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改变命运?
治病救人只对一人,教谕知识却是十人、百人,甚至有可能是千人、万人。她想在治病救人的同时,帮助更多的人。
当老师?
陈珏被秦溱的话呛住了,也可能是因为那口菜的辣油过于顽固,以致洗了个冷水澡都没有把自身的那点辣洗下来三五成。
眨巴眨巴眼睛,陈珏问道:“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也不算突然。”秦溱放下筷子,“我从小就想当个老师,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对着底下渴求着知识、嗷嗷待哺的学生们挥斥方遒。”
这么一说,好像还很带感!
秦溱闪亮的眼睛只明亮了不到两秒钟又恢复了平日里淡然安静的样子。“只是,我们家从我爷爷那辈儿算起,都扎进了医院里。从无例外。”
“医生世家啊!”陈珏也放下了筷子,他能看得出秦溱比一般从业三年的同行们基础扎实的多,能力靠谱的多。本以为秦溱是自身天赋才华出众,原来却是家学渊源。
“什么医生世家啊。单从上自下论,不过三代而已。”
“那也很了不起了!”
自建国伊始拢共也就五十来年,某个行业能出现父传子就已经算是家业传承有望了。像秦溱家里这样可以传递到孙辈,不说将家学发扬光大,也算得上是继承先辈荣光,对得起祖宗,光耀了门楣。
秦溱幽然一叹,说不上开怀,也谈不上是负累。
陈珏也跟着笑,是那种融合了向往、羡慕和明白、理解的笑意。
等秦溱落实了到学校当兼职老师的事儿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趁着不上班的空闲时间,陈珏觑空去学校观摩了一下初次为人师表的秦溱如何诲人不倦。
县中学的师资力量随着老一辈儿教师退休,接任者连年递减的趋势下致使学校老师们不得不练就了分、身大法——一个人可以带n个课。
看着看着,陈珏竟有些心动了。
自从他和单位的同事关系改善了之后,他就再也不用连轴十一个小时的上班儿,也不用有事儿没事儿都自己担着,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人忙的时候还好,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日子很充实。等真的有了消遣的时间,没了可消磨时间的事儿,又觉得生活乏味可陈。
人,还真是矛盾。
下课后,秦溱一脸的兴致盎然,面庞也生动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久旱的植物得到了甘霖一般,越发的活泛。
“陈珏,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是其一,其二也是找个由头打发消磨一下多余的快要空虚的日子。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很不一样了!无论是精气神,还是形容面貌都不一样了!
陈珏点头,和以前比,秦溱更像是个二十六七岁年轻靓丽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个面无表情,淡然的像是不沾染红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想不想参加?”
不得不说,秦溱的这句话很能蛊惑人心。
那一瞬间,陈珏的心,被小小的拨动了一下。
换个身份,换种生活,似乎……很值得期待。
没几天,陈珏也成了县城初中教师中的一员。一周六节课,课时根据自己的工作时间来调整,除了教授英语外,他还兼着生物、历史和政治的课。
突然从医生变成了教师,这种职业上的转变,让陈珏从心底感到惊奇、新鲜。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码字这么艰难?自从下班开始就坐在笔记本前敲字,直到凌晨才码出了一章,哭死的心都有了a;_a;
☆、第八十八章
炎热的夏季很快过去,隐匿立足于群山沟谷中的县城很快迎来云雾丰富的秋冬季。
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连日的工作让身体没了抗病的免疫力,陈珏感冒了。
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传染源,陈珏戴上了双层口罩,每天三次口服用药,感冒就像是跗骨之蛆,甩之不掉。
时不时咳嗽几声,每隔几秒钟都要擦拭一下鼻管流出的清鼻涕,四肢肌肉酸痛的像是被大象踩过,干渴的快要冒火的喉咙依旧要不停的工作,声线很快嘶哑。
可能是陈珏的感冒症状太重,院领导担心他成为院内感染源;也可能是院领导们有着一副怜悯下属的好心肠,没两天,重度感冒患者陈珏被请回家养病去了。
“看着一幅健壮样,没成想,身体这么虚。”
秦溱利落的配药,将200毫升的药瓶悬挂在自制的简陋输液架上,调试好输液管,排空空气。一手持针,一手拿着蘸着酒精的棉签,嘴上也不闲着,揶揄、嘲笑、挖苦,怎么合心怎么来。
“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如女孩子身强力壮,不难为情吗?”
陈珏好脾气的笑笑。
接触时间日长,他怎听不出来秦溱的在关心他。若真的是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拿药回来给他打针输液,又怎么会特意从食堂打来清淡的“病号饭”?
手起针落,输液管内见到深红的几近暗红色的血液后,秦溱从手背撕下三张输液粘贴,将输液管从针柄开始分成上中下三路,并一一黏贴好固定起来。
“今天……忙不忙?”有些低烧的陈珏嗓音低沉虚弱,面上一派病容的羸弱。
“还行。可能是忙着秋收吧,医院里没几个病号,学校也放了假,让孩子们回去帮着秋收。”
“咳……咳……咳,那就好。”
秦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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