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尔汗。不愧是长老,真够诚实。
踏入的是一个像罗马竞技场的空间,照样大到没道理。他们沿著观众席飞下,到达中央,中央圆形处的圆心有个小喷水池,水柱喷向高处,然後在最高点停止,往四周落下,水的中央自然形成一个凹洞,睿月长老将星星放到凹洞上,然後拉著马达尔迅速往後退,退到观众席。
「坐,马上就能看到了。」
「好。」
东方神只殿,真是无奇不有。马达尔暗暗下了这个结论。
原本到一个定点就开始落下的水渐渐越喷越高、越喷越高,突然一个冲劲,水柱冲向天,星星也跟著被冲向天,突然,整个罗马竞技场下雨了,是水柱在上端扩大所造成的大型降水,这水不似普通的水,还拌著星星的金黄色。
马达尔反射性地想遮雨,待雨落到身上,才发现原来不会湿了衣服,难怪看睿月长老那麽老神在在,真正八风吹不动的,原来是根本不会湿啊。
像是戏开演钱会出现的字幕,空中突然飘出几行字:二七六六二零零零年,死神界,诺靡亚.xd,虚辰.禾杉麦尔。
接著,四周暗下,正当马达尔感到疑惑想发文之际,中间圆形地带瞬间亮起,就像白天的那种光,而观众席,则是完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马达尔了解了,在这段历史里面,他们是局外人。
圆形地带渐渐浮现景物,马达尔记性一向很好,立刻认出这是死神界里的最高学府,当初诺靡亚他们都是从这间大学里面出来的。不出多久,十几岁的诺靡亚就出现在画面中,真实的就跟到剧院看戏一样。
诺靡亚那时头发还没那麽长,只稍稍及肩,还用了线圈成个小马尾。他跑得急,小马尾也就跟著在後面晃。最後他追上个人,相貌稳重、一表人材,身高挺高,大概要一九零了,皮肤黝黑,弄了个特短的短发,标准稳重校队队长的样貌。这时画面定住,诺靡亚身旁浮现几个金字,写著他的名字,男人身旁也浮著几个金字,写著:「虚辰.禾杉麦尔」。
这个人就是衣飒的爸爸?感觉气质长相什麽的都颇不像的。马达尔想。衣飒比较斯文一点,虚辰先生就偏向稳重厚实。
两人交谈了什麽,没有声音浮现。睿月低声道:「这里没意义,不过还是可以看看,我调无声了。」
原来如此。
後来不断更换的画面都是这类和乐融融的画面。睿月长老突然穿插一句:「这时候小披已经出生了,衣飒也已经两三岁多。」
怎麽,敢情死神界的人都特别早生?
马达尔:「那阿滚标呢?」睿月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回答:「不晓得你知不知道,其实阿滚标小了他们几岁,只是天资聪颖跳级了,所以阿滚标比较小,他自己本人好像也不知道。」
「那真是让人惊讶呢。」
画面继续跳动。某个画面突然出现声音了。圆形里面,站著诺靡亚,一手抱著才几个月大的小披,而虚辰身边伴著太太,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另一手牵著尚小的衣飒。
衣飒揉揉大眼,可爱地打了个哈欠,粉嫩嫩的小脸往父亲的大手上蹭蹭,道:「爹地,我想睡觉。」
虚辰摸摸他的头,宠溺笑著:「乖,等等就回家了。」
後来他们又聊了先什麽,不甚重要的,不久虚辰携著一家人要走了,朝诺靡亚点点头。诺靡亚回以微笑,拍拍怀中的小披。
虚辰:「衣飒,跟诺靡亚叔叔说再见。」
衣飒又揉揉眼,弄了个飞吻。虚辰笑笑:「他妈咪教的。」少妇面带腼腆,虚辰搂了搂她的肩膀。
诺靡亚看著衣飒,温柔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虚辰道谢後就走了,身後诺靡亚的笑容却变得诡谲。「真的很可爱呢,只可惜......」他摸摸怀中的小披,神色比方才更加温柔,却温柔地阴冷。「......只可惜会成为牺牲品啊。」
看著那画面,马达尔不禁全身泛起鸡皮疙瘩。那感觉太恐怖、太阴惨,完全不若平常的诺靡亚大人。
又或许,是藏於虚伪笑容下的诺靡亚。
画面又一次转换,这次虚辰不见了,换成轻云。轻云往诺靡亚的方向砸去水瓶,尖叫道:「你绝对不可以那样做!」
诺靡亚满脸淡然,不耐的横手挡去迎面砸来的水瓶。「我自有想法,只是基於你是小哈的妈妈我才跟你说,其他的你都不用管。」轻云再次尖叫:「小哈有他自己的命运!他是那把钥匙,那又如何?我相信神不会这麽残忍要开启者去死!他会渡过难关!我宁愿他去面对,勇敢撑过,我也不要你去把这个命运转移到另一个孩子身上!你要以後得知实情的小哈该情何以堪?自己该承受的、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去承受!被强迫戴上的命运,那个孩子说不定真会死!」
诺靡亚半闭著眼,一手抚过另一手的手背。「就算衣飒死了也没关系,这样说吧,」诺靡亚笑,狞笑:「死几个都没有关系,我只要我的儿子安然无事。」
「你怎麽对得起虚辰学长?」
「很抱歉,他如何,都不关我的事。」那双眸子充满著冰冷、无情,以前所未有最不同的姿态降临在马达尔眼前,他要拚命压抑才能够止住颤抖。眼前这个人,比死神还要死神,根本无血无泪。
轻云抽气,接著不敢置信般地缓缓摇头。「诺靡亚,你真要做,我就从此离开天界。」
闻言,他扬起眉,缓缓站起往轻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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