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有没有什么比较清净的地方,我想一个人呆一段时间。”抬眸,眼神中透着忧郁和无助,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因为她去哪都征得伊丽莎白的同意。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奥洛突然停下脚步,郑重地按着她的肩膀,感叹:“心言呐,你终于开窍了,不容易!”
“???”
“我认为你现在正需要清净的环境,来思考一些必须面对的问题,这样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建立在想清楚的基础上,也免得将来后悔。”
“可是我去哪里好呢……”皱眉,心情好像更沉重了。
奥洛挽着她继续走:“我家?e……不行啊,万一那个疑神疑鬼的女王又胡乱揣测你怎么办?如果我自己有封地就好了…”
封地,她一个年轻的单身女人怎么可能有。
然,这提醒了江心言,脑海中陡然浮现起一个完全符合条件的地方。
“就去哈特菲尔德吧,之前伊丽莎白把那个庄园送给我了,说是她童年住的地方,在赫特福德郡,离伦敦有一点距离,周边也很安静,怎么样?”
“她童年住的地方?那不到处都是她的痕迹?”奥洛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也没有了,就是挺多她后妈的画像,除了那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地方能去的…”
“那我陪你,带两个侍女做饭打扫卫生就够了。”
江心言刚要接话,一抬头,迎面遇见某个面熟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是罗伯特-达德利。
她收住了话头,停下脚步,僵直着身子往墙边靠,都不记得多久没看见这个“女王的绯闻男友”,知道上次叛乱中他是唯一被赦免的,心里忍不住吃味,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装没看到吗,可是对方已经看见她了。
随着罗伯特的步伐越来越近,江心言不由得感到一阵紧张,本能地往奥洛身后缩,她后悔自己不看路就到处乱走,白厅附近是她最不喜欢的地方。
然而,罗伯特仅仅是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匆忙走远。
“???”
那眼神莫名让她不太舒服……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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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言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伊丽莎白,要么是早晨睡懒觉不起来,窝在房间里跟奥洛聊天,要么就是去看望埃莉诺,借口“照顾孕妇”而溜走,那种暂时分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她按捺不住提了出来……
夜里,两人同床共枕。
小玫瑰的身|子捂在怀里软绵绵暖烘烘的,可舒服了,伊丽莎白搂着她舍不得松手,开始不安分地乱动,偷偷拉开丝绸睡袍的系带,s-hi|热的唇瓣沿着额角缓缓摩|擦过每一寸柔|软的皮肤,留下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吻|痕,最后停在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
战栗的感觉,不似从前那般满含激|情,江心言能体会到的只有害怕,尤其当那个吻落在脖子上的时候,那一晚的记忆又重新涌进脑海,令她恐惧得发抖。
倏然,伊丽莎白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烛光里的影子笼罩头顶,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紧抿着薄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心言……”
预想中的事情并未发生,耳畔传来幽幽叹息,低哑的嗓音唤出她的名字,又不禁让她心里一痛,咬着牙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那双灰蓝色瞳眸里一片混沌,下意识偏过脸,目光躲闪。
“我是不是很可怕?”
“……”
伊丽莎白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牵起一缕凑近鼻尖轻嗅,可是就连这样简单温柔的动作,都能引起小玫瑰的哆嗦,顿时她便失去了再碰她的勇气,翻身躺回去,中间留出半人宽的位置。
侧过脖子,头朝另一边,在烛火照不清的地方是无尽的黑暗,她轻轻闭上眼,还是没能阻止眼眶里的酸涩,让那滴滚烫的液体落了下来。
这次没能很好地控制住情绪,眼泪越滚越多,s-hi透了枕头,她忍不住开始抽搐,硬是紧咬着嘴唇不吭声。
那个夜晚她犯下的错没有机会弥补,给江心言造成的伤害几乎超过了她们之间本就脆弱不堪一击的爱,小玫瑰不会原谅她了,永远都不会,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怨不得谁。
她不会恳乞求原谅,一来没有资格,二来没有勇气,只能放任心里那个胆小鬼逐渐生长,眼睁睁看着小玫瑰离她越来越远。对她来说最难的事情不是独自面对大风大浪,也不是领兵上战场,而是如何去爱一个人。
爱这种天赋,她从来就没有,却到现在才发觉,付出的代价是真心爱她的小玫瑰。
心底陡然生出一丝凄凉……
突然,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胳膊:“丽兹,我…想跟你说件事。”
滚烫的掌心下是僵硬的肌r_ou_,有些轻微的颤抖,江心言迟迟没等来回应,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十分忐忑。
“嗯。”
简单的一个音节,让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我能去哈特菲尔德住几天吗?只带奥洛和两个侍女……”
“好。”
意料之外的爽快,江心言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那隐没在黑暗里的半侧脸,什么也看不清,遂小声道:“谢谢……”
她松开手收回来,侧过身子背对着伊丽莎白,准备睡觉。
“心言。”
“……昂?”
“你想回家吗?”鬼魅般的空灵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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