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额头,心里却滚烫一片,谢殷握住他的手,“你是怕我不太舒服所以做饭给我吃?”
萧祈反握住他的手,“意会就好了,说出来有点难为情。”
谢殷仔细看他的脸,“你还会难为情?那天下间就没有脸皮薄的人。那你担心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萧祈说:“你忘了?你不喜欢在公司里处理私事,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没好意思打过去。”
谢殷故作严肃道:“没关系,以后你尽管打,开会我都接。”
萧祈笑道:“那你的员工肯定要想,你会不会离‘从此君王不早朝’不远了。”
谢殷忽然不说话了,他发现萧祈耳尖有点红,惊讶道:“你还真的难为情啊?”
萧祈:“……”
“哎别走。”萧祈转身要回去切土豆,谢殷一把抱住他的腰,他控制不住笑意,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喟叹,“我才知道,我居然那么喜欢你。”
萧祈微微侧头,在他额上轻吻,“我也喜欢你。”
“只是一碗粥,我就被你收买了,哎太不值钱了。”谢殷哀叹道,又想起什么,“你这次怎么不再对对你告白的人避如蛇蝎了?”
萧祈叹气,“我今天都忍住不和你呛了你怎么那么扫兴呢。”
谢殷笑道:“我犯贱。”
萧祈是他们圈里的一个奇葩,早些年身边男男女女有,但是从不正式交往。通常与他来往的都是各取所需,然而当对方真的喜欢上他,他就不再继续交往。
萧祈说,他给不了真心,还是做个有道德的渣男好了。
两人抱着腻歪了一下,萧祈拍了拍他的手,“再抱下去我们就不用吃饭了。”
谢殷放开他,“晚上真的你做饭?”
萧祈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对,不过你不能嫌难吃,我没有做过饭。”
谢殷:“我还是会适当给你一点鼓励的。”
厨房油烟大,谢殷被赶了出去,干脆搬了凳子坐在门口。看见萧祈居然拿出一个崭新的称,按照手机里搜的食谱上写得调料的克数,他在称上铺了一张纸,小心翼翼地往上面加盐、糖、味精等。
谢殷:“……”该说什么呢?这想法真……天才?
就这么傻不愣登地呆坐着看萧祈做完了一道菜,谢殷终于想起要和他说易涵的事情,“我要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啊。”
萧祈背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谢殷摸出香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燃,就咬着,“我读高中时,对着一个性别为男的小明星的写真dǎ_shǒu_qiāng被我妈发现了,我那时候还没什么性取向意识,我妈……很气愤。我当时还以为她生气是我dǎ_shǒu_qiāng……”
想起以前他也忍不住笑,“大概是我潜意识逃避自己和旁人的不同,就这样稀里糊涂到了大学,我妈没有提起这一茬,但是那几年她总是疑神疑鬼,不准我出门和别人玩,和很多朋友都疏远了。到现在我都不太爱出门。”
“然后,我遇见了易涵。”
“他长得好看,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出现的时机特别巧,那时社团组织活动,人在外面,兜里就揣了手机、一点现金和身份证。在乡下,晚上一个人走夜路被打劫了,丢了钱和手机,身份证倒留下了。啧,那时候我不经打,憋屈得不行,易涵他……就是那时候来的。”
温柔的男孩还带着孩子气,脾气好到不行,人又长得好,不顾谢殷的冷言冷语,打着关心同学的旗号,介入了他的生活。
谢殷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像对待恋人般对待。渐渐不再排斥易涵的接近,甚至主动去找他。接下去他们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谢殷说起这段往事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淡,丝毫没有回忆起旧情的感慨。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掠过,定格在最后的那些时光。
他自嘲地笑了笑,“其实都是假的。因为他家公司破产,欠了一屁股债,我爸早年还做放贷生意,他们还不上,易涵走投无路,想到接近我帮他们免单的主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还是知道了。那段时间我和他感情还很好。”
萧祈一直安静听着,这时候插嘴道:“然后你就帮他免了债务?”
谢殷震惊地说:“怎么可能啊,欠的是我爸的钱,哪来的权利替他决定,不过最后还是争取了一下,还被我妈知道了,打了一顿后禁了一个月的足。”
“争取了什么?”
“……就是,期限放宽一点,分几次偿还,利息就不加了。”
按谢殷父亲的话,就当谢了他对谢殷的照顾。原本他根本不会对欠债人心慈手软,这次是例外,不过要求是谢殷和易涵断了。
谢殷左右为难,但这个时候,易涵终于绷不住了,和他大吵大闹,最后说:“你以为我喜欢你这样的吗?别搞笑了,和你在一起太无趣了,我每次都要花很多力气把你拖出门,出门你表现得又很让人扫兴,我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帮你做饭!你还不愿意睡我,我忍了很久了好吗阳痿男!”
萧祈特别想笑,又觉得这种气氛笑了不好,“前男友没感情就算了,你连初恋都不睡?”
谢殷郁闷道:“谁说不想睡,结果衣服脱了以后我发现他特别熟练,吓得我都萎了,他还不肯戴套,非要我直接进去,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后来都没能做成。”
萧祈:“……我该说你什么好?”
谢殷咳了一声,“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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