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之前帮你选这套了吧?看,是不是和我身上穿的很搭。’
…
‘今晚我的身份,是你的情人。’
…
赵宁看到了十九岁的自己,在一个类似私宅里洗手间的地方。华丽的装潢下,那扇宽大的镜子前,有一个穿着睡衣的长发人影,正在做着在他的认知里女士常见的补妆动作。
这是这个背影一直在颤抖,凑近了还能听到极其细微、隐忍,几不可闻的啜涕声,似乎是在哭泣。
身穿米白色礼服的赵宁掏出了外套口袋里的手绢,轻轻地递了上去。“请问,你还好吗?”
赵宁看见了一张眉目j-i,ng致如画,甚至有些雌雄莫辩的脸。瘦弱纤细的身躯,还有哭红的眼眶。对方一直没有接过自己的手帕,只是完全震惊地望了过来。
‘你的…这根东西,就是用来把睫毛那根线变长的这枝笔,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赵宁不仅仅是为了缓解气氛,向对方搭话。他早就觉得自己脸上少了点‘情人玩物’气质,极需这一笔伪装。
那个j-i,ng致到雌雄莫辩的睡衣娃娃似乎有些担心赵宁会把自己的眼睛戳瞎,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这是眼线笔,我来给你画。’
赵宁虽然从来没有经验,但还是三两下胡乱鼓捣出了自己要的效果。当时对着镜子检视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无外乎是‘去你妈的眼线和化妆’。
在转身离开之前,赵宁看见睡衣娃娃那个害怕至极还要忍住眼泪怕把妆弄花的样子,联想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实在于心不忍,伸出手…把对方轻轻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同性好友间单侧相拥的姿势下,赵宁在对方背上轻轻拍了拍。“别怕,你想离开这里吗?”
可能对方的长发实在激起了年少时代赵宁基于绅士风度教养之下的爱护之心,他掏出自己的手绢温柔至极地帮对方擦干了眼角沁出的那些泪水。“别哭了。”
九年后的赵宁,漂浮于空,以上帝视角看着这段投影在他高烧梦境中的回忆。
似乎是不放心那个被自己遗留在会客室里的男人,赵宁还是在睡衣娃娃接过了手绢并持续沉默无言之后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吧,就飞镖怎么样,落镖点与靶子距离累积近的一方就赢。但不能沾血,沾血就算死了。’
身穿奇怪唐装盯着满头银发的娃娃脸男人天真又邪气的笑容。
后来,那个身穿睡衣的j-i,ng致宠物颤抖着蹲下`身最终在墙根处跪下。
‘你先出去。’
对方出门的时候在别人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极其隐晦地向自己摇了摇头。
时光不断飞转,画面顷刻切换。
‘赵宁,这世上谁都可以跟我说谢谢,唯独你不用。’
‘名字不重要的,我现在叫…’
“钟鹤。”赵宁躺在床上,带笑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把在床边一直耐心守着的唐都惊了一下。
混乱不堪的画面一直在赵宁脑海中争先恐后冒出头,基本都是围绕着那个男人。
比如,其实九年前的那晚,当那群人冲进门开始把他从小到大一直居住的宅子里的东西开始搬走的时候,他已经把刻刀攥进了手里。母亲和祖父都不在了,而他才不过刚成年。年龄局限下的敏感和对自己的质疑就不用说了,遑论还压根就没有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
‘我来带你走。’
赵宁在半空中,看见了那时候的自己犹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式地伸出的手。真的很想放声大喊。错了,你不要跟他走,他骗了你。赵宁真的很想制止,将一切都扼杀在源头。
只可惜,没有人能在回忆里改变历史。
赵宁看见了九年前的自己,是如何亦步亦趋跟在那个人身后,妄图开启新生的。
在赵宁安置好了跟随自己多年的那把小提琴之后,男人带着他在a市的边缘车站遗弃了他自己的车。然后随机买了两张最快出发的汽车票,奔向了全然未知的未来与远方。
在半路中的某个廉价旅馆中,十九岁的赵宁颤抖且生涩地在男人身下缓缓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结合。
那些路上他从来不敢流的眼泪,在男人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撞击下肆无忌惮地流淌而出。
我好痛。
但是比起痛,我更加害怕。你会离开我吗,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你会不会终有一天也抛弃我。
没有华服、没有时刻注意言谈举止的教养,甚至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坚定不移,爱我如一吗?
那些当年赵宁根本不敢问出口的话,还有那些在不断抽`c-h-a间,滴落在自己身上不知是泪是汗的那些冰凉液滴。原来一直都在他的记忆深处,从未远离。
原来在那个意义非凡的晚上,当赵宁抱着‘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你了’,义无反顾献出自己身体的时候。是李广穆带着绝对的内疚与严防死守的y-in暗秘密,开启八年骗局的最初。
唐实在压抑忍耐不住,把心里那句话问出了口。“他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做?”
赵宁在光晕迷离间先是看见了赵翳,依旧是站在池边面无表情的那张脸。接着是钟鹤,瑟瑟发抖还拼命忍着眼泪,让人心痛至极。最后还是那个男人带血狼狈不堪却棱角分明的那张脸,脸上生疏的浅笑,以及对自己伸出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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