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梗着脖子:“这就是原因。怀个孕又不是残废了,凭什么不让人上班?”
张新民更加理直气壮:“你说为什么?因为你不是做办公室的职业,当导演大着肚子像话么。”
“李导也大肚子。”叶籽争辩。
张新民:“你少来,李导那是胖的,又不是怀孕。”
蒋逸飞拦住两个看着要吵起来的人,岔开话题:“你这样瞒也瞒不了多长时间啊!”
“瞒一天是一天。”叶籽理所当然的说。“对了,骆明远今天脸色怎么样?”
蒋逸飞正准备回答,骆明远带着早饭走了进来。在门边还跟医生笑着打了招呼,看见叶籽敛了表情,难得地没个笑脸。
叶籽装乖的很,坐起身笑着问:“哎呀,好香啊,你买的什么?”
骆明远支起桌子,把早饭放在桌上,默默做事,没说话。
叶籽抿了抿嘴唇,笑容僵了一秒,又又恢复正常,伸手拆了外带盒:“你怎么知道我想喝粥,太贴心了。”
骆明远依旧没说话。叶籽拿着勺子等了半天,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本来想咽下这口气把早饭吃了,但是孕妇,体热心燥,控制不住情绪。
叶籽用碗盖扔在骆明远身上:“跟你说话呢!没长耳朵么?”
骆明远猛地直起了身子,看上去要发火了,可最后也只是闭上眼睛,在心里数了三个数,睁眼把地上的碗盖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很多女生觉得找个不会吵架的对象很好,可是,谁找谁知道,比吵架更烦的是吵不起来 ,自己一个人无理取闹的感觉。
蒋逸飞打着圆场:“叶籽,快把粥喝了,等会就凉了。”
张新民也勾着骆明远的肩膀小声劝:“别生气啊,她是孕妇。”
越是所有人都和稀泥,叶籽反而越是不肯这么糊弄过去:“我不吃,气都气饱了。他拉着一副脸什么意思?我欠他的么?”
骆明远也压不住脾气:“你不欠我,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呢?一言不发走七年,现在怀孕了也不说。你不就是想背着我打掉么?”
叶籽被吼得一愣,她倒是真动过心思,不过是知道骆明远不会同意,愣压下了,早知道横竖都是背这个锅,不如坐实了。她转过边撩开被子就要下床:“行,我就如你所愿。”
蒋逸飞拉着叶籽:“你要干嘛去?”
“打胎!我鞋呢?”叶籽下了床,直接踩在地上,找了一眼没有光着脚就要往外走。
骆明远心里气地要死,总算开了金口:“你敢!”
叶籽狗脾气上来是不管不顾的:“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未落人就腾空离了地,骆明远把她抗起来重新带回床上。蒋逸飞推着张新民出门,赶小鸡似得一串:“走走走。”在外面把门关上。
没了外人叶籽更不管不顾:“你放开我!”
她又撕又踹,骆明远便腾出一只手就卡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按在床头动叫她弹不得,于是叶籽扭头对着骆明远小臂就是一口。
不出意料,头顶传来吃痛的“嘶”声。骆明远压住叶籽:“别闹了。”
咬归咬,到底是自己对象,叶籽也留了口,没敢下死口,但一听骆明远居高临下的语气,又加了一把劲,死咬了一下。
这会骆明远也是死了血一样,愣咬着牙再没吭气,也是呕着气杠起来了。
最后还是叶籽舔出血腥味才松口,挣扎着搡开他: “你撒手,别碰我。”
“不放。”骆明远红着一双眼睛,不动身。
叶籽都气乐了: “行,你有本事你压一辈子。”说完闷着气,闭上了眼睛。
僵持了好一会,骆明远才松开了力气,叶籽的手腕捏出红印子,大抵也是疼的,她缩回手,扭过身子,用屁股对着骆明远发气。
看她没有再下地的打算,骆明远也松了松身体,躺在了叶籽身后。
眯了好一会眼睛,骆明远才长叹了一口气,伸出胳膊,揽住叶籽把她往床中央带了带,防止她掉下床,叶籽又扭动着要走。
她脾气就是这样,不开心了,发脾气了,第一个兆头就是不让人碰。
骆明远揽得紧紧的,不许叶籽乱动,他的大手轻托在她的小腹上,在她耳边问:“我要你一句话,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
提起这个叶籽就来气:“下个月中旬是什么日子?”
骆明远一愣,讷讷地说:“是……我生日?”
叶籽扭过头,在他侧腰上揪着嫩肉揩了一把:“你说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如果她不爱骆明远倒还犹可,老早就打了,管他气不气,但毕竟是爱,也愿意遂他的心愿。他喜欢孩子,为了这个事明里暗里说好几回。乍一有喜,叶籽确实慌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准备生。
她不过就是存了点私心,骆明远生日就在下个月,那时候也差不多四个半月显怀,反正也瞒不住了,一来好歹算个惊喜,二来自己也能多自在会。趁骆明远心情好,工作可以再商量商量。
骆明远被拧了腰也不气了,叶籽一句话就哄得他眉开眼笑,搂着叶籽一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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