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锻炼呢!”魏铮端着一张笑脸对我说,我白他一眼,却发现他今天剃了胡子,还束了头,端是英气了好几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是真好看,五官很立体,高挺的鼻梁,深深的眼窝,眉毛很浓,睫毛很长,眼裂很长,眼珠还是琥珀色,但不太像汉人,反而比较像胡人。
“喂喂喂,看够了吗!”他挑着眉抱着胳膊不悦的看着我。
“我总算是知道朵哈为啥死追不放了。”我愣愣的说了一句。
他邪笑一声,痞痞的来了一句:“放心,她现在死追不放的是你。”
一听这话气的我又火冒三丈,正准备回怼,他却吹着口哨走了,边走还边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老达旦下午可就来了,你啊,得好好想想怎么见你的老丈人。”
“什么老丈人。”宋叔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瘪着嘴给宋叔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宋叔不由一乐道:“那姑娘蛮不错的啊,有那姑娘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些!”
“宋叔!你怎么也调侃我!”我一跺脚。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魏铮今天给我派了一小队人马,司狱司岳大人也派了人,我会盯紧做事的囚犯不会惹出乱子的。”宋叔很是严肃的对我说。
“恩,我相信你,宋叔,今天就辛苦你了。”我拱手行了个礼道。
宋叔立马扶住我说道:“别对我这么客气,能帮到你我最开心。”说完就向军帐那边走去。
我去食堂拿了两个馒头,边吃边慢悠悠的往大帐走去,到大帐门口,看见王师爷也正往大帐走去,忙喊了一声,王师爷回头一看是我,嘴角一咧笑道:“大人早上好!”
他长得很是讨喜,又是一张笑脸,每次看见他,再不开心人也总会不由自主的乐起来,“王师爷早。”我俩对视一眼哈哈笑起来,进了大帐,他给我看了看这些日子地县报上来的各类文书,有春耕备耕的,有春季放牧的,有税收上缴的,也有近期治安管制的……
虽然多,但在王师爷的帮助下,还是赶在中午之前看完了,看着时间还早,就去了昨天救下的那一对夫妻那了解下情况。
到了他们休息的营帐门口,王师爷对着里面喊了一嗓子,昨天的那个妇人急匆匆掀开帐帘走了出来,跪拜道:“郡守大人。”
“起来吧。”那妇人虽粗衣麻衫梳洗干净后倒也是清丽动人。
进了帐,坐在床边,床上的男人挣扎着要起来,我立马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好好养伤,不要起身了。
还没等我询问,他便开口说道:“我与隽娘本就自幼相识,小时候就已订了亲,可无奈,隽娘十岁的时候她的母亲过世,他的父亲另娶一房,后娘凶悍,她的父亲又软弱,一年后,他们家又填了一儿一女,后娘总嫌隽娘碍眼,生下孩子不久便趁隽娘父亲外出,将隽娘卖给丹霞县的罗老爷家为奴,罗老爷家的大娘凶悍,总是喜欢虐打奴仆,隽娘实在熬不住,就辗转好多人给我带了信,我这才得知她在那受苦。”
他掩着面哽咽一声,又接着说:“我去找隽娘父亲,隽娘父亲虽痛恨后妻发卖亲女,可又无奈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再痛恨也就只能叹息一声,每日为隽娘祈福。隽娘父亲悄悄将发妻遗留给隽娘的一支银钗给我,又给我这些年他攒的一点私房钱,我拿着这些钱,还有自己这几年四处打工的钱去找了罗老爷家,可他们并不愿意出卖家中奴仆。我跪在他们门口不断磕头,他们不厌其烦,就告诉我五十两银子人就可以带走,五十两银子,当初买的时候也不过一两银子,五十两,这都够一户农家十年的花销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隽娘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他缓了缓又继续说道:“可不管多少,我总要救她出来,不能见她受苦,于是,也就留在了丹霞县,不分白天黑夜的做工,只要能挣着银子,后来还是在一个商户老板的帮助下才凑够了银子,终于可以将隽娘从罗家接了出来。可我没想到,我见到隽娘时,她已被打的气息奄奄,无奈身上的银子已全数花光,没办法,只能再去求商户老板,他也很大方的帮忙找了大夫。”
他咳了一声,轻轻拉了下隽娘的手,隽娘用手轻轻擦着泪,喝了口水后又继续说道:“可是我却没想到,等隽娘病好之后,我带隽娘去感谢商户时,商户却看上了隽娘,一心要隽娘与他为妾,我与隽娘抵死不从,拼着命一路从丹霞县逃到了尔玛城,却没想到他们竟追了过来,毕竟是郡城,他们一脚踢伤我后百姓围了过来,他们不敢造次,只能假借郡守大人的名字希望碍事的百姓都能退下,方便他们行事。”
听他们说完,不由得唏嘘,退出帐子后拿着昨天岳晓审问的证词,发现还是有几处疑问,便想着明天一早去趟丹霞镇调查下情况,顺便看看春季备耕的情况,毕竟姑臧能种地的也就这几个县,反正左右离的不远。
忙完这些事,吃完饭,让王师爷帮忙整理文书,我准备去往城里郡衙一趟,看看他们整理的怎么样了,骑着马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就听见魏铮的声音:“你这是骑马呢还是坐摇摇椅呢。”
听着他陶侃的声音,昨晚的火加上今早的气,脑子一热,不管不顾抽了马一下,马受惊,加速跑出去,我顿时慌得不知道是该拉缰绳还是该干嘛。
“你这个呆子,抱紧马脖子。”就听见魏铮吼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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