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他接好的水洗干净身体换上大叔的衣服,大叔骨骼高大,我穿着松松垮垮,开了门又向大叔道了谢,吃了点喝了点,大叔又用他的的伤药给我脑袋上了药包扎好,得知今天便已是九月初二会试开榜日期,便迫不及待要赶回县里,
大叔不放心的给我准备了些干粮送我到了县门口才离去,我向他再三道谢后往县衙走去,一路深怕别人认得我,死命低着头一路走到县衙,站在县衙公示榜前,很久都不敢抬头看,深怕不中,突然听到人群熙熙攘攘的说着:“这芮秀才也真是太不幸,以前吧,年年考不中,今年考中了,还死了,这点背的。”我一听一愣神,抬头一看,我竟榜上有名,喜出望外,但又不由的一愁,三日内去郡衙报名,然后上金陵考试,我这没钱没法雇车这该如何是好。
在街上走了好久天也快黑了,晚上宵禁不能在街上逗留,无奈只能出城,天越来越黑,内心也越来越焦急,突然想起曾经南边大成寺改建的时候过去给那边的主持描过字写过牌,多少有点交情,在这万难之时,也许他会帮我。
于是脚步也不迟疑,一直往大成寺走去,天越来越黑,四周还有悉悉梭梭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可也顾不上害怕,继续大步前行,一直走到半夜才到了寺门口,不好意思大晚上打扰人就靠在门前睡着了。
“你是谁啊,怎么睡在这。”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沙弥拍着我的肩膀问我。
我清醒过来,双手合十:“小沙弥,你们主持了凡在吗。”
“哦,找我师父啊,我师父还没起呢,你先到院子里等等他吧。”说完蹦跳着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扫把开始扫地,
我站到院子里,这座寺庙其实很小,主殿供奉如来观音,旁边两间房就是他们师徒二人吃住的地方,在院子里站到日头初生才听到了凡主持起床的声音,不由得握紧了手。
不一会,了凡主持推开门走了出来,咦了一声便双手合了个十道:“芮施主,为何今日到来。”惊讶于他还记得我,忙双手合十回了礼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毕竟有求于人,还是局促不已,了凡主持倒是一笑忙道:“不打紧不打紧,当时你帮贫僧抄经写牌匾不厌其烦,现下施主有困难,贫僧定当相帮。”说完招呼小沙弥上前,让其去山下找送菜的王师傅请他帮忙,我急忙对小沙弥道了谢,小沙弥乐呵呵一笑,蹦跳着向山下跑去,
了凡主持洗漱好,和我讲了几卷佛经,正在聆听教诲,小沙弥已快速跑了回来,行了礼后说是王师傅已答应,让我做好准备随他下山。
了凡主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芮施主,金陵的白马寺主持曾与我在一处出家,来往也密切,我给他书信一封,你到了金陵也有个住处。”说完写了封信,和一些碎银子笔墨纸砚一起打包给我,拿着这些东西,内心深深感激,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再三感谢后随着小沙弥下了山。
一直走到山下的文县见到了王师傅,是一个极憨厚的壮实的中年男子,随着小沙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芮秀才,咱们走吧。”说完挠了挠头笑了笑。
“好的,麻烦王师傅了。”说完又转头向小沙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道:“麻烦小沙弥了,谢谢了。”说完上了王师傅的拉菜的板车,王师傅也跳坐了上来,赶着马一路向渠水郡赶去。
☆、第八章 照生帖
随着王大叔一路奔至渠水郡城门口,王大叔回文县,我跟随人群排队进城。
到了门口,守卫的士兵伸出手,我不明白的问了句要什么,“照生帖。”我一愣,士兵看我木楞的样子凶了句有没有,我慌乱的回答道没带,士兵冲旁边两名士兵点了下头,押住了我,我慌乱的问他们这是做什么,士兵没好气的说:“没有照生帖谁知道你是不是逃奴还是黑户,你家是哪的,家里有谁,登记在册查明身份自然放了你。”说完就压着我往郡衙走,我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直到被关到郡衙内部的审讯室里,离报名截止一天还被关在这,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慌乱的心都开始乱跳,口干舌燥,绝对不能让家里知道我在这,如果回去还是会被卖给什么刘员外马员外的,可是不通知家里又怎么能证明我的身份,这该如何是好。
慌乱中的等了很久,终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被两个衙役带出审讯室里关押的小房子,带到一间四方四正的小房间,一名穿着绿色的官服,官服胸前纹着人面马身的英招兽图样的一个严肃的中年男子正坐于堂前,这应该是郡衙的户簿官。
户簿官威严的询问道:“堂下何人,祖籍何处,家中人丁姓名,从事何事,速速禀上来。”
我思前想后终还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户簿官看我久未出声,不耐烦的拍响了惊堂木,我赶忙恭敬行礼回道:“在下芮秉文,是通过会试考试的考生,来渠水郡报道,是当地驻兵总兵裘裴的堂弟,因第一次出门,没有经验,不知道要带照生帖,请户簿官行个方便,让我与堂哥见个面也好证实我身份。”
“大胆狂徒,一派胡言,裘裴乃是孑然一身,无父无母亦无亲眷,又何来堂弟,来人呐,上夹棍,不上刑看来你是不会说真话了。”户簿官怒拍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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