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杨清泽甚至都没来得及说清楚事情,就被丽丽递过去的一杯温水迷晕了过去。
那杯说着为了他好,彼此需要冷静的过度水。杨爷爷喝了,没事。杨清泽喝了,晕倒。
杨奶奶扑上去打开丽丽,嘴里骂骂咧咧的喊:“你干什么呢?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不是啊,妈。”丽丽小声的说道:“我们村之前有个孩子也是这种病,家里人怎么都拿他没办法。结果送到h市修佛了两个月,回来之后别提又多乖了,还给他父母洗澡呢。前不久还结婚了,娶的那姑娘是个听话乖巧的,现在肚子里都有娃了。”
“你什么意思?”杨奶奶犹豫了一下问她:“真有孩子了?”
“可不是嘛,医生说是个男孩儿呢。”丽丽说:“不过你可别跟别人说,他家那是不正规医院给查的,正规的不让查性别。”
“我哪有闲工夫去说。”杨奶奶嘟囔着:“那你快联系一下你那个朋友,我们现在就过去?”
丽丽应声说好,转身就去打电话。
当晚,杨清泽就被送到了h市,关进了大山深处的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里。
杨爷爷拉黑了沈知洲的电话号码,和杨奶奶暂时寄居在h市。
杨明哲和丽丽办好手续就回了杭城,说是每周过来一次。
这寺庙在h市的大山深处,无名无盛的,但香火极其旺盛。来往的人不多,但都非富即贵。寺庙里一群留着长发的假和尚各司其职,就连厕所门口都守着两个人。寺庙里每天开两节课,上下午各一节,念的是最基础的《百家姓》和《弟子规》。
杨清泽到的第一天就被带到所谓的“净房”里剃光了头发,然后换上一身的粗布袈裟。等到一切收拾好了,主持(也就是校长)才领着他见了杨爷爷和杨奶奶一面。
杨奶奶依旧是哭,边哭边说:“治好了咱们就回家,头发会再长回来的。”。
杨清泽不说话,目光飘渺的看了一眼杨爷爷。仿佛是用尽了这些年来所有的眷念,眼神里无悲无喜,就好像是就该如此的样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杨爷爷叫那个女人倒的一杯水会让他成了这个样子,相比现下的困境,他觉得搞笑和不可思议居多。
杨爷爷心里抖了一下,看向他的那个眼神里没有绝望和无助,有的是心寒和不信任,隐隐之间还有讥讽。他终于是受不了这样的对视,转身拉着杨奶奶就下山。
杨清泽原以为是没收交通工具,日日读书写字消磨一天,直到两个月之后方可解脱。他万万没想到恶梦才刚刚开始,杨爷爷和杨奶奶前脚一走,他就被带进了一个暗房里。
“不会笑是吧?”房子里的人阴森森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似笑非笑的带着恐怖的效应。他说:“那我就教教你?”
杨清泽只感觉到自己被绑了起来,然后脚开始往上腾空。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被绑在柱子上,双脚没地方安放。暗房里的老师笑了笑,杨清泽的对面就出现了一个屏幕。
“好好跟着学”他说:“什么时候学会笑了,就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屏幕上是一个宣传片的广告,十几岁的孩子拉着父母跑向自己的爷爷奶奶。那画面冲击力太大,杨清泽看着看着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了,到底笑没笑也想不起来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八人间的屋子里。屋子的人都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靠门的那边有张大床,据说是给看管的老师住的。
他抬了抬手,全身都疼。恍惚之中,他终于想了起来,记忆消退之前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那种疼穿心入骨,阵阵要命。
“学会了吗?”看管的老师走了进来,抓过旁边一个正在叠毛巾的高个男孩子说:“你给他笑一个!”。
高个的男孩子转头对着他,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就扯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不含虚假,真诚的不能再真。
杨清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周遭的人一个一个宛如行尸走肉,不知道是被洗脑的厉害还是受了别的伤害。杨清泽忍不住想起了被打晕之前的场景,他开口说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能见我家人?”
“等你学会笑了。”看管的老师笑了一下又说道:“这才是第一步,学不学你自己看着办。”
杨清泽难得一次产生害怕感,脑子里晕晕乎乎想了几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开始模仿这里的学员微笑,终于在三天之后被允许跟杨爷爷和杨奶奶见面。
事实上,按照这里的要求,他并没有合格。但是杨奶奶天天哭的烦,杨爷爷这才开口说可以见一面。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负责人终于同意一周一次的见面改为三天一次。
杨清泽任由这里的人给他收拾打扮,甚至还在脸上涂了什么东西。他毫不反抗,甚至还提醒被人他手腕上的伤也需要掩盖一下。看管的老师面对他的转变有些怀疑,但也乐得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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