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乞丐们不想惹事,只想在这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小叶子正在给他们找水喝。
苏凝宁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像找到了救星一般转动着眼珠子。可惜,那些乞丐瞥着那柄黑漆漆的剑时,个个怀着异色,只能在狮子底下找个角落安歇着。
好景不长,虬髯大汉不知怎的,吃饱之后,拿着装满清水的牛皮袋子朝着苏凝宁的脑袋上淋了下去,苏凝宁只能怒气满满地瞪着他,有的清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地面上,有的顺着她的面颊到脖子到衣领里,一旁看着的乞丐们纷纷吞了吞口水。其中一人忽然看不下去,站起来要去阻止他。他还未抓住虬髯大汉的牛皮袋子,已被虬髯大汉手中的剑削去了半只手,他惊呼地惨叫起来。其他乞丐见了,匆忙地跳了起来,一些往门外跑,一些想要把同伴拖走带着跑。无论哪一种,都一一死在了虬髯大汉的手里。
此刻的虬髯大汉杀红了眼,寺庙外的草皮上也躺着无数尸体。小叶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溪水,看到此情此景,手中的溪水早洒了一地,躲在暗处不敢出声,默默流着眼泪,这可是他多年的同伴,如今,都一一死在魔鬼的手中。
待虬髯大汉回到了寺庙内,他拿着牛皮袋子往嘴里灌清水,又用清水将剑身上的鲜血洗去,他的眼孔幽幽看着剑身,用布来来回回仔细地擦拭着。苏凝宁现已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整间寺庙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从未见过如此惊恐的一幕。
小叶子腿脚瑟缩地从寺庙处逃回总部,报告了一切,恰巧,此事是刘辉做处理。他正忙于寻找苏凝宁的下落,已经焦头烂额,又发生此等事,更是□□乏力。便派了一名暗士去查探。那名暗士也是个聪明人,看到寺庙里的虬髯大汉不是好对付的主,又见刘辉要寻找的那个女人在此处,便回去汇报了情况。
刘辉乍一听,立刻坐立不安起来。早前听说虬髯大汉向苏家发了挑战书,时间就是明天。而现在,他对虬髯大汉与苏家的恩怨一点也不了解,也不知苏家小姐会不会出事。又立刻派信给吴昊然,让他去接应苏家小姐,望她一切平安。
刘辉心生一计,虬髯大汉杀了乞丐帮那么多人,此人万不可饶恕。
第二日,苏家大院里,苏丙清拿出地窖里藏了多年的青锋剑来,他本是法家一名修士,剑法在众师兄弟面前并不是很精湛,但保命还是可以的。
今日,他特意穿上了保命的防枪剑的防护衣,平时宽大的衣袖衣脚均被收紧,谢妙然在苏丙清出门之时,给他套上一件外衣,她拉着苏丙清的手道:“一定要安全地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苏丙清点着头,上了马车,到了约定的地点。
虬髯大汉离开前,往苏凝宁的身上又绕了一圈的绳子,对她警告道:“别想逃出去,待杀了你的父亲,我再杀你,灭你苏家。”话音一落,大步走出大门,并将其关上,寺庙又恢复了黑暗,苏凝宁望着菩萨身上唯一的圣光,心里祈祷着,父亲一定要平安。
吴昊然接到信件后,立刻动身前往破庙处。待他推开寺庙的大门时,苏凝宁紧张地望着大门,害怕虬髯大汉又回来要结果了她的性命。
她看着远处模糊的身影,眼泪逐渐湿润了她的眼睫毛。吴昊然看到苏凝宁时,见她头发凌乱,双唇几无血色,想必是受了很多的口头,他走近,蹲了下来,拿出匕首,将绳子割断,又将堵在她嘴里的黑布拿开,苏凝宁用刚得了自由的双手忽的抱住他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
吴昊然安抚道:“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吴启建,谢谢你。”
吴昊然尴尬地勾起唇角,这是第几次叫错名字了,他没有反驳她,默默让她抱着。
苏凝宁忽的一个醒悟,推开他的身体,“对……对不起。”说着,又用手擦干自己的眼泪,想起自己的父亲要跟那凶恶的虬髯大汉比武,实在太危险了,她心焦急虑地站起身,才跑出几步,双脚竟崴了,一个趔趄向前倒去,最终,被吴昊然接住,将她扶正并坐在寺庙的地面上。
吴昊然正色道:“你被绑了多日,现在还不适宜跑步。是不是脚崴了?”
苏凝宁看着他,仔细瞧着,才发觉他根本不是吴启建,她惊问道:“你是谁?”
这时,吴昊然把她的一只脚握在手中,将她的鞋袜脱了去,苏凝宁别扭地抵抗道:“女孩子的脚不能被人看了去。”说至末尾已如蚊蝇。
“别动,你的脚崴症状不重,只要稍微帮你揉揉,你的双脚就能恢复如初。”
话音一落,只听骨骼“咯咯”几声,苏凝宁轻呼一声,只听对方说道:“你试试,脚有没有好些。”
苏凝宁试探地转动脚腕,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惊讶道:“真的没事了,你好厉害。”
“你没事就好。”说着,又将她的另一只脚如法炮制了一遍。
苏凝宁此刻已涨红了脸,问道:“你平时待人都这么好么?”
吴昊然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是一惊,此刻,他才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苏小姐,兄长很在意你。我是吴家的二公子吴昊然。我是受兄长之拖来救你的。”
苏凝宁低着头,见双脚恢复如初,继续说道:“我见过你。是在鹊桥会的湖上,你在跟别人比武。”
“恩?”
苏凝宁如星光璀璨般地目光注视着他,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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