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阿泰尔——我们兄弟会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刺客大师,被一根y-in茎打败了。要是敌人知道这个致命的弱点,你早就丧命沙场了,而我们所有人将无需承担你的傲慢导致的恶果。”他坐起身,将抹布从阿泰尔的手中一把扯走,然后潦cao用力地将自己擦拭干净,顶多留下了一片不舒服的触感。马利克将抹布扔回给他时,他毫不退缩地站在原地,只是在抹布落地的时候将它捡起来,然后丢回那个交给他的水桶里。马利克的窃笑在他背后一路尾随着他走到门口处,一个妇人热情地笑着,将那一桶水换成了一叠干净的衣物。马利克站起身来穿衣服——摇摇晃晃地站着——在他系上他的裤带的时候双眉紧锁地盯着他,仿佛想要在阿泰尔的脑门上钻一个洞。“你是我不想要的累赘,”马利克说。
“你是我现在被迫忍受的耻辱,”阿泰尔回应道,“一个没有任何意义和用处的残疾人。或许你死于你的无能会更好。”
马利克打了他,然而阿泰尔对此无能为力。遵照任何一条他们人民的法律,马利克都拥有他。但是疼痛的灼烧感和马利克脸上泄露出的逐渐会意的神情相比不值一提,马利克(终于)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极端地偏向对他有利的一方。他们并不相同;他们并不平等。阿泰尔不再拥有超越马利克的地位或者力量,他只不过是一个顺服地等待着指令的卑躬屈膝的婊子。
“你不要打我,”阿泰尔对他说,“无论法律如何看待我们的婚姻,在我允许你这么做之前我很乐意浴身于你的鲜血之中。”
“你被交到了我手上,因此我会教会你懂得服从。” 从马利克皲裂的嘴唇中说出来的这句话是那么轻柔而真实,然而他的憎恨并无法支撑他受伤的身体,他随后疲惫不堪地躺回了床上。阿泰尔将他的腿放回床上,看着他用手揉搓着憔悴y-in郁的脸。“或许你会如愿以偿的,阿泰尔。在黄昏来临之前你也许会有一个新丈夫。”
在那一瞬间,阿泰尔意识到,仿佛以前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过,如果马利克死了,那么能被大导师认可为足够资格和他结婚并摧毁他的男人可能只有一个。马利克身负重伤,沉溺于悲痛和复仇之中让他变得残暴,但是他仍然是一个正直的人,他的心中恪守着他的一套坚定不移的是非观。(另一个根本没有这些观念。)如果是和阿巴斯在一起的话,他的生活质量(还有重新成为一个刺客的可能x_ing)将会大大降低。阿泰尔一手攥住马利克的下巴,“如果你真他妈是一个懦夫,不敢直面你的任务,那么你就闭上眼睛一死百了吧。”
马利克对他微微颦眉。“不要那样和我讲话。”
——
除了等待之外别无他法。时间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缓缓流逝,他坐着(站着、踱步着)等待马利克自己决定是生是死。医师们和女工们在诊室里忙得团团转,匆忙处理着门外呻吟的尸体(所有的死人们,当然了),期间他们来了一两次,留下了一碗汤,对马利克的进展只是摇头皱眉。
“坐起来,”阿泰尔说道。那碗汤很好地平衡在他的一只手中,而他的另一只手滑到马利克的脖子上,然后勉强把他拉起身来摆成一个坐直的姿势。马利克的身体软绵绵地贴着他的,由于高烧而热得滚烫,他的脸因痛楚而扭曲。阿泰尔小口小口地将汤水喂给他。他让马利克保持正坐,然后用凉水冲洗他的身体来降温。“你不能死,”阿泰尔对他说。
马利克的回答是一声轻不可闻的讪笑。他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直起身来,眼神虚弱地看向阿泰尔。“你怕了吗,阿泰尔?”
“你有这么弱吗?”阿泰尔回应道。
他期待着反驳或者愤怒。马利克因为他的脾气在马斯亚夫声名狼藉,他的x_ing情极其不讨人喜欢,但是他仍然因他对他们信条的坚守和对他的兄弟们的忠诚而备受尊敬。在他们的青年时期,马利克的怒火可以移山,这让他在所有其它人都在阿泰尔面前退却的时候成为了班子里的头领与阿泰尔作对。但是他的脸上毫无怒色,他的右手抚摸上阿泰尔赤裸的胸膛,两根手指划过他暗色的r-u晕时双眼好奇地眯起。然后他看着阿泰尔的脸,他的脸上流露出纯粹的悲痛。“他没法逃跑,”马利克轻轻地说,“他走不了了。”而后他滑了下去,重新躺回了床上。睡眠又一次将马利克带走了,高烧将他的皮肤烧成一片艳丽的潮红。
阿泰尔站在床边,拳头紧攥着一块s-hi抹布,一团乱麻难受地哽在喉中。他看向周围的石壁、立在墙远处结实的架子、门框上的裂缝、还有厚厚地堆积在房间角落里的蜘蛛网。他看向任何地方——房间里的任何地方,除了马利克,还有仍然残留在他体内的不愿接受的忏悔。当阿泰尔无法让他的眼睛继续保持睁开,且干涸的灼烧感强迫他合上眼皮时,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肩膀的颤抖或者是睫毛上沾上的s-hi润。“对不起,”他说道(不是对马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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