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得上看重这些队友的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没有叶峥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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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叶峥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左手的伤口靠在墙上重重地喘气。眼前的敌人只见多不见少,根本没留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一个人将这么多人留住了七分钟以上,已经是不可思议的成就。
他瞄了一眼窗口,依旧没有季末留给他的信号,这也就意味着他还不能弃船逃跑。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叶峥抡起一把重剑,顿时人头落地。他选择留在这里的那一刻,就想过可能面临这样哪怕再牛逼都会被人海轮死的情况,只是当结束的号角即将吹响,他总是有点不甘心……能再多留几分钟也好啊。
叶峥不经意间一抬头,横梁上的木质环扣和前几天刚刚上的润滑油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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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任雨君这件事,最后是顾寒天做的,当他把刀捅进任雨君的胸腔时,对方甚至连躲都没有躲一下,平静地接受了这份命运。
要不怎么说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呢?刚刚还一幅“你杀我全家我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表情,临到了最后却如同还是放不下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样,安静地接受了审判。
人之所以是人,之所以不是猫猫狗狗,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你无法根据对方的一个动作或是一个表情、一段经历,就推断出她之后的行为,因为在她要行动的那一刻,往往会被另外的感情所俘虏。
季末一行人挤上悬浮车的时候,顾寒天这样想到,也说出了口,同时为任雨君的举动下了评判:“为这种感情所左右,成不了事儿,还会死。任雨君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有人接话,只有顾寒天一个人的声音嗡嗡作响,杨素脸上几乎没有一丁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是充满了哀伤,里面参杂着太多东西,连她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沈长珏没有在意这些,默默起身,小跑着就要下车。
“哎,长珏你干什么呀,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还有什么东西都不能下去,太危险了。”季末见状阻拦到,心说小祖宗诶这会儿可千万别掉链子。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我去找叶峥。”沈长珏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焦急得很,多等一秒钟,叶峥的危险就更大一分。
“你能别任性了吗,啊?你去找叶峥能有什么用,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给他留了信号,他知道我们没事了会想办法逃出来的,不要担心他。你现在脱离组织,我们会……”
“我没有任性。”沈长珏有点不悦,不,是非常不悦,“你们重要叶峥就不重要吗?我们不等他,他逃出来了之后要怎么去找我们,难道敌人会帮他吗。”
季末这种明显的为了集体牺牲所谓“小我”的套路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好的集体意识,整个集体加起来都没有叶峥重要。
“哎你别这么激动嘛,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叶峥有什么问题,你再去送死,这……”季末还想再劝,却在转开视线的一霎那间愣住了,话音戛然而止。
沈长珏顺着季末的眼神转了个身,瞳孔立刻剧烈地收缩。
窗外,距离他们有好几百米的场馆,他们拼死从里面逃脱的那个会客场馆,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的火光,刺目而耀眼,浓烟顺风而下,在场的人都能闻到淡淡的烟味,差不多能够想象那便是什么样的场景。
转瞬之间,那个地方就变成了一座坟墓。
沈长珏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从他这边看去,分明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跑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叶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所有人都没能够逃出来。
包括他自己在内。
沈长珏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烟味瞬间侵袭了他的整个肺部。
他拔腿就跑,瞬间下了两层楼开始踹门。季末从背后拉住他,嘴里叽叽呱呱地说着,沈长珏想也知道对方一定是在说些什么劝慰的话,其中一定还夹杂着些让他要保全大局、以自己为重等等的话,只是他的脑袋现在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感觉身边嗡嗡吵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传来的力好像又有加大的趋势,季末已经改拉为抱,竟还有种拦不住的感觉,连忙有招呼了几个人将沈长珏生拉硬拽了。
沈长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他什么也没有想,冷着一张脸,在手脚身体都不能动的情况下,竟然开始挣扎着用头撞门,一下一下,传到季末的耳朵里,刺耳的很。
与此同时,悬浮车的驾驶已经松开了手刹,车子缓缓启动,各扇门都被调整到战斗模式的悬浮车自动加固。
沈长珏听到身后一声重重的叹息,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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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峥已经不再捂着伤口,流血的地方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捂才能不偏心地保护住所有要害,好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叶峥慢慢地转着手上的短刀,是刚刚沈长珏抛出去的那一把,他在打斗中情急之下从一具尸体上拔下来,想不到竟然这么巧。
他躲在角落里,没有力气再动,只来得及给自己找了一个或是不太容易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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