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的胳膊看,思绪尚陷在往事里没回过神来,便听到他突然来了句可能你们是双胞胎有感应,你这边一出事,沈筝就病了。
我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几乎不然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恍惚间,就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灯的开关就在我眼前,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永远都差那么一点。
最后他终于放下手里的苹果,抬头看到我一脸呆相大概觉得好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然后凑过来吻我。
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的眉眼,脸颊,最后吻住了我的唇,吻得那样小心翼翼,像极了是在对待自己心爱的人。
他吻了很久,最后在喘息间低低唤了声,沈笙。
时至今日,我才终于发现我跟沈筝的名字发音原来是如此相像。
乍一听,都不知道是在叫谁。
第9章
在医院住了很久之后,我终于出院了。
我的脊椎和腿上都有伤,恢复了这么久才勉强可以扶着东西走路。
等回到我们之前住的别墅里,还是季天澈亲自把我抱下车。我本来还想笑了一声他不自量力,毕竟我们身高差不多,却忘记自己已经卧床大半年。
季天澈抱着我的时候我低头去看自己的腿,瘦骨嶙峋的,连我自己都几乎认不出了。
在想什么?
季天澈如今抱着我简直游刃有余,还有闲情和我说话,我低着头没有理他。
我腿上不方便,本以为会被安置在一楼的房间,没想到他径直抱着我去了二楼我们之前住的房间。
这间别墅算是我们结婚的新房,家里每一处都是我当时欢天喜地的亲自布置的,从头到尾都没让季天澈费过一点心。
如今我躺在床上,想到的却只有这里的楼梯设计得这么高,以后我进出都只能由人帮着。
他不会让别人碰我,以后恐怕只能由他抱着。
季天澈还在那边忙着帮我把衣服挂起来,回过头来看着我像是想跟我说什么,我却只觉得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10章
我是被吵醒的。
我以前的睡眠质量很好,自从出事后睡眠就变得很浅,尽管楼下谈话的声音很小,我还是醒了。
睁开眼,外头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季天澈不在这里。
我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隐约还能听到楼下有人在笑。那笑声很小,像是在刻意压抑着。
我听了很久,最后扶着床边悄悄起身走出去。
二楼的走廊很长,我站在楼梯旁的y-in影里,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的客厅,沈筝正坐在沙发上我平时经常坐着的位置,手里抱着我以前最喜欢的抱枕,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季天澈正笑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季天澈这人平时脾气很差,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一脸的不耐烦,唯有对着沈筝的时候神情堪称宁静,甚至带着些纵容。有时候,还会给面子的笑一笑。
我扶着栏杆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忽然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
那一次天很冷,我在外头跟那群野孩子们打完架,身上带了一些伤,非常狼狈的往家走。
小时候的冬天真的是冷,我又从来没有戴帽子围巾的习惯,一路走回来几乎要冻成冰棍,尤其是耳朵,几乎都要没有知觉了。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过,冬天要是耳朵被冻了千万不能碰,不然耳朵是要掉下来的。
我当时被吓坏了,一路上都没敢去碰它,生怕自己没了耳朵。
等回到家正好碰到季天澈带着沈筝在院子里玩雪,沈筝从小就怕冷,这个时候更是穿得像个球。
我冷哼一声,刚想无视他们走进去,却在这时候,看到季天澈突然叫住了正在玩雪的沈筝。
他走过去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扣在了沈筝的头上,还将他的耳朵也罩得严严实实。
然后,沈筝就看着他笑了。
我们的母亲没有给我们准备帽子的习惯,我没有,沈筝也没有。
可是他有季天澈,冬天再怎么冷都从来不需要担心会掉耳朵。
我看着沈筝朝季天澈笑,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笑特别不顺眼。
像是有人拿着一根针,在扎我的心。
我当时本来是想快点走回屋子里去的,却不知为何远远地在大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满脑袋想的都是我不想在冬天掉耳朵。
我也想有人给我戴帽子。
我也想要一个季天澈。
之后的日子里,只要我看到沈筝跟季天澈在一起,总是要过去c-h-a一脚,更多的时候都是干脆找茬跟季天澈打一架。
直到后来我长大之后,才明白过来那种针扎一样的疼痛,叫做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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