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立收敛心神,进入了道门之人特有的灵感境界,他依照道宗所教之法,挪移星位,只听得一声洪荒巨响,果然解开了‘七星天锁阵’。只见头顶那银河星河慢慢分开,露出虚空之境的空洞,阵中一切却似被这空洞蚕食,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扭曲拉伸,濮立何曾见过此等情景,惊得嘴巴拉的老大。
没一会功夫,阵中卦象星海全部消失,周身恢复了原来面貌,濮立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洞内,额头上方有一块石匾,上书‘元宗六象’。濮立这才发觉自己仓促之间跑入此处,正好触发了阵法演化,就有了刚才那段奇遇,这一切看似偶然,实则也印证了冥冥中自有安排之数。
“导星盘?”濮立心念一起,环顾四周,只见一块黑黝黝的圆盘正挂于空中,他纵身跃起,伸手把那圆盘握于手中,那物体不大不小,正好一手可以掌握,却是精妙。
喜获异宝,本是高兴之事,濮立此刻却是笑不出来,一是听道宗所言,道境不知要面对怎样的劫难,其二,自己这次私自擅闯‘元宗六象’,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两件都是忧心之事,让濮立此时一筹莫展,现在的他还没有复仇的实力,决不能就这样被赶离玄天门。
带着这份忧虑,濮立走到了山洞外,空中刺眼的阳光顿时晃得他睁不开眼,洞里那短暂的时间,外面却已过了一夜,濮立忽然一拍脑袋,心里有所顿悟,自己何不先去找寻松长老,把事情的经过告之与他,虽然现在好像没有被人发觉,但是道宗提到的道境劫难却是不得不说,想到这里,濮立又四周查看了一番,直到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才飞快地离开了此处。
松长老住处便在墨池,他平时素来喜好舞文弄墨,久而久之,他门口那一潭子池水已经被染得漆黑一片,时时飘着墨花之香,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濮立便已经来到了墨池湖畔,他刚一站定,便见松长老迎面走来,显得很是兴高采烈。
“濮立,你真是能干!”松长老走过来不停地拍着濮立的肩膀说道。
“弟子惭愧!”濮立一脸的慌张,看来自己擅闯‘元宗六象’的事情还是暴露了。
“何为惭愧!东西呢?”松长老依然是那副笑容,他慢慢地伸出右手,摊在了濮立面前。
“松长老你可要救我!”濮立急得差点哭出来,既然松长老已经知晓,自己也不必隐藏了,他从怀里取出‘导星盘’,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松长老手中。
忽然松长老左手抡起,在濮立的脑壳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只疼得濮立眼泪直流,事已至此,随便松长老责罚便是,濮立闭上双眼,绝不反抗。
“我叫你去梅长老那里偷酒,你也去偷了,我看梅长老找你找了三天,想必你也成功了,南宫罗燕那丫头也来找过你,我都给你隐瞒了去,你就给我带回来这个圆盘,我要的桃花酒呢?”松长老气得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
“三天?我在洞中只待一夜,何以已过三天。”濮立一个激灵,松长老的话使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分不清三天三夜了?”松长老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圆盘,也看不出丝毫端倪。
“真是太奇妙了。”濮立揉了揉刚才被松长老敲打的地方,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你这三天去哪了?这个圆盘是何物。”松长老拿着‘导星盘’在濮立面前晃了晃,好奇地问道。
濮立拉着松长老的手,把他带到墨池旁边的亭子内,然后一言一语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详细地述说了一遍,直把松长老惊得目瞪口呆。
“濮立你这小子居然得见我道境宗祖,要老朽拜你才是!”松长老把‘导星盘’塞在濮立手中,然后俯身就要跪拜。
濮立哪能受此大礼,慌忙托住松长老,嘴里慌忙喊着:“使不得,使不得!”
“濮立莫要担心,这件事情你也不要传出去,即使道主知道,他也不会责罚你,既然是宗祖选定之人,我们这些后辈谨遵敕命。”松长老认真地说着。
“那关乎道境的劫难呢?”濮立被松长老这么恭维,很不习惯,看来自己是沾了道宗的光了,在这些道境老人眼里,宗祖就是无上的权威,虽没得见真容,却已成心中那最崇高的存在。
“等我前去与道主商洽,濮立你不得与其他人提起此事,包括那位南宫师妹!”松长老眼光锐利,濮立这人很讲信用,唯一过不了的就是他师妹那关,所以松长老的担心很是必要。
“遵长老之命!”濮立胸口的大石终于放下来了,既然
松长老要去道主之处,自己也不在此处久留了。
“老朽去也!”松长老说完,提气御空而行,往道主住所而去了。
濮立望着松长老远去的身影,忽然想起此前师妹来找过自己,既然自己失踪了三日,师妹肯定很是担心,自己便先去寻得师妹再说。
濮立悠闲地走着,反正师妹的住处兰亭离开此处不远,他绕过墨池往树林里走去,师妹喜欢兰花,所以住处边上种着各种兰草,濮立每次前去都会带着一株兰草幼苗,所以那个兰花园子里也有自己的心血在内,那里是属于自己和师妹一片天地。
濮立一边走着,一边露出了傻笑,不知道师妹这几天不见自己,此刻忽然造访,会否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哈哈,想到这里,濮立就忍不住加快脚步朝着兰亭而去。
正当濮立走出树林,迎面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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