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院长客气了,应当做的,应当做的!”
真是懂事了啊,孙副百感交集,喝了酒,望着坐另一桌的蒋良,突然有些心酸,差点要红眼圈,幸好被王副拉着一道陪梁悦敬酒去了,才没有失态。
梁悦这一顿饭基本可以说粒米未进,他必须把全场一桌不落的敬下来,未必要喝,却一定要敬,因为梁宰平就是这样做的,与每一个员工碰杯微笑,让他们知道他记得。
最要命的是豪门的现任老总也带人过来凑热闹,梁悦身为豪门最年轻的股东,应酬自然是逃不掉的。幸亏一边拿酒的宋文渊机灵,红酒与可乐掺得比例稀薄,梁悦喝完了,回到自己位置上,虽有几分醉意倒也还能撑的住。
蒋良有些担忧的不住侧身看他,梁悦回头,眼神相撞,那火辣辣的眼神让两个人都震了一下。
梁悦心跳的厉害,勉强转移心思去应付各科室主任敬过来的酒。一直到刑墨雷跟佟西言过来了,才又起劲调侃上了,佟西言做了三年主任了依然是薄皮子,荤话说不上几句话就要脸红噎住,刑墨雷把他护在身后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啊,有多少酒我替他喝了。
梁悦托着腮帮子笑说,哟,那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刑墨雷说,我们是一家人啊。
梁悦问他身后的佟西言说,哎佟主任,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啊,我可没喝过两位的喜酒啊,不算不算。
佟西言的酒腼腆的敬了过来说,院长,请。
梁悦看他一杯红的下肚,便笑mī_mī的不再为难了。
临近八点半,宴席接近尾声,蒋良本来埋头吃他的饭,一杯酒突然递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看,是刑墨雷,定定看着他,左手递给他一杯,右手自己拿了一杯。
刑墨雷微微笑了笑:“难得还能敬你一杯,请赏脸。”
蒋良接了过来,没有起身,轻轻碰了碰杯子说:“谢谢。”
刑墨雷意有所指:“谢?你折煞我了。”
正要再说些什么,电话突然响,接起来听,表情慢慢转严肃。
蒋良看他,眼神询问。
刑墨雷放了酒说:“大出血病人,五点半送进来的,一直找不到出血点!”
蒋良说:“你忙。”
刑墨雷问:“不一起?”
蒋良说:“我?我又不懂。”
刑墨雷说:“病人是市委书记他的老娘。新上任的市委书记。”
蒋良下意识环视了一圈,梁悦正跟一桌子的同龄的小晚辈们放肆谈笑,没注意这边。
他拿了椅背上的外套没有多看刑墨雷一眼就直接走到前面去了。
两个人从楼梯下去,直接去停车场拿车走人。到医院以后,刑墨雷从前门进,蒋良从另一侧医疗垃圾通道进,在层流室外面重新汇合,口罩帽子手术衣都穿戴完毕。
台上是两个科室的值班副主任,见了刑墨雷,连忙报告经过,却都好奇的看着另一个熟练穿无菌衣的人,这是谁?
“这是s市的专家。”刑墨雷扯谎不用草稿。
蒋良侧头看他,眼底有一抹笑意。
梁宰平主攻肝胆外科,刑墨雷则是胃肠道外科,再加一个泌尿外科的副主任,俨然已是恩慈最强大的阵容。
从上台到找到出血点到止血,统共不过半个小时间。
梁宰平缝完最关键的一针便放了器械走下手术台,一边脱衣服一边眼神示意刑墨雷。
刑墨雷简单交待了后面的处理方案,跟着下了台,两个人还是在层流室外分道,重新在停车场汇合,往宝丽金去。
蒋良半路接到梁悦的电话,问人怎么不见了,蒋良说,跟刑主任的车过来了,刚才喝多了,找不到洗手间。
挂了电话,刑墨雷看看他,问:“手痒吧,每天就剪你那些花花草草。”
蒋良动了动身体,坐得更舒服,摘了眼睛边擦边说:“刑主任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刑墨雷哼笑了一声:“老狐狸。”
蒋良面无表情:“最近涨息了吧。”
刑墨雷立刻说:“没有!”
“涨了。”蒋良下了车前带回眼镜,冲他挑了一下眉:“刑主任,还是多想着挣钱还债吧。”
宝丽金最豪华的包厢,是个子母套间,刑墨雷熟门熟路,不用服务生就自己找到了地方,推门进去,里面热闹的翻天了。
蒋良扶了一下眼镜,差点没敢进去。灯光闪烁音乐震天,一个个都蹦得摇头晃脑呢。
人群中有人伸手拉了他一把,梁悦笑得迷离的脸落入他的眼里,肢体相连,手心的温度炙热。
扑鼻而来的酒味让蒋良皱起了眉:“又喝了?!”
梁悦的身体还在随着音乐摇晃,漂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啊?!你说什么?!”
根本就不用想交谈。
蒋良揉了把太阳穴,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上了年纪就没法这样活泼了,只能在旁看着年轻人鲜活的张扬着青春。
梁悦很快成为焦点,他的毛衣早不知甩到哪里去了,棉衬衫下摆拉了出来,跟外科一个女孩儿合拍的拼着拉丁舞,胯部的肆意摆动,两个人大胆的眼神交流,肢体接触时的暧昧,都使得围观的尖叫一片。
他笑得那么开心放松,蒋良都不自觉的跟着微笑。
音乐更换时,稍稍冷却了现场,梁悦几步闪到蒋良面前,一定要拉他一起。
蒋良错愕,挣扎:“我不会!”
梁悦背对着众人冲他瘪了一下嘴,撒娇的表情,蒋良一个失神就被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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