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这一声“嘿咻”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我震惊地看着他,像是看到了外星人。
“睡吧。”他给我拉拉被子,坐床边盯着我,又露出羞涩的笑来。我被他看得发毛,怎么可能睡得着?幸亏他自己有自知之明,说了句“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就离开了,不然我还真不敢主动赶他走。
我做梦跟朋友杀僵尸,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身体被摇了两下立刻惊醒了。我瞪着眼睛看着范文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叫我起床吃午饭。睡懒觉的群众们都知道,既然能睡过饭点那就能不吃饭。少吃一顿我们更高兴,既减了肥又省了饭钱,何乐而不为呢?可是范文骐他不明白睡懒觉的奥义,在我耳边慢条斯理地说着“对身体不好”、“要调整生物钟”之类的我妈都不再在我耳边说的话,我被他烦的不行,只能起来扒拉着乱成鸟巢的头发走向餐厅。
我晕的乎的坐椅子上挺尸,范文骐拿起筷子硬塞我手里叫我尝尝他的手艺。其实不用尝,我刚从卧室出来就闻到一股饭香了。再看他这炒菜的卖相,绝对不是一般小饭馆能比的。不仅样式齐全,有荤有素有饭有汤,连摆放的位置都跟精细测量过似的。
嗯?精细测量过?我扭头,看到菜板子上多出来的奇怪量筒量杯量尺,莫名心寒了一下。
“你是不有强/迫症啊?”我直白地问他,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的隐私。他看向我盯着的方向,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第一次做饭,我怕掌握不好量度所以找了些辅助工具。你放心,都是新的,我特意消过毒。”
我想象了下对方把油盐酱醋装量筒里读刻度的景象,打了个寒颤跟他说:“你以后别这样了,看着慎得慌。我也不是什么挑三拣四的人,你好歹做做能吃就行。啊,除非你自己对吃的东西要求太高……”差点忘了他会跟我一起吃饭了。我这包吃包住嘛。
“我的要求也不高。那我以后就看着来了。”他答应的倒是爽快,看来也并非是什么强/迫症。
吃过饭我坐沙发前看电视,范文骐刷过碗递给我几封信封。“哥,这是他们让我给你的匿名举/报信。”
我满意地点点头,要接过来时他又把手缩回去了。
“哥你歇歇眼睛,我念给你听吧。”哎?这小孩真会照顾人,不愧是家里有老有小的。
“犯人是杜梓鑫,汇报完毕。”
“嗯,这封准是赵丹丹写的,她总是这么言简意赅。”
“墨升,真的不是我,说是我的就是他!我是被诬陷的!”
“嗯,这个没什么逻辑的是罗庭晚,也就他能把明明不是自己干的事搞的像自己干的一样。”
“名流编剧遭大妈纠缠,究竟谁是幕后主使?据邻居小王称,昨晚八点钟,他看到一可疑人物跟居委会黄大妈聊天长达三分钟,突破了有史以来群众的最高纪录。该神秘人没有明确体貌特征,因为离得远,小王也没听出是男是女。但据另一邻居小赵称,该神秘人物体态十分熟悉,具体像谁还要容他三思。到底这名透露伟大的熊编剧隐私的人是谁呢?我将继续做跟进调查。”
“废物,”我把杜梓鑫这封信抢过来撕得稀烂,“搞了半天什么也没查到,还说了这么多废话,浪费我时间。”
“哥,其实我有个想法。”范文骐畏缩着说,样子跟我在生他的气似的。
我拍拍身边的沙发,叫他坐下说。
他贴着我坐下,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如果杜哥的话是真的话,其实你只要想想昨晚八点谁没在房里就知道了。”
“可是我晚上这个点一般都在书房改剧本,并不知道谁在谁不在啊。”
“那我们再想想杜哥信里的其他信息,前提是杜哥的话是真的。”我想说信都被我撕了,我早忘了他写的什么了,可是范文骐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而是目不转睛地开始回忆杜梓鑫信里的内容,“根据没有体貌特征这一点,首先我们可以排除赵姐。赵姐身高一米六二,现在是夏天,她必然穿着职业短裙,虽然她留短发,但是男是女,很容易就看出来。”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叫他继续说。
“再来说他体态熟悉,只有经常能碰到才能对一个人的体态产生熟悉感。杜哥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跟普通上班族的上班时间经常是避开的,而且他才来不到半年,他想要给人留下熟悉的体态感应该是不太容易的。”
“啊!凶手,啊不,犯人是罗庭晚!”我拍腿长笑,“罗庭晚啊罗庭晚,你没想到我多了个这么聪明的帮凶,啊不,帮手吧!哼,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哥,你先等一下等一下,”范文骐拉住手舞足蹈的我,让我冷静下来,“哥我重复了两遍这个猜测成立的前提,那就是杜哥说的是真的。况且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有什么信息被遗漏了,那么结果是不成立的。比如那天赵姐刚好就没穿职业短裙,或者杜哥跟邻居小赵能经常碰面。”
“唔……那我们找邻居小赵和小王问问不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是的,那您告诉我小王小赵的特征和出入时间,我去问问?”虽说范文骐是在笑,但他笑得过于诡异,就连向来神经大条的我都明白了我们根本不可能问出结果。因为……“这个小区住了至少百十来个小赵小王,我哪知道是哪个小赵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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