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书房,以及旁边他和秦风的卧室,以及配备的其他几间房屋都是过年之后楚汉生命人督造的。除了屋后的大片竹林,房屋外
围也种了大量的树木,将这多余的小院子和前面的别院围在中间;两院之间是一片桃花林,待到春暖花开,纷纷扬扬的桃花落叶
简直美煞人间。
齐晗又走了几步之后索性在门槛上坐下,看着院子院子里新新植入的花草发呆。距离过年已经半个月了,昨夜刚刚吃过好吃得停
不下来的元宵,只可惜先生说他肠胃不好,不许他多吃。他七天前和风哥哥一起来到后院,那一刻,他被这几间小巧含蓄却处处
透着华丽j-i,ng巧的房子所震撼;而当他听说他和秦风两个人将要住在这里的时候,小小的脑袋便彻底处于呆滞状态。
自此,他的生活彻底规律了起来。
每天辰时,他起身梳洗随后去前院给君默宁请安;吃过早餐之后的整个晌午,一个时辰学习认字、写字、听讲典籍;休息一阵之
后,学习弹琴、下棋或是画画中的其中一项;继而便是午餐;下午不排课,他会回到后院,完成君默宁布置的功课一直到晚餐;
过后回到后院,亥时初,君默宁到后院检查这一日的功课,若无问题,请过晚安,便可洗漱就寝。
如此一日,周而复始。
几天以来倒还顺利,只是昨天早上起身之时,他觉得有些眩晕,出门之后被冷风一吹倒也清醒了,可终究影响了听课的质量。昨
夜因为写字的功课,被先生责了二十手板,到今日还未曾全部消肿。更可怕的是,他发觉今日的j-i,ng神更加难以集中,以至于强打
j-i,ng神听来的功课有一大半没有听懂!
齐晗慌了!
“少爷,吃晚饭了。”秦风的声音远远传来。
齐晗萎靡的j-i,ng神一震,像终于等到救星似的,把过来喊他吃饭的秦风拉进书房,满眼期待地问道:“风哥哥,这个、这个你会吗
?”
秦风看着琴谱上那些方方正正的……东西,好吧,除了知道这是琴谱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再看看典籍,他再次很遗憾地表示
他其实不是很认识字。
“少爷,您是不是不会?正好马上吃晚饭,您去问主子。”秦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齐晗却摇头道:“不行的,风哥哥,这些先生都教过,我今天没怎么听懂,回来以后更不会了……”说着,他已经要哭出来了,他
是天下最蠢的孩子。
秦风也无奈,但是初初到来时的一顿板子和一顿藤条让他死死记住了自己的本分,更何况如今少爷性命无虞,这学问上的事情还
是交给主子吧。
这样想着,秦风便不再多说,只提醒道:“少爷,还是先吃饭吧,别让主子久等了。”
齐晗一惊,自然没有让先生等候的道理,便惴惴不安地随秦风去了前院。
督造好了后院之后,楚汉生就出门了,最近几天的饭食都是秦风在做。君三少是个大懒人,所幸他对平日的吃穿要求实在不高,
所以在秦风平平无奇的厨艺之下,日子过得平顺而安逸。秦风一直等着齐晗找机会询问他不懂的功课,奈何一直等到君默宁吩咐
送他回去,齐晗还是没有开口。
亥时,君默宁准时出现在后院,彼时,齐晗正在练最后一张字,他也不催,在罗汉床上的小几上自顾摆起了棋局。
自从君默宁出现之后,齐晗的整个人都僵硬着,背上有一阵一阵的冷汗虚虚地冒出来;昨日被戒尺打的掌心因为长时间握着狼毫
生疼着,不断提醒他不能在功课上出任何问题。
可是……今晚……
齐晗落下最后一笔,并不敢纾解了提起的那口气,赶忙整理好一日的功课,端端正正地站到君默宁面前,心虚又气短。
君默宁放下棋局,就看到小徒弟脸色极差,满脑门子冷汗。顺着他递出功课的双手握住手腕,切过脉之后问道:“病了?”
齐晗并不敢抬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舒服,可能是晚上受了凉,可是他没有倒下,过去的生活经历告诉他,只要还能睁
开眼睛,就要起身干活;而现在的生活让他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让先生c,ao心。
“没教过你问话要答?”君默宁语音平平。
齐晗怵然抬头道:“教过!回先生的话,晗……齐晗不……不舒服。”
“记着,十下。”
“是……先生,齐晗知错。”他知道这是罚他问话不答。
君默宁接过齐晗奉上的功课,粗粗扫了一眼,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小徒弟问道:“这就是你今日的功课?”
齐晗不敢回又不敢不回,瑟缩了肩膀几乎把脑袋埋进胸口,轻若蚊蝇道:“是……”
“没教过你抬头、挺胸、开肩、拔背!”君默宁把一叠写字的功课拍在棋局上,几颗黑白棋子飞散落地。
齐晗浑身一震,随着话语抬头挺胸开肩拔背,他泛白的嘴唇轻轻颤抖,眼里氤氲着恐惧的泪水。
“十下。”君默宁长身而起,走至条案边缓声道:“今r,i你身体不好,功课的事情我不察也不追究,以后这种情况要跟我明说。”
“是……谢先生。”端正了姿势之后,连回话都清楚了很多。
“我与你说过你不懂的我会教你,”君默宁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温和,“但是我教过的东西希望你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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