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码。无论这封信藏着什么真相,大导师认为这需要采取特殊的预防措施来防止泄露。
但是那本日志并没有被保护得那么严。日志是用法语写的——翻译几乎不用费劲——而且是清楚的粗体字。马利克翻开的那一页讲述了发现长久以来寻找的宝藏后愉快的期盼。下一页和下下页讲了对宝藏的追寻,并提到了许多为寻宝提供经济支援的人。上面提到了会从征服圣地中受益的友人和同盟,还有宝藏对他们每个人将会是多么的有用。
然后下一页和下下页讲了背叛的可能x_ing。
然后下一页和下下页讲了这个小小的组织中的每位成员,衡量了他们反对罗伯特的可能x_ing。马利克想他会选塔米尔和塔拉勒,基于少许他了解到的他们的信息。另一个最有可能的是加尼耶——一个致力于“治疗”人的思想的人。
然后是最后:那个老人已经从支配忠诚的手下中尝到了力量的滋味,这驱使他追求更高远的抱负。他对力量的渴求比他对人类命运的担忧更胜,尽管他宣称自己如此强烈地关心这个问题。他宣称致力于解放人类,但是他却豢养奴隶。他的虚伪无穷无尽。如果我们中有个叛徒——他将会是我第一个指名的。一个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人有能力背叛任何人。
马利克扔掉了书,朝它尖叫了起来(在这里,没有人会看见)。这是一个孩子所做的无用举动。
马利克朝墙壁大吼、捡起一块石头朝墙壁扔去、踹得桌子摇摇晃晃但没有散架。然后当他发泄完胸中的怒火后、他的脸火辣辣地烧着时,他用拳头抵着前额,无法(并没有尝试)停下疲惫而吃力的带着s-hi气的呼吸。
——
马利克回到联络处,坐在房顶上,因为他无法强迫自己走进去。无法想象回到他在柜台后的位置。他竭尽所能地尝试弄清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处在这个糟糕的困境中,他(一点都)不能弄清他的名字是怎么在那么多人中被大导师选中来面对罗伯特的。他们——刺客们——全都被背叛了的这个事实在他心里留下了重担,但是是依旧未知深浅的背叛让他的肩膀无力地垂下。
阿泰尔——通常都很安静——在他身下发出不小的响声,漫无目的地原地转着圈,直到他放弃等待。他打开栅栏门,从里面爬了出来,在马利克身旁的屋顶上坐下,他们的腿在空中晃荡着。
“你发现了什么?”阿泰尔问。对他来说,比起他已经心中了然的信息,实物的证据并不能提供更多的安慰。阿泰尔知道大导师的实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得久。他被那真相暴力地(反复地)c.ao进他的身体中。
马利克从刺客袍中抽出了那本日志,把它交给阿泰尔。“你是对的。罗伯特把大导师称为一个盟友。他认为他为力量而疯狂。里面有一封信,我无法破译。”
阿泰尔找到了那封信,在逐渐暗淡的日光中展开了它。他对摊开在大腿上的信皱起了眉。马利克没有看他尝试解读信中的字母和符号。他看着日光逐渐暗淡,太阳缓慢地但不可避免地坠向地平线。他闭上了眼,呼吸着、聆听着、品尝着在他四周活着的城市。没有特定目的地,他让生活的单调充满自己,将它用作保护层来对抗在阿泰尔破译出信的含义后那些即将涌来的信息。
可能过去了几分钟。或许是几个小时。直到一声从牙齿中挤出的厌恶的抽气声将他从y-in郁的虚无中叫醒,马利克才睁开了眼睛。阿泰尔绷直了身体,反感地咧开嘴。“我是一个礼物,你是一个证明大导师忠诚的祭品。他打算再干一次!”阿泰尔吼道。他的吼声大得在街道上传开,大得足以引起他们底下的人的注意。当他看向马利克时,他怒不可遏,脸上冷硬的表情支离破碎。在那个瞬间他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有人x_ing的(绝望的、受伤的、哦但同时如此肯定的)。“他应该杀了我,”下一刻阿泰尔说。
确凿无疑的事实是一个冷冰冰的安慰。这事实在他胸中像一根骨头被痛苦地折断后回归原位。马利克没有抽出一秒钟来怀疑(一旦说出口的)那些话的真实x_ing,因为它们即是自从他在一位妻子而不他弟弟身边醒来后作出的每一个观察的最终确认。那天早晨里所有毫无逻辑的一团乱都被整理就位。整个可怕的真相已经被揭露了,理智也回来了。马利克和卡达尔本来是要死的。阿泰尔本来是永远不会回来的。但是马利克偷走了大导师觊觎的宝藏,而他的奖赏就是他肮脏yù_wàng的对象。这对于他来说一定像是一个简洁的解决方法,此时老人正将他珍贵的宝藏牢牢地抓在手中。当他确信阿泰尔会在他被需要并且被婚姻吓住后被复职时,他一定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大导师一定是认为马利克会为拥有一名妻子而感激,而阿泰尔在终于回归时他将会变得顺从可用。哦,但是“他应该杀了我们两个,”马利克说,“这是一个错误,他只会活到为此懊悔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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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处内的气氛因他们藏在联络处墙内的对话而变得不安起来。他们的卧室不太可能是一个适合他们坦诚地面对对方的地方。马利克脱去了给他冠上刺客之名的制服。他上身赤裸地坐在阿泰尔的对面,他们所收集的证据摆在他们之间。在许多页与大导师来往的信件之间,那本日志和加密的信显得格格不入。
“罗伯特提到了一个宝藏,”马利克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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