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下也有些掩饰不住地担心,担心下朝就被召进书房长跪的荣亲王齐昀,更担心外面那个从影卫刑堂被绑回来的三少爷!
唉……君三爷不在,可真是……不让人省心!早年间也受过晏天楼恩惠的内廷总管早早得到了君默宁和齐晗的信任,基本什么事
也不避着他。而这份信任,也让吴公公真心感激。
“先生临走前把晞儿安顿在王府,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齐晗攒着双眉看着连上朝的袍服都没来得及换的弟弟,压抑着怒气说道
,“不声不响进了宫廷影卫的训练营,要不是风哥哥发现,今天他就得烙上影卫专属的梅花印,就算以后脱离,也消不去那个印
记!宫里缺影卫吗?需要君门的三少爷来保护我!”
“是昀儿的疏忽,昀儿知错!”齐昀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语音中的诚恳昭然若揭。
“疏忽?是够疏忽的……”齐晗目光如剑地盯着齐昀,问道,“昀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对晞儿心存芥蒂,还在责怪他当年抓
我放血的事……”
“没有!哥!昀儿没有!”齐昀猛然抬头,急切解释道,“晞儿十七岁了,又认了廖爷做师父,跟着他进进出出地忙;平时的功课也
都没有落下,昀儿看他懂事才不多问的!哥,当初那件事,先生重罚过晞儿了,昀儿也犯过糊涂,不会有第二次的!您信我!”
看着弟弟急切的神情,齐晗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齐昀向来开朗乐观,对任何事情都拿得起放得下;可是自二人相识以来,他
独独怕自己不相信他:当初在忠亲王府齐暄被下毒时是这样,如今对亦晞……也是这样。
“是哥哥的话说重了,你别放在心上,起来吧。”齐晗站起身扶起跪了有一阵子的弟弟,让他坐下之后给他揉着膝盖,一边说道,“
影卫训练苛刻,达不到要求要受重罚,刚才我看了风哥哥送来的记录,自晞儿入营之后,已经挨了好几次鞭子!先生的藤条虽重
,可到底拿捏着分寸,训练营里的鞭子哪里那么好挨!他瞒着自己的身份,不知吃了多少苦……”
“都是昀儿的错……”齐昀的心比膝盖疼,转而又不解地问道,“可是晞儿为什么要入影卫?”
“怕是你我都放下了当年事,晞儿自己还没放下。”齐晗揉好了伤在另一边坐下,有些头疼道,“你我承了师父和先生的衣钵,晨儿
将来定然要回江南望江楼,看来看去就晞儿尚未有着落。他的心思掩得深,连先生都说晞儿骨子里的倔强和他当年如出一辙。当
初为了易大哥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他一心一意要护着我,还有什么比影卫还贴身的?”
(三)
“都是我的错,上次为了晨儿……下那么重手打他……”齐昀懊恼地说道,“那哥哥打算……怎么处理晞儿的事?”
齐晗想了想说道:“胡思乱想、自作主张、欺上瞒下,这些错不能姑息……吴公公,把三少爷带进来。”
吴全应是出去了。
“哥哥要罚晞儿?”齐昀有些紧张地问道,“您刚才……还心疼他的?”
齐晗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心疼就能纵容晞儿了?这一次不把他打怕了,他年纪越长,心思越深,以后若还有类似的举动,到时
候如何收场?!”
恰在此时一身黑衣的君易晞被两个侍卫架着进了玉宸宫的小书房,两日前刚刚因为训练未曾达标被罚了五十鞭子;今日又在外间
跪了不短的时间,面对两个兄长的十七岁的少年跪落在地的身影,显得单薄而无助。
拜入君门,是哥哥最大的心愿,也是他自己的心愿。三年来,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稳,虽然二师兄曾经对他有过芥蒂
,但是他也能感受到,那个固执地护着哥哥和弟弟的二师兄也在慢慢地把自己也收拢在羽翼之下!他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偿还这
份恩德,无论如何,他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给予。
所以,当他知道新帝登基,影卫营需要充入新鲜雪夜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利用无欺楼的资源,给自己编了一份无懈可击的身世,
然后改名换姓地通过了层层筛选。
可是……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云楚,纵然有了影十七的代号,他也不能太长时间地消失在家人的视线里,更不能全然放下刚刚接手
的无欺楼的事。所以,他这个在初初筛选之时成绩良好的后备影卫,会“偷懒”躲避训练,会在训练时神思倦怠,也会在秦风统领
巡视之前各种理由避开……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报在抽在皮r_ou_上的凌厉鞭声之中!
直到今天,三个月训练期满,他以堪堪低空飞过的惨不忍睹的成绩通过了初步训练,即将在右手臂上烙上影卫专属的梅花印的时
候,终于还是没能逃脱秦风的一双眼睛。
三个月的辛苦,瞬间付诸东流……
齐晗早已从秦风送来的‘影十七’的训练日志中推测出了这段日子以来君易晞的种种所为,隔三差五的‘罚鞭背五十’‘罚鞭臀六十’的
字样,刺痛了他的心的同时,也让他浑身上下充斥了怒意。
“三少爷当真好能耐,朕的影卫营也能来去自如。怎样?入营三月,感觉如何?”为帝两年,齐晗在所有人心目中是睿智宽仁的,
何尝有过这样讲话的时候?
君易晞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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