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必?”
男子白衣诀诀,长发洒落肩头,怜惜地看向一位紫衣女子。
他们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睡的正酣。
女子轻轻擦掉男孩嘴边的口水,轻吻他的额头而后低惴道:“我既希望他平平安安又不想他庸碌一生,做母亲的想必都是如此吧。”
她又伸手摸着身边男子的脸庞,深深看着他的双眼,像是想用这一眼将他永远记在心里般:“这一别,此生怕是无法再见了”
男子用力抓住她的手,坚毅地脸上竟也有点点泪光:“青儿”
“走吧,我生是你的妻,死亦是你的妻,今生无缘,来世我仍为你的妻!”紫衣女子一吻他的嘴唇,走出房门便破空而去。
“老爹,我想吃娘做的红烧肉”男孩呓语着翻了个身继续甜甜睡去。
男子脸上的泪更多了,他颤抖着双手最后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似用尽毕生力气才下定的决心,转身向相反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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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玄洞天幅员之广,凡人穷一生无法横渡其一二。南唐国虽只是西玄洞天所属南域中一个小国度,但依山傍水鸟语花香,国内之人安逸度日可谓逍遥自在。
傍南阳山而建的落叶镇更是如此。
天色微亮,落叶镇仍未有人起来劳作,镇内一片静怡。这时一座宅子里的嘶喊声打破了这份安静的美。
“打!给老子往死的打!”大厅内七八人正围着一青衫少年拳打脚踢,不时怒喝几声。
“停手吧,把他给老子架起来。”一斜眼男子摆弄着折扇懒散说着,走向站立不稳的少年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笑道:“林昊,敬酒你不吃这罚酒的滋味如何?”
被唤为林昊的少年勉力挣开两边壮汉的拉扯缓缓抬起头,只见他皮肤白皙,剑眉星目,本是俊俏的脸庞却是被紫一块青一块的淤血掩盖。
他嗓中有血,声音沙哑:“这宅子是我父母留下,有房契为证!”
“老子要的就是你的房契。”斜眼男子依旧懒散:“你的爹妈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你一个人住这宅子有没有问过我这帮兄弟愿不愿意?”
周围立时哄笑起来。
林昊摇晃了两下笑道:“原来如此,房契我藏起来了。”
“在哪儿?”
“回去问问你老妈。”林昊指了指自己胯下笑道。
“去你妈的找死!”斜眼一巴掌扇在林昊的脸上打的林昊在空中翻了一个圈才落在地上,他分开林昊双腿对准中间位置又是一脚,林昊立刻全身抽搐蜷在一起。
斜眼仍没停手拳拳到肉,最后踩在林昊脸上张嘴一口浓痰吐在他嘴边方才气喘吁吁道:“瞅瞅你这死狗样,老子再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明天你还交不出房契”
他凑到林昊耳边阴声言道:“老子活撕了你!南阳山上可不缺你一具尸体!”说着起身带领众大汉扬长离去。
“嘿嘿嘿”林昊擦掉嘴边的浓痰,下体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颤抖,方才惨被毒打都一声没吭的他此时又哭又笑:“爹,娘!你们看见了吗?”
“你们不在的这六年我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我不恨你们离开我,可是”
“若真决意离我而去你们为何又要给我十年的回忆!”他疼的在地上不断翻滚大声嚎叫:“你们太残忍!”
之前斜眼的拳头砸中过林昊的心口,此时又是悲恨交加,一口淤血带着满腔怨怒喷在大厅光亮的地板上,林昊的哭叫声戛然而止,晕了过去。
地板很光滑,淤血喷在地面上被熙熙晨光趁的发亮。
晕倒的林昊自然不会发觉淤血就这样消失了,不知是地板吸收了淤血还是淤血渗透了地板,总之就在晨光的见证下凭空消失了!
一块雕龙画凤的圆形玉佩缓缓从地板上浮现,穿透地板就和穿透空气般时而有形时而虚无。待得完全脱离地板便在空中翻了个圈滴溜溜射向林昊。
玉佩入体即化消失在林昊面前,在他体内发出淡淡的紫光,一层层覆盖住他的全身像在治愈着他的遍体鳞伤。
晨光渐渐强烈,林昊也渐渐苏醒。
身上的疼痛有了一些好转,只是下体仍偶尔有刺痛传来。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周围熟悉的桌椅,惨然一笑,一瘸一拐的走进自己的卧房。
林昊接开床板拿起被精心折叠工整的房契呆呆看了良久才自语道:“我爹娘留给我的房子,我住不了你们也休想染指!”
他拿起仅存的一些纹银在镇上店铺里买了十几桶油,静静等着夜晚的到来。
落叶镇的夜很静,只是这一晚的熊熊烈火让整个镇子都无法安然入睡。
林昊下体有伤,在山林间行走缓慢,山下滔天的火焰也没有焚灭他心中的痛。天大地大他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去何从。
“是林昊!他在前面!”
“追!把他围起来!”
林昊走了半夜正坐在一棵树下歇息,身后突然传来的阵阵吼叫惊得他起身便跑。
可是他本就身体瘦弱,带伤怎能跑得过一帮彪形大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被清晨殴打他的那几人举着火把团团围住。
斜眼慢慢从后走来,他手中的折扇已然换做一柄鬼头刀,看着林昊狰狞道:“老子就知道你要往这南阳山上跑。”
“烧了房子就想跑?老子今早有没有告诉你南阳山的冤魂很多?”
他惦着手中的鬼头刀突然喊一声:“兄弟们,把他手脚拉直咯!”正要斩断林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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