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里的鸡爪衔不住了,带着汤水落到长袍上,滋出一圈油渍。
芳姑转头又拉过第二位绿衣女子:“这是碧柳,诗词歌赋样样拿手,性情温婉体贴,是我们舞翠阁的解语花,公子爷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呀,只管说给碧柳听。”
“这第三位呀,便是霜语,欸……”
不等芳姑说完,我赶紧抢过石头怀里的荷包,掏出一锭银子放桌上,立马脚底抹油跑了。
这是贼窝!贼窝啊!
我急急慌慌只顾着逃,却不想出门昏头跑反了方向,一时间找不到楼梯,只得躲在柱子后面观察情况。石头跟着我跑了出来,正躲在身后喘气。
“公子,你怎么突然就跑了,都不事先招呼我一声。”
“你还说我!你怎么不提醒我这是妓院啊!”
石头支起腰杆,委屈巴巴:“小的在门口就想提醒来着,可是,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妓院嘛,小的还以为,还以为公子想趁少夫人不在,偷偷fēng_liú一把呢。”
“什么?你再说一次!”娘的,镇水村和陵江镇又没妓院,老子怎么知道妓院原是这样的。
娘的,现在倒好,出不去了。舞翠阁的雅间布置得迷宫似的,我和石头在走廊里兜了半圈就彻底晕头转向了。
“公子,走廊里半天都没个人经过,想必他们都在雅间里,要不然,我们随便敲开一扇门,让里面的姑娘带我们下楼吧。”
老子一指头弹在石头脑门上:“亏你想得出来!老子不要清白啊!”
没办法,我们只得靠在一个拐角处,先躲好再说。
“哎呀,鹤仲堂的生意又不忙,你今天怎么还有气无力的,过来,我给你擦擦汗。”
一个娇软的声音从身后的雅间里传出来,我和石头瞠目相视,齐齐竖起了耳朵。
“你个小妖精,真是吃水不懂挖井的苦,五天里我起码来三次,你说能不累吗?”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哼,你又不是为人家来的,我看你呀,就是不放心,来看看你的宝贝账本还在不在!”
“哎呀呀心肝肝,怎么又生气了,来来来,亲一下就不气了啊,乖……”
鹤仲堂,账本,我舔舔手指,正要在窗户上戳个窟窿,却被石头一把拉住:“公子,看不得啊!”
“我是要看看账本在哪!”
“不行,少夫人要是知道的话,该伤心了。”
我吞了口气,切,不看就不看!
第22章
挤着脑袋蹲在窗外,好歹等到里头鹤仲堂的掌柜完事走人,我拐到雅间门口,壮壮胆子,准备敲门进去。
“哎呀呀,原来两位爷在这里呀,可叫我一通好找。”一个尖亮声音忽得从后面炸出来,激起我一脖子鸡皮疙瘩。
“公子,老鸨子来了,怎么办?”
“怕个球,方才吃饭又不是没给钱,给老子硬气些!”
我转过身,脚后跟还是不自觉抖了一抖。芳姑摇着帕子扭着胯,一摇一摆凑过来:“难怪方才的姑娘都看不上眼,原来,公子爷要找的是咱们楼里头牌娘子菀袖呀!”
我揩揩额角,鼓足底气:“就,就找她,不行吗?”
“哈哈哈哈,行,怎么不行?不过呀,规矩还是要守的。”说完拿帕子拂了拂我的肩膀:“公子爷还真是第一次来我们舞翠阁呢!我们菀袖呀,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见得着的!”说完摊开手伸到面前。
“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公子爷痛快,想见菀袖,得先给五十两点香钱,若要陪酒听曲,还得另算。”
娘的!呸!黑店!
我丢了个眼色,石头乖乖摸出银子,放到芳姑手板心上。娘的,为了账本,这个血本,老子出了!
“公子爷有眼光,我们菀袖的姿色,那是全绥州也找不出第二个。只不过呀,菀袖这个月的春钱都被另一位爷全包下了,待会儿公子爷进去,只能玩些素的,不可硬来哦!”
“说什么浑话!”
“是是是,要想芳姑不说浑话,下个月公子爷就得来早些,可别被人捷足先登了。”芳姑一张脸笑得开了花,推门先进去了。见菀袖还在床上趴着,便赶紧过来将我和石头引到外间坐下,自己又折回去帮着梳洗打扮。
我和石头面面相觑,都不自觉攥紧了袖子。左右看看,房间布置得还算雅致,只不过,“阿嚏”,一进来鼻子就痒得难受,控制不住死命打喷嚏。再一看,原来是窗台上放着一大盆迎春花,开得正欢呢。
摸摸身上也没个手帕,老子只得勉强拿袖子捂着嘴,但还是忍不住喷嚏。
“公子,没事吧?要不喝些水缓缓?”石头递了杯茶过来。
我指指窗口,石头这才明白过来,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通风,再抱起花盆往门外走。阳光洒进来,晃眼间,似乎看见有个蓝色斑影在盆底闪过,我索性站起来过去瞧瞧。
那好像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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