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时候会帮你掩藏一下踪迹,绝不会以任何方式帮助端木羸,让他找到你。”
端木赢和端木泠一同看向父亲,印象里,父亲很少许诺,更不会向一个外人许下承诺。是陈珏的锐意让父亲不悦?还是原本父亲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探看陈珏的?
“端木先生大气!”陈珏唇角含笑,眉眼之间尽是坚决。“既然如此,那我也给先生立下一份保证。”
“有生之年,尽我之力,绝不主动出现在端木羸眼前。”
一老一少的对视中,俩人都从对方的眼中感受到了对方的坚定。
谈妥后,端木樊很干脆的起身离开。
端木泠看看父亲倔强的背影,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眼里含着喜悦之情的陈珏,到底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是感慨的叹口气,疾步追上离去的父亲,留下端木赢一人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杖。
视线的余光撇到端木赢的时候,陈珏收敛起眼中的庆幸和欣喜。他能糊弄得了爱子心切对他不怎么了解的端木樊,不代表糊弄得了一向精明强势的端木赢。
他小心的控制着呼吸的频率,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尽量不要瞥向端木赢。
时间一秒一秒的缓缓滑过,陈珏从未觉得这短暂的分秒如此的难捱。直到他忍不住心底打鼓,思绪纷乱,才听到一直坐着不出声的端木赢笑道:“有意思。”
笑声如同声音的主人一般冷冽深沉,又像是洞悉了一切的了然。
没等陈珏作出应对的反应,他拄着手杖,一步一步慢慢走出病房。
房门咔嗒一声响,惊得陈珏收回了凝滞的神思和眼球。
端木羸的父亲亲口许下承诺,端木泠不曾开口劝说,端木赢更是辨不清立场。原本还踌躇的事情突然间顺利的不可思议,陈珏眨眨眼睛,再转过头看向窗外悬挂当中的艳阳后,他无声的笑了。
不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天随人愿,从这一刻起,他解放了,也彻底的自由了!
唇边的笑越扯越大,眼圈却不由的红了,一股涩意自心底倾泻而出。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结果更好了……
三天后,陈珏拆掉胸口的缝合线,坐上由端木樊派来的车,回到了他和端木羸位于东三环的住处。
再次回到这里,陈珏一时间竟有种物是人非、白云苍狗的沧桑感。
收拾好心里的悲凉,陈珏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行李。
仔细想想,在这个所谓家的住处,他的东西少得可怜。能带走的除了几身衣物、鞋子,一台笔记本,三五本专业书籍,一纸存折和一张银行卡外,再无其他了。
至于这幢已划在陈珏名下的房子,他从未想过占为己有。
他得到的和失去的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再在这笔乱账上添上一笔。
就这样,再……哦,不,是再也不见。
陈珏离去的潇洒,却不知,醒来的端木羸在得知陈珏的离开后又是怎样的震怒。
“他在哪儿?”刚刚醒过来的端木羸压着嗓子,低声吼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陈珏会离开他。
一直以来,端木羸自信他从最初就掌控着陈珏。掌控着陈珏的喜怒,掌控着他的意志。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原本被他掌握的人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被他牢牢控制在手,那人有他不知晓的思想、坚持以及埋藏了不知多久的盘算。
愤怒有之,更多的是茫然失措。
“不知道。”端木樊很坦然的回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陈珏在哪儿。据接陈珏出院的保镖反馈,陈珏先是收拾好了行李,然后拒绝了保镖的护送,独自坐上了出租车前往火车站,具体去了哪儿,保镖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了。
“他在哪儿?”端木羸再度追问,嘶哑的嗓子像是不堪重负般破碎凌乱,隐隐的竟像是爆发前的累积。
“不知道!何况,”端木樊居高临下的直视着端木羸,“他想走,你拦得住一时,能拦得住一世?!”
端木羸咬牙,避开了父亲端木樊的视线。是被说中了的心虚难堪,也是对父亲口中既定事实的哑口无言。
“阿羸,好聚好散吧!”看得出儿子的拮抗,端木樊语重心长的劝慰着。年轻人,谁还没有个一时走不开的迷障?等想清楚了,自然也就放下了。
掩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抠向掌心。
痛吗?痛的。
可这种痛远远抵不过心中的痛。
好聚好散?
呵!他们从未好聚过,何谈好散?
雅玉,陈珏……等着,等他痊愈了,他会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不辞而别?
拎着行李,陈珏登上回家的火车。
再有两三个月就到了领取毕业证,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了。一想到,北京是端木羸盘踞的地盘,陈珏进退两难。
不参加毕业典礼可以,毕业证不能不拿啊!若是没有毕业证,不但工作不好找,就连考执业医师证也是个麻烦。
一路上,陈珏不断的在心里盘算,如何能在不惊动端木羸或是不去学校的前提下领取毕业证。
火车咣当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到家了。陈珏掩下焦虑,扬起笑容,以一副欢快的表情面对父母双亲。
这些年来,陈家老大在北京自食其力缴纳学费,并帮助家里开了个网店的事儿早已在比较亲近的亲朋邻居里传了个边。这一回得知陈家老大从北京学成归来,亲戚邻里三三两两的纷纷踏足陈家大门。
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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