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住这里。”央子聆没说这是自己的寝宫,是怕慕容伊想起什么来。他的龙床上还是第一次睡了别人,可是他却觉得安心。
“哦。”不说就不说呗,就当不知道。慕容伊想,在这里住下来可比在冷宫方便多了。她非要把后宫搞得鸡犬不宁不可,否则太便宜央子聆了!
央子聆第一次任性,却把前朝后宫给弄得鸡犬不宁。
前朝,听说皇上大半夜把废后从冷宫亲自抱回自己的寝宫,大臣纷纷劝诫。尤其是御史们,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央子聆本人非常淡定,他冷静地等着所有大臣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部说完。然后,他抛下一个惊天巨雷。
“慕容氏纵使是废后,她还是朕的妻,更是朕最亲的亲人。朕与她夫妻一体,居住何地,干卿底事?”
女儿是后宫妃嫔的官员们暗自抹了把冷汗,看来这皇后娘娘是有死灰复燃的节奏啊!不行,得把这消息传给女儿!
后宫里接到老爹消息的妃嫔们坐不住了,一个个咬牙切齿,卯足了劲要再会会那个废后!
“娘娘好本事。”寒墨坐在龙床下面的一张绣墩上,说出的话三分钦佩七分讽刺。“一招装疯卖傻,竟比正常的时候更加受宠。”
黑无常忍不住为寒墨默哀了一下下,在慕容伊想反唇相讥的时候,立马献计:大神,让他拜倒在您的裙下,然后随便折腾。
慕容伊难得赞同:好主意!小黑,本座不会亏待你。
黑无常松了口气:幸好他机灵,找到一张保命符。对不起了,宙尚大神……
“小郎中,我这胸口还很疼,你帮我看看。”慕容伊柔弱无骨的手攀上寒墨的胸膛,杏眸里闪动着纯真的光芒,唇边的笑容异常地蛊惑人心。
寒墨的心跳很快,他紧紧地闭着嘴巴,生怕一个不注意心会跳出口来。他觉得她的笑容非常熟悉,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而偏偏此刻,帝王寝宫内,暗卫无处不在。
寒墨置于膝上的手紧握成拳,额前不断地沁出冷汗。说出的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娘娘身体、身体已经大有、大有好转……”
慕容伊走到他身后,双手从他的背后绕到胸前,亲密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感觉到他身体僵硬后,她更是玩心大发。
她轻轻地靠近他的耳畔,略嫌苍白的手抚着他的心脏处。“你的心跳得好快,我能感觉得到……”
“我……”寒墨喉结滚动了下,冷汗顺着他的眉骨悄然流下。
为什么会这样?
仅仅是因为暗中的暗卫,还是因为他们靠得这么近?
寒墨的心脏已经不受控制,他极尽全力地在克制、在隐忍。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我爱的是晴儿……
“在想独孤晴?”慕容伊笑得妖冶动人,她凑得越近就越能感觉到被她抱着的这个男人的心跳跳得越快。“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当你曾认定的某件事情需要一再强调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失去了真实性。”
寒墨愣住了,他微微侧过脸,脸庞却不经意地触及一抹柔软。
她的唇轻轻拂过他的脸,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拂过他的心尖,让他一瞬间浑身如触电般,心跳的频率再也恢复不到正常。
慕容伊平静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懊恼:该死的!太不小心了……忍住擦嘴的冲动,她笑得更加妩媚起来。
一手搭在他坚实的肩头,一手轻轻揉着他不规律挑动的心脏处。她的声音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你的心乱了,我帮你揉一揉。”
“你在怕什么,我都知道。”慕容伊的眼睛从暗处藏着暗卫的地方飞快地划过,五个暗卫而已……“小郎中,你看我帮你解除后顾之忧,等着。”
寒墨只感觉背后一空,心也瞬间空了。
他慌乱地扫视着寝殿四周,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他想出声唤她,却不知唤她什么。
“嘭”“嘭”接连五道声音过后,五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暗卫倒在寒墨的脚跟前,面色黑得堪比夜色。
而那个在一招之内制服他们的女人,轻松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功夫还是不错的。”可以接得住她一招,还算行。慕容伊在他们面前蹲下,找到五个人中为首的那个,解了穴道。
曲杉记得曲家暗卫祖训,这种情况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
“喀拉”一声,曲杉觉得自己的下巴突然消失了般,他恨恨地瞪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居然卸了他的下巴!
“好歹一条命,这么悲观做什么。”慕容伊用“你们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她拔下了自己发髻上的一根簪子。
簪子尖的那头上,挑着一枚从曲杉牙齿里找到的□□。
慕容伊飞快地帮曲杉接好下巴,“找你们出来,是有事情请你们帮忙。怎么?你们曲家暗卫不是保卫皇室的么?我虽然被废了,好歹也是你们皇帝主子的人。”
“娘娘请说。”曲杉无话可讲,他直觉不能惹这个女人。
她能把那么聪明的皇上骗得团团转,何况他们?
额……曲家家训——识时务者为俊杰。
慕容伊感叹了句,“孺子可教。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时刻记得我是个傻子,知道么?”
您这是装上瘾了?寝殿内所有男人的心声……
身为暗卫,在主子不需要他们出现的情况下,消失得非常快。
寒墨感觉到四下已经无人,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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