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梧斜似乎有些疲惫般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从船上站起来,上了岸,整了整褶皱的衣服,便往杏衣男离去的方向走去。易冷来不及吐槽什么,已经被一股大力扯着走了。
无形的力量将易冷拴在了蓝衣司梧斜身边,根本离不开他两米远,一旦超过界限,就会被拖回安全距离。易冷顿时体会了一把红衣司梧斜的憋屈之处。
易冷大声喊了,也直接对人拳打脚踢了,但对于司梧斜来说,他就是一团空气,完全不受影响。等司梧斜追上了杏衣男子,亦步亦趋得跟着旁边,咸猪手一直刷着存在感时,易冷有些怀疑:这个世界,很有可能是司梧斜生前的记忆!
“殿下,臣知错了,别走这么快!”司梧斜喊着那人殿下,脸上却是没有一点恭敬,更别说知错了。
易冷心想若是我早给你一拳头了,可这杏衣男却十分好骗得回头,狐疑道:“真的?”
“当然!”司梧斜说着,就又想牵人的手。
易冷摇摇头,果然这人生前就是这个德行。杏衣男虽然脸上生气的模样,但是居然没有甩开被牵住的手,令易冷恨铁不成钢,就这么妥协了啊,好歹挣扎一下啊!
两人手牵着手,在这个人少的地方走了好一段时间,待看到高大的宫墙时,两人十分默契得放开手。被称作殿下的杏衣男走到侍卫面前,侍卫竟恭敬得喊了声:“三殿下!”
这三殿下点了点头,正要进宫,却听司梧斜在身后道:“殿下,明日还要赏荷吗?”
某殿下十分高冷得背对着他,却细细得嗯了一声,然后就进去了。侍卫对这司梧斜也是恭敬,行礼道:“司公子。”
司梧斜微微点头,便也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站在他身后的易冷倒是看到前头走的三殿下有偷偷得回头看司梧斜,腰上挂着一枚紫玉,在他回身的时候轻轻晃动着。不过这司梧斜完全没回头看他就是了。
跟着司梧斜走了有些时间,便看到一座府邸,匾上书“司府”。易冷浑身轻飘飘的,走了一路都不累,司梧斜貌似累了,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苦逼的易冷只能坐在桌前,苦大仇深得看着他睡觉。
这个司府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过司梧斜能跟皇族三殿下扯上关系,大概也是当官的吧。刚才路过的下人都喊他少爷来着。鬼司梧斜自称自己是两千年前的王公贵族,看来的确不假。
待日落西斜,司梧斜终于醒了。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便出了房门。他一路上板着脸,熟门熟路的,径直走进了一个较为偏僻的院落。院门口有一总角少女正坐在板凳上瞌睡,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一眼后连忙起身,把人迎了进去。
易冷看了看这院落,中间一颗桃树,树下吊了秋千,满院子还种了花花草草。院子靠后便是一座屋子,屋檐上挂着一串银色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司梧斜跟着少女进了屋,挑起屋里的珠帘,还没出声,便听一道女声响起:“是哥哥吗?”
易冷顿时好奇得赶在司梧斜前面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姑娘靠在床头,大夏天的身上盖着厚被子,被子上摊着一本书。司:“没事好好休息,别看书了。”
姑娘展颜一笑,脸上病态的苍白染起红晕,说:“整日窝在屋里,太闷了。”
司梧斜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说:“月儿,哥答应你,再过一段时间就带你出去玩。”
月儿闻言,有些兴奋,但很快又皱着眉捂着心口。司梧斜连忙道:“别太高兴!”
月儿深吸了口气,才平静下来,说:“哥哥说真的?”
“自然。”
“那好,拉钩,骗人是小狗!”
柔软的小指和修长的小指相互勾住,似乎下了个郑重的承诺。
易冷默默地看着,那姑娘,即使他不会看病,但也知道是病入膏肓的模样了。司梧斜有个双生妹妹,倒是从来不见司梧斜提起过。
兄妹俩拉了下家常,见月儿似乎累了,司梧斜便结束了话题。出了院子,他又往另一个地方走去。一路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一处布置得很文雅的书房。墙上有好些字画,书桌旁边还放置了一把七弦琴,琴的旁边又有一棋盘,上面还有未下完的黑白棋阵。看来书房的主人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个主人此刻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一身素白的衣服,看年纪也就三十多岁的男人,眉眼与司梧斜倒是十分相似。易冷瞧了眼二十岁左右的司梧斜,心想这个男人可能是他哥吧!
“父亲。”
司梧斜一开口,便把易冷的猜想打破了。他无语得看着这年轻的爹,心想古代人真心早结婚早生子啊!
司爹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拿起放在桌上的湿布净手,一丝不苟得擦干净手上不小心沾的墨水。做完这事,他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今日进展如何?”
“一切都好。”司梧斜垂着眼,并未望向自己的父亲。
司爹起身,离开了书桌,坐到了棋盘前,道:“下一局棋吧。”
父子俩便无声得下起了棋。易冷飘在一边,看了半晌。他是学过围棋的,看他们下棋倒也能看出些门道。只是这做爹的棋是咄咄逼人,步步杀招。做儿子的呢,步步防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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