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福似乎还想说什么,祁昙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相信我, 我能带你一起出去。”
祁昙说的极为肯定,话语里似乎有什么神奇的东西一样, 让张有福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但张有福还是有些顾虑,祁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低声道:“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 我爹是一个驭兽师, 他留给我了一些东西,其中便有一个隐藏身形的法器。”
张有福这才完全放心下来,他攥紧了手里的戒指道:“庄哥, 我们快一点弄好,马上就出发,我知道门派里哪个地方的守卫最薄弱。”
两人的东西都不是很多, 再加上有储物戒指在手, 没一会儿屋里的东西就被搬空了。
祁昙拿出那个隐藏身形的法器, 将两人的身影都隐藏了起来后, 他便跟在了张有福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门派的外面潜行着。
这个隐藏身形的法器自然不是庄牧留给庄砚的,庄牧生前并没有留给庄砚太多东西, 那枚低级储物戒指便是最值钱的物品,里面的低阶卷轴更是值不了几个钱,更别提用那些小玩意儿来逃离乾山门派了。
那些东西,顶了天也只能放出一个漂亮的烟火,或者电一下心怀不轨的人,让他暂时浑身麻痹不能动弹。
张有福和祁昙的运气很好,借着隐藏法器的功效,再加上张有福对门派安排的熟悉,两人成功地在子时前从门派内溜了出去。
乾山门派附近便有一个小镇,镇上的几家客栈此时都没有歇息,但是祁昙和张有福并不打算在这里停留,这里距离乾山门派太近了,稍不留神便会被石刚他们给抓回去。
不过祁昙并不担心这件事。
原庄砚在偷溜出乾山门派以后,因着张有福在门派内的关系,庄砚很顺利地便逃出了一段并不短的距离。
石刚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消息是张有福透露给庄砚的,因此张有福告诉他们关于庄砚逃跑的方向,石刚并没有怀疑那方向的正确性,这为庄砚争取了不少的时间,却也让石刚意识到了张有福的背叛。
张有福因此被石刚泄愤取走了性命,庄砚却并不知道这件事,他雇了一辆马车逃到了离乾山门派很远的一处小村庄里,独自一人居住了近五年的时间。
这将近五年的时间内,他遇上了一对年纪有些大,对他极为慈善的老夫妇。那对夫妇见庄砚孤身一人,对他颇为照顾,庄砚也将他们视为自己的亲人,对他们孝敬有加。
但让庄砚崩溃的是,有一日他出远门,再次回到小村落里的时候,那对年老的夫妇却已经被人残忍地杀害了。
杀害那对年老夫妇的不是别人,正是乾山门派的掌门石刚,但他并不是独自一人前来的,而是带着几个高阶驭兽师一同来的小村庄。
不用说庄砚也知道,石刚和那些人的目的定然是他手中那本根本就不存在的功法。
为了那本不存在的功法,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
想到此处,庄砚只觉得可笑至极,觉得那些为此牺牲的人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创|世之神独爱那些贪|婪成性的畜|生,却对这个世界上美好的存在弃之不顾。
庄砚看着那两具还未冷透的尸体,只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石刚带来的那些高阶驭兽师,是他母亲家族里的人。他的母亲在背叛了父亲和他以后,为了家族,又决定抹杀他的存在,因为他是一个连御兽天赋都没有的废物,对于他的母亲,一个大世家的大小姐来说,无疑是一个污点。
为了她的未来,她毅然决定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把这个污点完完全全地清除掉。
而为了不出现什么意外,他的母亲甚至派出了好几位高阶的驭兽师来对付他。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庄砚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他竟不是因为那本功法而丢的性命,但他被杀的原因却比那本功法更加的可笑。
庄砚死后,那几个高阶驭兽师把他的尸体丢到了一个悬崖的下方,那悬崖正是庄牧不小心跌落的那一个。
就连一个简陋的墓碑都没有给庄砚留下。
又回忆了一遍原庄砚的记忆,祁昙皱眉,压下心中逐渐攀升的愤怒和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在祁昙每一次看过庄砚记忆之后,他都会出现这种情绪,并且强烈得有些不正常。
小黑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探出小脑袋,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一般,软软地叫了一声,很是灵活地爬到了他的肩膀上,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祁昙的脸颊。
祁昙深吸了一口气,等胸腔内翻滚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了以后,揉了揉小黑毛茸茸的小脑袋,漆黑的眸子微微闪烁着。
有什么念头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但那念头划过的速度实在太快,祁昙根本来不及将之抓住。
祁昙叹了口气,将那些杂念全部抛出脑海,带着张有福继续赶路。
这一次,门派中没有了张有福来拖延,石刚和那些长老们定不会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了多久,石刚他们应该就会追上他和张有福。
祁昙看了一眼张有福,那小孩还在为逃出乾山门派而欢欣着,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祁昙并不觉得忧虑,反而极为期待石刚和其他人的到来。
他说过,他会带着张有福一同离开乾山门派,就绝对不会食言,也定不会让石刚他们动张有福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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