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簿官狐疑的扫了我二人一眼,终还是带着衙役走出了门,不待裘裴询问,在他们走出房门后将所有事情细细讲了一遍,裘裴冷硬的眸子扫了我一眼。
我拉着他求道:“裘大人,我知道这样做会给您带来麻烦,可我也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四岁开始读书识字,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国家效力,裘大人,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裘裴思考了一会,就出了门,我不由得慌乱起来,站在小房间里来回踱步,冷汗直冒。
过了很一会,一个衙役打开门让我跟他走,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说,一直走到后堂,裘大人和一个三十多岁面容姣好的男子坐在花厅喝茶。
看我过来,那个面容姣好的男子抬头问道:“你叫芮秉文?”
“是的。”我恭谨的回答道。
“将你的户籍家族家里人姓名写到这张纸上。”他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张纸。
我不由得紧张的看向裘大人,裘大人冷硬的说道:“只是去县衙查问下,不会通知你家人的。”听到这话心安定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将所有信息都填写完善交给那个面容姣好的男子手里。
那个男子打了个响指,一个衙役迅速走进来接过纸就匆匆离开,“你先去客房休息吧,带本官查问清楚。”面容姣好的男子抿了口茶道。我这才知这便是渠水郡郡守。
再三拜谢之后由另一个衙役带到了郡衙的客房,到了客房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头上的伤口也疼的厉害,拆开纱布时才发现纱布已被粘到伤口上,轻轻一动,就疼的厉害,去打了热水,沾着热水一点点将纱布掀开,头上的伤镜子里一看更是吓人,右边的脸整个都是肿着,左边额头小碗大小的伤还未愈合,折腾一天,又有血渗了出来,用热水将伤口洗净,又涂上大叔留给我的伤药,将纱布洗干净挂在椅背上,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不是在郡衙客房里吗,这是哪,一片漆黑,我还在迷茫中,突然冲出几条黑狗追着我要咬,被吓一跳,再顾不上思考什么拔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突然又跑进满屋挂满红绸的喜堂里,刘员外狞笑着对我说看你能跑到哪,冲过来两个人又要压着我拜堂,我啊的一声叫,猛然睁开眼,还是在郡衙客房里,原来是做了个梦,冷汗冒了一身,衣服被汗打s-hi,潮哒哒的粘在身上极度不舒服,却也没办法,下了床喝了口水,内心的惊惧还是一直未退,心也是跳动的极其不安。
到了傍晚,房门被敲响,我快速过去开门,是裘总兵,我连忙请他进来,倒上水,他指了指我脑袋:“你头上这伤等下郡衙的医官会过来帮你医治的,这是县衙给你开的照生帖和郡衙准许你上京赶考的牙牌,都带好了,在此预祝你金榜题名。”
我拿着那两样证明,内心感激不已,拜谢道:“裘总兵,今日之恩,秉文永生铭记。”
他扶我起来,拍了拍我肩膀道:“举手之劳,不必在意,好好准备考试,你休息吧,我就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我拿着照生帖和牙牌内心感动不已,将它们仔细收起,装进贴身的小包里,正在收拾,门又一次被敲响,打开门,是郡衙的大夫到了,花白的胡子,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赶快将大夫请了进来,大夫坐下喝了杯水后为我细细的把了把脉,“芮公子,你这先前头部重创导致假死,苏醒后又长途奔波还吹了风,你这头内还有淤血,须得长期诊治,这样吧,老夫先为你扎几针,待淤血散开再服药。”“一切都听大夫的。”
躺在床上让大夫扎针,细微的有些痛,一个时辰后大夫拔掉针,瞬间心里一直憋闷的感觉消失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大夫又细细的为我头上的伤做了处理,在开药时,我不由得局促道:“大夫,我身上并无治病的银两。”说完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角。
大夫倒是微微一笑道:“无妨,裘总兵已经打过招呼了,治病要紧,离开考还有三个月,时间还宽裕,你就先在这住下,等病好了再出发也不迟呐。”拱手像大夫道了谢:“麻烦大夫了。”
大夫刚开好药离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衙役端着碗面和一碟凉菜进来,摆在桌子上对我说:“芮秀才,吃饭了,不够再添。”折腾一天早已饥肠辘辘,吃完一碗又续了一碗,看着桌上的两个空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小衙役漏出虎牙腼腆的回笑了下就收拾着空碗离开了,不一会又端着碗药回来,“你今年多少岁了。”我接过碗并让他坐下闲聊道。“十六岁了,来郡衙一年了。”他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喝完药他就端着碗离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内心思绪万千,一会想家里现在是怎样的光景,一方面又想他们若是得知我未死会不会高兴,一方面又想这次考试耽误这么久会不会受到影响,一方面又想上金陵又离皇上进了一步,想到皇上又深觉自己没用,玉佩被父亲拿走,连画都没保住,也不知道母亲对我留下的物件会不会手下留情…………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毕竟是郡衙,官府重地,不敢随意走动,站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中午时郡守派衙役来请我过府一叙,我收拾好自己随衙役前去,还是在花厅,他备好了一盘棋,我也未在多言,便与他在棋盘上较量起来,他的棋下得很好,不一会我就满盘皆输,不由从内心深处敬佩,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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