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克通常不会去想他肩膀上的齿痕。他(通常)不会回忆他和阿泰尔在一起度过的那次发情期,或者是在他将牙齿陷入他的皮肤中时他的妻子潮红的脸上露出的愉悦笑容。这并不是一段值得他骄傲或喜爱的记忆,而是同一种挥之不去的(对他自己的行为的)羞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这个齿痕令他感到不适。这本来是给一个oa。对于如此直白的询问,他发现自己对此没有一个答案,支支吾吾地尝试着回答:“我——我不去想这个。”
“其它男人看到这个齿痕后他们会怎么看你?”玛丽追问道,“他们质疑你的男子气概时你会怎么说?他们嘲笑你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至少,这些问题更容易回答。“首先,我会教会他们他们缺乏的礼仪。然后,我会教育他们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玛丽微微地笑了,她的笑容转瞬即逝。“或许你是一个我会尊敬的男人。”然后她转身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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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面疲惫地回来了。他站不住脚,一屁股跌坐在了外室,发出的声响暴露了他的归来。不是受挫了就是没了自豪感,他放弃了,双膝弯曲着、双臂大张着地平躺在地上。
新手们犹豫着,不敢上前去和他搭话。他们或许是不确定在这受挫的一刻他们是否受欢迎,或许是不清楚有马利克在一旁该怎么行动。他代替他们走向前,站在阿泰尔的身旁,而他则躺在漆黑的天空下透过仍然开着的联络处天井望着外面。
“我找到他们了,”阿泰尔说。他并不对眼下的虚弱感到丢脸,这和短短的八个月前的他大庭相径。“我会告诉你去哪找他们,然后你可以让他们自由。我给了他们一些食物和新鲜的水,但是我不相信他们不会误解我的意图。目前他们很安全。”
“很好,”马利克说。他示意阿泰尔的整个身体。“你这是怎么了?”
“看来你的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累人,”阿泰尔说。在他试图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前他打了个哈欠,明显很吃力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有吃的吗?”
“我会找些过来,”马利克说。然后他示意阿泰尔回去他们的房间里,关上了联络处的入口,然后跟在阿泰尔后面走了进去,直到他们安全地离开了外室,避开了众多正在观察他们的耳目。他给阿泰尔带了食物,却发现对方正半裸着,一只手揉了自己的前胸,像是那里很疼。“我该道歉吗?”
“如果你对有一个孩子感到抱歉的话,”阿泰尔说,“这些不适会过去的。”他拿走了他递过来的食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愉快地吃了起来。“我的新手进展得怎么样?”
马利克告诉了他这一天的经过。当他停下来时,他问:“我能揉一揉你的肩膀吗?”
阿泰尔已经从温顺的迷糊状态清醒过来了,向他投来了一记怀疑的眼光。他的脸皱成了一团,像是尝到了什么难吃的东西。然后他只是叹了口气。“我的肩膀并不疼。如果这能让你安心点的话,你可以试试这里。”他示意他的右上臂。
马利克坐在他旁边,笨拙地尝试缓解阿泰尔的疼痛。阿泰尔继续吃东西,马利克继续告诉他每个新手的强项和尼达尔在这一天里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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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阿泰尔轻松地陷入了睡眠。但是马利克却久久未能入眠。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又醒了。脑海中充斥了对未来的模糊的想法。当他终于困倦得陷入一阵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后,阿泰尔在他身旁窸窸窣窣的声响又将他早早地吵醒了。
阿泰尔醒着,因此并不是被噩梦所困扰,但是他脱掉了大部分的衣服,坐起来用一只手揉着他的后颈。在微弱的晨光中,他的眼睛闭着。“你起来的时候会发出奇怪的声响,”他说。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半梦半醒。
“怎么了?”
“我很热,”阿泰尔躺了下来。在几分钟之后他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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