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宋青妧把勺子轻轻放在碗里,说道:“王爷,那奴婢问您,您是否经常体寒怕冷,每到秋日和冬天,便会觉得手脚冰凉?而且,胃口不好,一天还吃不了别人一顿饭的量?”
萧易轩和安康都诧异地看向她。良久,他才问道:“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青妧默默想道,还不是因为我看了书,对你的脾气秉性,连身体状况都是一清二楚?
不过,她当然不能这么回答,只是低头笑言道;“奴婢看您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颜色也淡,连睡觉的时候,都不安稳,而且老太妃又嘱咐您,要多吃饭,所以胡乱揣测的,还请王爷恕罪。”
萧易轩再次看向宋青妧:“那我为何要相信你是为我,而不是害我呢?”
宋青妧又把汤碗往前推了推,对他说道:“王爷,不过就是一碗汤而已,左右也没什么关系。要是你喝了几天,觉得奴婢说的不对,到时候,奴婢就听凭王爷处置,可好?”
萧易轩眯了眯眼睛,把勺子丢到了一边,拿起碗里,喝了一大半。宋青妧眯了眯眼睛笑了一下,拿着银筷,夹了一块蒲菜和珍珠丸,放在了纹着福寿花纹的碟子里。
宋青妧本着先菜后肉,荤素搭配的方法,伺候着萧易轩吃完了饭。可他素来胃口就不怎么好,只吃了一点,就撂了筷子,不想再吃了。
晚上不该多吃。宋青妧想到,从前自己进了女团之后,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基本只能吃半碗水煮西蓝花,偶尔放一点酱油,第二天还要慌忙地上称量一下。可恨这萧易轩,每天摆着谱吃东西,虽然吃的不多,但都是高热量的东西,还是瘦的跟上场走秀的男模一般。果然是人比人,比死人。
宋青妧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假笑,对萧易轩道:“王爷吃好了吗?”
萧易轩把碗往前推了一推,说道:“收拾下去吧。”
安康快步上前,叫人把残菜收了下去。宋青妧递上一杯茶,又伺候萧易轩漱完了口,才往自己的凝霜阁去了。早晨的夜色里还带着点点寒气,宋青妧抬头看着墨色天空中的郎月疏星,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
她闻到了空气中春天的气味。从前常常听人说,春天的时候,最早盛开的是连翘和樱花,于微风之中展开漂亮的枝条。很多人多最喜欢春天,因为万物如同尽染,让人眼花缭乱,既是复苏,也是新生。宋青妧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因为从小家境普通,又没有超脱人常人很高的本领。所以,她做过很多事情。
宋青妧掰着手指数了数,她做过家教,在阿姨的花店里帮过忙,学过跳舞和唱歌,直到考上艺校,进入女团的前一年,她还在医院里照顾过生病的外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从前她总觉得上天待自己极为不公,现在想想,多雪一点东西,还是没什么坏处的。比如现在。或许再过几天,萧易轩就不会把她赶出去,而是会给她一分稍微体面一点的差事,这样,宋青妧也能多拿些银子,等到了年纪出去的时候,她还可以开个小店,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不过,到那个时候,她是开火锅店好呢,还是开奶茶店好,或者,她可以开个手工香皂店。到时候,生意一定好的不得了。
宋青妧一面盘算,一面往凝霜阁走。到了院门口,看见宝雪正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纸灯笼,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宋青妧快步走了上去,握住了宝雪的手,说道:“怎么在这外面等着,怪冷的,风也大,怎么不到里面去?”
第七章
宝雪回握住宋青妧的手,说道:“青姑娘,您去哪里了,一个下午也没回来?”
宋青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好死不死的,我一头撞在了王爷那里,结果被他拘着,做了一下午的苦力。”
宝雪听了宋青妧这些有些没头脑,又有些不敬的话,马上伸手把她往院子里拽,一面对她说道:“青姑娘,快别瞎说,小心隔墙有耳。”
宋青妧把头扬了扬,说道:“没事儿,咱们跟着府里的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们好端端倒盯着我做什么。”
宝雪笑了笑,说道:“这倒也是,倒是奴婢多心了。”
两个人一面说话,一面进了屋子。收拾好了之后,宋青妧便把宝雪拉到楼上去,两个人坐在桌边,对着暖黄的灯光。宝雪继续绣着自己没绣完的荷包,宋青妧从床后的旧书架上,拿了一本破了扉页的书,拍拍上面的尘土,费力地认着上面的字。
宝雪端来了一个烛台,点上了火之后,又坐了下来,凑到宋青妧跟前,说道:“青姑娘,这是什么?”
宋青妧随手翻了几页,说道:“好像是一本讲如何裁制衣服的书。”她随便看了几页,又抬头问宝雪:“你认识字吗?”
宝雪摇了摇头,说道:“奴婢哪里认识字呢?七岁的时候,就被卖到这里来了。”
宋青妧略带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是个孩子就被卖到这里来,到了如今快二十岁的年纪,估计再府里也没有什么地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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