他心生疑虑,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抵制诱惑。
现在惩罚终于来…
“不子陵,不要这么对我…”霍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惊恐万状地冲出了房门。
@~
动用了所有人力与关系,霍龙终于发现了王子陵的踪迹。
他拿着信封冷冷地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父子俩,然后拆开了它,信纸上只有一排好看又熟悉的字迹——
如果不想我死不瞑目,就不要动他们。
令人窒息得沉默中,他将信纸捏成一团,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去墓地!”
到了林严的墓碑前霍龙面色如死灰,即便心里疯狂滋长的恐惧让他极度害怕会看到猜测的事情成真,在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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