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俊立马要过来帮忙,却被贺冰挡开了,刚听了肖景那番话后,他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触碰到廖羽程,他温声在廖羽程耳边道:“羽程,我们回家了。”
廖羽程心里满是柔软安宁,双手若有似无地也抱住了贺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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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之后
? 贺冰将廖羽程扛到床上,自己也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安静地打量着廖羽程,只见他两颊泛红,闭上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很安稳,不一会儿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
廖羽程去了一个叫蓝颜的酒吧买醉,那是个喜欢跟男人睡觉的男人们聚集的地方,那么廖羽程的性向,贺冰也该猜出来了。
难怪他会一直没有女朋友,难怪他的爱恋一直得不到结果,难怪在自己对他说喜欢就去追时,他会回答一句“不行的,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贺冰暗暗对廖羽程喜欢的人有过各种各样的想象,结果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想象连最基本的性别都弄错了。
贺冰没有接触过同性恋者,又或者他其实接触过,却一直没能辨认出来。在他固有的印象里,男同性恋者的举止应该都带着娘气,是那种连说话都会翘着兰花指的样子,可廖羽程却不是这样的,他看起来和所有喜欢女人的普通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贺冰大概永远不会发现他的性向,而是理所当然地把他也归入自己的同类里。
原来廖羽程喜欢男人啊。贺冰最初的那一阵惊讶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渐渐平息了,他打开空调,替廖羽程盖上薄被,看着他俊挺的脸庞发呆。贺冰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种恍然大悟后的低落,还带着点心疼。他知道同性恋者在社会上饱受歧视,即便是他自己,在今天之前也是对他们怀有偏见的,同性恋者无论是在追求权益还是在追求真爱的道路上,无疑都要比普通人要来得艰辛困难得多,廖羽程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经历这些呢。
廖羽程今晚喝得酩酊大醉,是因为心里难受得厉害吗,是因为那个人伤害了他吗?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何德何能让廖羽程如此着迷?贺冰陷入了比之前更纠结的想象里,久违地迎来了人生的又一次失眠。
第二天早上二人同时被闹钟叫醒,一个头疼得厉害,一个眼圈黑得吓人,两个人都赶着要出门上班,匆匆洗漱后,贺冰没来得及问昨晚的事,廖羽程也没主动提起,二人便已经互相告别。
贺冰白天一直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好不容易抓心挠肝地熬到下班回家,东西一放就钻进了厨房里。
廖羽程正在用刀剃鱼鳞,此时他看到贺冰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动开口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贺冰反倒不如廖羽程坦荡,惴惴地扯了句闲话,“你昨晚上喝了好多酒,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这样不好,以后还是少喝点吧。”
廖羽程把剃完鳞的鱼拿到水池里冲洗,样子认真而专注,道:“昨晚的事我听我朋友说了,还麻烦你专门去接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贺冰听到他这么见外的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你说什么呢,我们都这种关系了,这点事情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这种关系?哪种关系?”廖羽程抬起头看他,“你知道了吧,我喜欢男人的。”
“昨晚知道了。”贺冰自己也不太明白,明明廖羽程说起这事来一脸平淡和坦然,为什么自己却觉得有些局促,“其实也没什么,喜欢谁不是喜欢啊,喜欢男人的男人多了,我们这种喜欢女人的反而得了便宜呢,你说是吧。”说完又不自然地干笑了几声,“呵呵呵呵。”笑着笑着连自己都觉得发窘,偷看了廖羽程一眼,又自觉地停了下来。
廖羽程看着他这副傻样,好不容易才憋住笑,他低下头一刀一刀地剁鱼,语气在刀起刀落的冰冷声音中显得愈加沉静,“我知道一般人都不太接受得了,何况我现在还住你家里,又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你要是觉得介意,我搬出去就好了。”
贺冰一听他说要走,立刻就着急了,“我没有介意,之前我就说过的,我这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拿你当兄弟的,你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好,这跟我们之间都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廖羽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很感谢你,你不收我的房租,我也只能多帮你做点家务,以后你自己也学着点做饭吧,其实也不难,平时简单炒两个菜就好,衣服也记得要每天换,换下来的脏衣服三天丢一次洗衣机,虽然你是自己一个人过,可家里弄得太乱总不太好,你有空就收拾一下,下回记得找个爱干净点的女朋友,要是又因为谁倒垃圾谁洗碗这种小事吵起来就不好了。”
廖羽程的话听起来还是要走的意思,贺冰根本舍不得他离开,这一堆嘱咐叫贺冰又念起了他平日里的好来,让他心里越发的难过,“我不在意那个的,我还是想跟你住一起。”他抓住了廖羽程的手腕,声音里仿佛带着委屈,“羽程,你别走。”
廖羽程的心都快化了,用力克制才没让自己转过身去抱住他,他问贺冰:“跟一个同性恋睡一张床上,你不觉得别扭?”
贺冰连忙说:“是你就不别扭。”他想了想又小心地问道,“你家里知道这事吗?”
“我妈知道了,我爸那个人比较古板,暂时还没打算告诉他。”
“哦。”贺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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