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师您听听,我跟我前妻过不下去所以离婚了,可女儿是我亲生女儿啊,我疼女儿还疼出错了!”
林律师客气地劝道:“多大点事儿啊,来里边请,咱们进去谈。”
“我要离婚!”女人继续尖叫,并且撕扯着男人的衣袖。
男人只是不耐烦地将她甩开,说:“这话是我先说的!”
三个人进去了之后,奥黛尔就站在椅子上,手里甩着钥匙扣说:“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我出五十块赌那女人离婚最多能拿到十万。”
“不不不,我觉得她最多拿五万,没看那男的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我也押五十。”家妮附和道。
“不会吧,那男的挺有钱的,怎么着也得二十多万再给辆车吧。在钱上大方一点才能断得干净利落。”
“啊?我觉得那男的没什么错,那女的一点也不值十万,要我我才不给那么多,给个一万块都当我大发慈悲了。”
……
“颜鄠你觉得呢?”
颜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都是律师界的精英,你们居然聚众赌博知法犯法,我国的法治真是前途堪忧啊。”
“少废话。”家妮撇嘴。
“我赌他们会相亲相爱地从这里走出去。”说完,颜鄠从笔筒里掏出一块钱硬币丢了出去。
果不其然,前后几分钟的功夫,两个人竟然手牵手出来了,还连连给林碧谙道谢。一办公室人都傻眼了,这还是刚才扭打得面红耳赤得那两个人吗?
“大大大大神!怎么?这就完了?不离啦?”奥黛尔傻愣着问道。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嘛。劝和不劝离,成人之美。”
“您怎么搞定的呀?刚才俩人还打成这样,这样!”家妮追问,一边像模像样地比划。
“我只是告诉那女的,他们做过婚前财产公证,离了婚女的捞不到好处。然后她就主动认错了。”林碧谙摊摊手。
“这就完了?”颜鄠接嘴道。
“那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那女的这么傻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做公证啦?”
“我也不知道那老板是怎么蒙她的,反正做过公证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男的也脑子进水吧,这么傻一女人也敢娶?不怕砸手里!”颜鄠慨叹。
林碧谙笑笑,说:“因为漂亮啊。”
奥黛尔愤愤不平道:“男人真肤浅。”
“也不能这么说“,林碧谙哭笑不得,“你说,如果你是一个事业有成的老板,你是愿意娶一个没什么脑子但是很漂亮带出去能拿得出手的女人,还是愿意娶一个很精明整天算计你那点家底的女人?其实有钱人也有可悲的地方,他们有雄图大略有野心,他们眼光毒辣锱铢必较,但是最不敢奢望爱情。这样有利益关系的婚姻在你们这帮重感情的人眼里一文不值,可是对于不谈感情的人来讲却很实用,我给你名牌提包,你给我温柔体贴,我给你豪车香水,你给我撑足面子,各取所需。况且,能成为两口子也肯定是有点感情的,就算以后真的不喜欢了,这段婚姻也能够用其他东西来维系。不求爱得轰轰烈烈,但求稳妥没差错。”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来消化这些说辞,颜鄠说:“大神,你真有点儿看破红尘的意思。虽然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也不用这么悲观吧。那种天长地久的爱一定有的。”
是啊,的确有。只是不知道爱得太深沉究竟是福是祸。林碧谙看着颜鄠如是想着,没有说出口。
☆、壶中天(2)
3.
今天林碧谙要出去见客户。这个客户也是熟人,跟林碧谙合作很久了。这人大家都认识,是大明星司岸。
颜鄠手头的事做完了闲的无聊,林碧谙说要不跟他一块出去。
奥黛尔直呼林碧谙偏心,只带颜鄠一个人见大明星。
林碧谙载着颜鄠去了一个摄影棚。到的时候,里面正闹成一团。
里面一个摄影师气呼呼地插着腰,把相机镜头都砸了。
起因是司岸自己的时装品牌要拍大片,找来这么个据说是鬼才摄影师来操刀。自己的品牌司岸当然亲自上阵。拍的时候摄影师突发奇想要让司岸□□,裹上赛璐玢,还要营造原宿风。司岸就火了,我们这是正经时装品牌不是行为艺术,我们要表现的是衣服衣服,不是卖肉,老子是歌手不是男优!然后摄影师就大喊着你们一群乡巴佬不懂艺术,老子就要赛璐玢赛璐玢!说完摄影师就摔道具。司岸说有本事你全砸了我让你赔!摄影师说老子不干了你个土鳖!司岸说行啊那你把违约金交给我立马混蛋!于是就吵得不可开交,现场一片混乱,摄影师和司岸的助理脸上都挂了彩,用来拍广告的样品被踢得东一件西一件,连相机都摔了,然后摄影师哭着喊着要司岸赔他相机。司岸说你先付违约金,不然老子把你扒光了裹上赛璐玢扔大街上。摄影师撒泼打滚说我就不我就不。于是林碧谙就被叫来了。本来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林碧谙出马,不过看在和司岸的交情上,林碧谙还是来看看。
“大神,赛璐玢到底是什么?”颜鄠悄悄问林碧谙。
“其实……就是玻璃纸。”
刚才还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的司岸在看见林碧谙的一刹那,瞬间变回阳光帅气的小天王,笑眯眯冲林碧谙打招呼。
“林哥你来啦!这位是?”
“司天王你好我叫颜鄠,现在和大神是同事。”颜鄠很有礼貌地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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